【景觀筆記154】關於飢餓的紀念——愛爾蘭大饑荒公園

本文的部分文字來自十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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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小螞哥。18世紀英國人口學家和政治經濟學家托馬斯·羅伯特·馬爾薩斯的人口論,闡明瞭一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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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論》與馬爾薩斯陷阱

馬爾薩斯認為,長期來看,生產資料的增長速度無法趕上人口的增長速度,最終導致兩者出現巨大的裂痕,需要削減人口才能實現繼續生存。

而我們今天聊的愛爾蘭大饑荒就是其中一次非常慘烈的,直接導致愛爾蘭人口四分之一消失的——愛爾蘭大饑荒。

為了紀念這次大饑荒,2001年美國在曼哈頓建設了一座愛爾蘭大饑荒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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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麼愛爾蘭大饑荒公園會在美國建立,而導致這次饑荒的又是什麼原因呢?

讓我們把時間倒回到1845年的愛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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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島,被稱為“翡翠島”,就是這個像個小鸚鵡的地圖,這裡有一句歷史名言:“若有幸成為愛爾蘭人,則任何煩憂都無需掛懷”。

原本愛爾蘭島整體都居住著愛爾蘭人,但一戰之後愛爾蘭發生了武裝革命,1920年,英政府採取了分而治之的政策,允許愛爾蘭人成立自由聯邦,也順便把北愛爾蘭控制在自己手中,這一劃相當於把鸚鵡的頭部給切出去了,夠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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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北愛問題沒有我說得這麼簡單,其實宗教問題更為嚴重,英國是個新教國家,而愛爾蘭絕大部分還是信仰天主教,關於宗教是怎麼影響今天的景觀格局的,我們回頭再聊。總之就是為了爭奪正統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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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愛爾蘭又是怎麼出現大饑荒的呢?這一饑荒直接導致消失百萬人口,愛爾蘭人銳減四分之一,愛爾蘭大饑荒也成為愛爾蘭歷史的分水嶺。彆著急,我們慢慢說。

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後,原產於美洲的馬鈴薯被引入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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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作為初來乍到的“新貴”,馬鈴薯在一開始並不為習慣了穀物燕麥的歐洲人所接受。最早,馬鈴薯被視為觀賞作物,用以欣賞它們的花朵,因為沒有人認為那個醜了吧唧的東西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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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馬鈴薯的葉子確實挺不錯的。當時馬鈴薯甚至被稱為“可以吃的石頭”,可見歐洲人是有多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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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根莖在法國人看來可能會引起梅毒、麻風病,是“魔鬼的果實”,也只有在治療船員壞血病的時候作為“良藥”才能發揮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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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按樣子來看,真的不像是能吃的樣子

其實早在1774年,法國醫生Antoine Parmentier對馬鈴薯進行了深入研究,在Examen chymique des pommes de terres(“馬鈴薯化學檢查”)中顯示了它們的巨大營養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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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樣子看上去很醜,不符合歐洲人“高貴的身份”這些歐洲的王公貴族還是不遺餘力地推銷土豆,因為這時候歐洲的人口在不斷飆升,如果不能解決糧食問題,馬爾薩斯陷阱又會在歐洲大陸上重演。

說到這裡小螞哥可以展開說兩句,馬爾薩斯陷阱在工業革命之前非常準確,甚至可以說是精確,我們來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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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線是歐洲,實線是中國

中國從公元前就開始劇烈的起伏,一直到公元900年的北宋才有了較大人口基數的提高,之後每次改朝換代還是直線下降,歐洲大部分時間處在漫長的中世紀,一直到1300年左右人口達到頂點就爆發了黑死病。這和馬爾薩斯陷阱中講說人口下降的拐點就是戰爭瘟疫和饑荒,是完全對應的。

所以我們在那時期能看到路易十六國王和他的宮廷熱切地推廣新作物,瑪麗·安託瓦內特王后甚至在化裝舞會上戴著土豆花的頭飾。法國的馬鈴薯年產量在 1815 年飆升至 2100 萬公升,在 1840 年飆升至1。17億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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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梵·高的畫作《吃馬鈴薯的人》。馬鈴薯代表了底層群眾的常見糧食

德意志的腓特烈二世甚至下達法令強迫農民種植這種作物,不然就“削去農民的鼻子”。馬鈴薯,在歐洲開始普及推廣開來。從而在避免馬爾薩斯陷阱的同時實現了人口的同步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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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在十七世紀中葉就在全島普及了馬鈴薯。在愛爾蘭,每畝土地可以產出六噸左右的馬鈴薯,而燕麥等穀物則不到一噸。馬鈴薯比起其他農作物更易生長,收成明顯也高多了,即使其他農作物歉收,馬鈴薯仍有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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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長期受英格蘭壓迫的愛爾蘭農民來說無疑是福音。同樣由於馬鈴薯高產的收成,使得愛爾蘭人口爆炸性增長——1760年愛爾蘭人口150萬,而在1841年已經攀升至810萬。

