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登峰造極的推理遊戲

兩年前,倫敦街頭出現了一種機器:這是一臺佔地面積很小的圓柱形裝置,表面僅有三個按鈕,分別對應1分鐘、3分鐘和5分鐘的閱讀長度;如果你需要,按下其中一個按鈕,馬上就能得到一篇對應長度的短篇小說,只是它的樣子就像超市裡列印的小票那樣,免費,也容易丟棄。人們叫它“短篇小說售賣機”。

一場登峰造極的推理遊戲

這個專案的目的是為了拯救現代人的“閱讀障礙”,英國許多作家加入了“拯救”的行列,安東尼·霍洛維茨也是作者之一,他說希望這些小說能夠給在路上的人帶來快樂,讓他們至少在這段時間裡不會沮喪無聊。那時候他的《關鍵詞是謀殺》和《關鍵句是死亡》出版不久,當年,前者在日本的四大推理排行榜中得到了壓倒性的全部榜首,後者在之後的一年以同樣姿勢再次奪冠,而之前一年,霸佔這些位置的是他的《喜鵲謀殺案》。

一場登峰造極的推理遊戲

難以想象挖空心思用十五年來打磨一部偵探小說而且動輒就寫三十萬字,同時擔任幾部劇編劇的作家還會花費精力去搞一個街頭販賣機的“快餐閱讀”小短篇。霍洛維茨是個花樣兒百出的人,是個有意思的人,他的每本書都特質鮮明:

我愛福爾摩斯,我愛阿加莎,我愛古典推理是他的根基;我好調皮,我好會玩兒推理遊戲,我忍不住“夾帶私貨”可能是他真實的自我。

如果說《喜鵲謀殺案》是沉澱了十五年的“炫技”大賞,有那麼一點超脫古典推理的意思;那《關鍵詞是謀殺》就是完全在規則內的遊戲巔峰,用《衛報》的話說,就是“把遊戲水平抬高到了奧林匹克級”。我發誓已經好多年沒讀過如此正統的英式解謎了,感覺就像是2013年密室逃脫這新玩意兒剛流行的時候刷遍京城密室的我禁玩兒8年之後突然被扔進了大型沉浸式角色扮演密室真人秀。推理還是古典的味道,體驗卻是全新的,連NPC都讓人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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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一次採訪中,當被問及喜愛的作家時,霍洛維茨除了依舊把阿加莎列在不可撼動的首位,還提到了約翰·迪克森·卡爾和島田莊司,他形容島田的詭計為“瘋狂”,也表示對密室著迷,但依我看,這都是客套話。霍洛維茨骨子裡的“阿加莎魂”太重,《三口棺材》中圍繞在屍體周圍的幻影般的舞臺裝置,與他無緣。島田那“眾所周知”的占星術魔法也絕不會出現在霍大爺的作品中。

這一點在本書一開篇就大方地展現了。作家霍洛維茨和偵探霍桑有一段對話:

你為什麼會認為有人對你的故事感興趣?”我問他。

“我是一名偵探,人們喜歡讀偵探小說。”

“但你不算是名副其實的偵探,你被開除了。順便問一下,你為什麼被開除了?”

“我不想談這件事。”

“好吧,如果我要寫關於你的事情,你必須告訴我。我必須知道你住在哪裡,結婚與否,早餐吃什麼,空閒時如何消遣。這就是人們閱讀偵探小說的原因。”

“你是這麼想的?”

“是的!”

他搖了搖頭:“我不同意。關鍵詞是謀殺。這才是重點。”

毫不客氣地說,《關鍵詞是謀殺》是經過了最高級別的提煉、將遊戲性發揮到極致的偵探小說。“屍體”作為“謎的記號”被徹底抽象化,並排除了對邏輯遊戲造成阻礙的、精緻的殺人手法。偵探小說這種遊戲,只要有死人就夠了,“屍體”不過是製造謎團的副產品。謀殺的藝術在霍大爺這裡,藝術只體現在殺人計劃裡,而手法,都是勒死、刺殺、下毒這樣的“單純”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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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埋伏線和公平性這點上,霍洛維茨的技藝之純熟簡直可怕。我要盛讚《關鍵詞是謀殺》是將欺詐術和講故事結合,精心搭建而成的傑作。霍大爺深知“謎團和解答這對親兄妹是偵探小說不可或缺的,並且解答更為重要”這一道理。所以這個“欺詐”不是那種謎團華麗炫目,解答一縷青煙的詐騙(霍大爺說他最討厭這樣欺騙讀者的東西!)。也不是泡坂妻夫老師那種什麼謎團也沒有,突然就出現了“解答”的前衛小說。而是在渾濁的洶湧流水中,踏實的埋下了墊腳石,雖然你也許大機率不會知道這些石頭帶領你到達哪處岸邊,但你絕不會半路跌入旋渦。