1845年夏季,一種真菌開始悄悄地在馬鈴薯身上作用,這種真菌使得馬鈴薯黴變、腐爛、枯萎,幼苗還沒有收穫便已經腐爛、發黑。幾周內,這種“馬鈴薯枯萎病”自東到西席捲了愛爾蘭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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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5年的這場災害毀掉了40%的馬鈴薯田,可是沒有人知道馬鈴薯枯萎的原因在於真菌——因此在開始新一季的種植前也沒有將土地消毒,這注定了災害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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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6年,這一年溫暖多雨,加上病變的馬鈴薯繁殖,導致馬鈴薯枯萎病病菌的傳播,馬鈴薯產量的急劇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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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饑荒較之上一年更加嚴重,每家每戶的儲備被毀滅,飢餓開始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消滅愛爾蘭人,300萬到400萬人開始吃不上飯,“翡翠之島”瞬間餓殍遍野,如同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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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魔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

這一大饑荒持續到1852年,愛爾蘭島800萬人口銳減四分之一,100多萬人喪命,迫使近200萬人背井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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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民謠The Fields of Athenry,成歌背景在大饑荒時期,傳唱了由於為飢餓的家人偷竊食物而被抓獲的主人公被流放澳大利亞

在愛爾蘭大饑荒中,英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從17世紀中期以來,愛爾蘭的土地幾乎完全為英國地主所霸佔,而且多數大地主居住於英格蘭,只關心穀物和牲畜的出口,因此愛爾蘭大多數農業收入因此輸出國外。由於愛爾蘭土地兼併嚴重,愛爾蘭農民大多數成了英國土地貴族的佃農。由於英國工業革命成功,愛爾蘭人在農業無助工業無望的情況下只能依靠被擠壓的小塊土地種植馬鈴薯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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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繪愛爾蘭大饑荒時期的畫作,大饑荒期間愛爾蘭一座小屋內景。幾乎每個愛爾蘭村莊都未從這場大饑荒中緩過來

同樣,英國政府的不作為、援救不力也使得愛爾蘭人憤怒。在1845年,英國政府就收到了愛爾蘭馬鈴薯大面積枯萎的訊息卻沒有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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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今日時報》曾報道,當時的奧斯曼帝國蘇丹阿卜杜默西德宣佈他將向愛爾蘭饑民捐資1萬英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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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維多利亞女王要求蘇丹捐資1000英鎊即可,因為女王本人不過捐資2000英鎊。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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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蘇丹在捐資1000英鎊之後,又“悄悄”將三船糧食運到愛爾蘭,援助饑民。此外,1847年,美國印第安喬克託部族也籌集了710美元善款捐助給愛爾蘭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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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國人眼中愛爾蘭彷彿就是一塊家中的自留地,土地比人更有價值。所以至今,很多愛爾蘭人相信英國政府的不作為是對愛爾蘭的種族滅絕,其行徑與納粹屠殺猶太人,奧斯曼帝國滅絕亞美尼亞人如出一轍。

由於饑荒,大量愛爾蘭人開始移民,他們奔向世界各地,然而最主要的地方還是美國。在這個“新世界”,愛爾蘭人希望再次得到上帝眷顧,為了逃避饑荒擠上開往北美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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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5年以後的十年間,大約有二百萬人移民美國,約佔愛爾蘭全國人口的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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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移民為美國的工業革命及時地提供了大量勞動力:在伊利運河、自由女神像、橫穿北美鐵路等大型工程的工地上,在芝加哥的工廠、賓夕法尼亞的煤礦和紐約的貨運碼頭上,都能見到大量愛爾蘭農民工的身影。移民促進了美國社會向多元方向發展,使之成為名副其實的“大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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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愛爾蘭移民也是痛苦的。“美國鐵路的每一根枕木下面,都橫臥著一個愛爾蘭工人。”這句話並不假,愛爾蘭移民在美國簽下賣身契成為“白奴”,在美國的鐵路工地上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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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年南北戰爭爆發,很多愛爾蘭移民在收到簽證官發的居留證的同時,必須同時強制在參軍報名表上簽字。然後領軍服武器,直接被送去南北戰爭前線作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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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基於此,這一時期爆發了著名的“紐約徵兵暴動”,這一反對強制徵兵的暴亂導致紐約城死亡人數的記錄直到9·11事件才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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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映美國南北戰爭的電影《眾神與將軍》中,愛爾蘭裔移民分別為南方與北方效力,雙方都使用綠色的豎琴旗幟為自己的軍旗,均認為對方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在“舊世界”,即愛爾蘭本土的居民,還在風起雲湧的與英殖民者作鬥爭。從饑荒中覺醒的愛爾蘭人民性格大變,佃農們化身游擊隊員,與英殖民者展開鬥爭,自1916年復活節起義開始,愛爾蘭獨立戰爭造成2000餘人死亡,愛爾蘭共和軍透過策劃恐怖襲擊迫使英國承認愛爾蘭獨立,然而由於北愛爾蘭的歸屬等問題,愛爾蘭又爆發了內戰,這場內戰造成的傷亡遠高於獨立戰爭。愛爾蘭人民在“新世界”受折磨,在“舊世界”也要經歷炮火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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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映愛爾蘭獨立戰爭的 電影《風吹稻浪》