著名男星的媽媽為自己安排完葬禮細節之後,當晚就被人勒死在家中。除了她在十年前製造了一場車禍導致兩個男孩的人生從此徹底改變,彷彿沒有任何理由能夠使她的生命受到威脅。謎團簡單直白,但吸引人的程度絲毫不弱。如果一個人為自己安排葬禮稱不上是“奇怪”,那麼如何在當天“遭遇”謀殺,就一定是精心的安排了。

偵探不相信什麼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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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是謀殺》也不是為那種一定要看非黑即白的推理小說的讀者準備的。受害人(除了星媽還有一位,不透露)、嫌疑人、以及他們周圍的人,沒人是無辜的,這世上本來就沒有誰是無辜的,但他們的“不清白”也不全然圍繞著單純的一件謀殺案。霍洛維茨知道沒人願意看那些“偉光正”的偵探,不僅僅是無趣,那樣的偵探更多是道具而非人物。於是霍洛維茨在霍桑的身上埋下了不安定的種子,那種無論多麼彬彬有禮紳士派頭的偵探在基因裡帶有的一絲危險的犯罪氣息在霍桑身上“鋪天蓋地”,而他的高明之處在於明明寫了一整本霍桑探案,卻讓人讀完除了“混蛋”二字以外對主角偵探幾乎一無所知。

同時,他給霍洛維茨,或者說他自己,找到了一個高於“助手”的位置,甚至有點兒獨立查案的能力。本來他掌控著筆下的故事。知道自己在寫什麼。設計罪案、編織線索,諸如此類的事都信手拈來。但霍桑讓他“失控”,全方面地失控,如何溝通,如何查案,如何編排故事,甚至如何保住性命,都成了問題。這一對“致命”的搭檔的對手戲,帶來了推理遊戲外的第二重樂趣。本作中,兩人的關係比原型——福爾摩斯與華生——的關係更可愛、更離奇、更討人厭!!!霍大爺顯然很享受這場“模仿福爾摩斯與華生”的遊戲。他們的相處過程可以簡略如下:

霍桑:我想讓你寫我。

霍洛維茨:我不!

霍桑:不管,你就按我說的方法寫。

霍洛維茨:我不!(等等,我請你喝咖啡

霍桑:你為什麼同意給我寫書?

霍洛維茨:永遠不要問!(等等,你能跟我AA這兩杯咖啡嗎?

霍桑:你想聊聊案子嗎?

霍洛維茨:不想,我想聊你。

霍桑:沒人對我感興趣。

霍洛維茨:讓我進入你的生活。(等等,我請你喝咖啡

這顯然不是貓鼠遊戲,是貓貓遊戲——他們都慶幸身邊有彼此。

“如果你喜歡BBC的電視劇《神探夏洛克》,這本書會讓你欲罷不能!”這是一句實話,霍洛維茨創造的推理競技場一定比你想的還要好玩兒。

***

我們還製作了一些可愛的鉛筆,對,就是跟封面上畫的一樣的那種鉛筆,作為小禮物,鉛筆不是隨書附贈哦,如何獲取可以諮詢新星出版社各購買平臺和線下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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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知名小說作家安東尼·霍洛維茨剛完稿《絲之屋》不久,忽然有新的工作找上門來。這年頭偵探行業很難賺錢,於是霍桑委託他把自己正在調查的案件寫成小說,五五分成。霍洛維茨很猶豫:霍桑這人很奇怪,又有點討厭。他想把自己寫進小說,卻完全不透露任何個人資訊。這該怎麼塑造角色?這是偵探小說,沒有好偵探沒人愛看!霍桑搖了搖頭:“我不同意。關鍵詞是謀殺。這才是重點。”然後他丟擲了謎面: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著名男星的媽媽給自己安排了葬禮,接著當天晚上就遭人襲擊,死在家中。這是巧合嗎?不可能!但是兇手又會是誰,為什麼要殺死她?霍洛維茨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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