一場大饑荒,把一個歐洲人口密度最高的國家幾近磨平,最初的200萬移民帶來了一個擁有7000萬後裔的大軍。饑荒促成了愛爾蘭民族覺醒,獨立,同樣在大洋彼岸,愛爾蘭人形成自己的文化符號,在多元的美國社會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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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掉那個愛爾蘭人》海報。由於愛爾蘭裔移民後代的壯大,愛爾蘭文化亦在美國植根發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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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斯科塞斯的愛爾蘭黑幫片《愛爾蘭人》

回到故事的開頭,不管說是元兇是馬鈴薯枯萎病還是由於地主的盤剝、政府的不作為……可以說這場悲劇是必然的,這場饑荒也刻在了每一位移民美國的愛爾蘭人後裔的血液裡。

直到2001年才在位於曼哈頓下城的哈德遜河畔,淚滴公園的旁邊建設了大饑荒紀念公園,這個公園面積非常小,大約不到一千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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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紀念碑由藝術家 Brian Tolle、景觀設計師Gail Wittwer-Laird 和建築公司1100 Architect 合作設計,景觀採用從愛爾蘭西海岸運來的石頭、土壤和原生植被——來自愛爾蘭每個縣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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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冥想空間,遊客可以在這裡思考饑荒及其與當今世界飢餓的聯絡。以紀念1845年到1852年之間發生的愛爾蘭大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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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獨特的公園由一些景牆形成一個穿過的空間,共同支援一個高起來的平臺,在愛爾蘭石灰石和發光玻璃的基礎上,該團隊重新創造了崎嶇的景觀,包括廢棄的馬鈴薯田、各種愛爾蘭本土植物和由愛爾蘭32個縣的石頭砌成的牆壁。這些異域的元素共同營造了19世紀中愛爾蘭一個小村落的場景,像一個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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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碑的底座上刻有文字,敘述了愛爾蘭大饑荒的歷史,並將這場悲劇框定在全球飢餓的更大背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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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基地的西側,遊客透過一條通道進入和上升,進入梅奧縣一個被毀的饑荒時期的小屋,這是捐贈給該專案並重建成紀念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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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觀懸挑在一個發光的石頭和玻璃基礎結構上,從東南角的街道高度上升到西端25英尺的高度,在那裡遊客可以看到哈德遜河、自由女神像和埃利斯島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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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地最感人之處的設計是托起坡形草地的深灰色的石牆,以及等距離鑲嵌在石牆上的那一行行燈光照明下的數字和文字。當遊客從石牆中的通道中步入紀念地時,聲控系統會自動播放憂傷的愛爾蘭音樂,令人心碎的採訪錄音,講演與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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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句是: “反思,以避免同樣的事件再次發生。”意思是,這個小小的公園的目的,並不是紀念一百多年前的一個饑荒事件,而是反思災難形成的原因,以及如何在現代社會中避免類似災難。其中,最發人深省的,是這樣一句:“沒有比吃飯,不飢餓更重要的人權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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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專案用一個大饑荒時期的愛爾蘭田園景觀作為場景的再現讓人們親身想象愛爾蘭饑民飢腸轆轆時面對風景時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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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傾斜的土地勾畫出一條絕境,當你站在頂端眺望自由女神,作為一名愛爾蘭後裔你的心裡又有什麼感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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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中看這並不是一條環路,而是“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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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隧道夜晚會亮起燈帶,一句句的歷史的語句跨越時空和你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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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現代的空間肌理並不能和田園風光很好的相容,選擇用抬高的方式架起景觀,下方用相對現代的紀念景牆作為柱子支撐非常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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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街道看上去,大饑荒公園並沒有破壞城市肌理,反倒因為下層的燈帶和不規則的混凝土挑出平臺,顯得更為後現代,更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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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的側面人行通道也形成了一種空中花園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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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也是小螞哥認為千禧年後最成功的紀念景觀之一,它巧妙地融合了自然與城市,連線了美國和愛爾蘭。看到這裡你明白了吧~為什麼愛爾蘭的大饑荒紀念公園會建立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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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想說,每次景觀筆記我都試圖將背景故事融進案例之中,因為我覺得

只有理解了時代背景,理解了社會的本質,才能做出有靈魂的景觀空間

,好了這期我們就先聊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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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景觀以小見大,我是小螞哥,一個熱愛景觀的人,我們下期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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