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職位,竟成就白居易、劉禹錫、柳宗元、文學大家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劉禹錫的這首詩,相信很多人都讀過。這首詩是作者寫於朗州司馬的任上。朗州在今天的湖南常德市,在唐朝時候屬於偏遠地區,但是作者卻表現出積極向上、豁達樂觀的人生態度

一個職位,竟成就白居易、劉禹錫、柳宗元、文學大家

座中淚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

白居易的這兩句詩出於他的名作琵琶行。琵琶行是白居易的頂級代表作之一,和他的另一首長詩長恨歌一樣,代表了唐朝長詩的高峰。而這首詩的寫作是白居易在江州司馬的任上。江州在今天的江西省,在唐朝時候也是屬於偏遠地區。

隔篁竹,聞水聲,如鳴珮環,心樂之

這是柳宗元的永州八記之一小石潭記中的詩句,相信大家也都讀過。柳宗元的永州八記就像八顆璀璨而玲瓏可愛的寶石,讓人愛不釋手,一直要背下來才感覺過癮。這8篇短文寫於他在永州司馬的任上,寫的也是永州的景色。永州是今天的湖南永州市,在唐朝屬於很偏遠的地方。

一個職位,竟成就白居易、劉禹錫、柳宗元、文學大家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王翰的涼州詞讀起來讓人有種豪邁瀟灑的激情,慷慨激昂,讓人十分佩服將士們視死如歸的悲壯。巧合的是王翰也做過司馬,為道州司馬。道州今屬湖南永州市,也是唐朝偏遠地區。

除了上面說的王翰、白居易、柳宗元、劉禹錫,還有“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李紳、“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的劉長卿都做過司馬一職。那麼問題來了:司馬到底是個什麼官?

唐朝採取州縣制,朝廷直接管到州,而州的地位和區域相當於今天的地級市。一個州一般有三個行政主官,一正兩副,正的叫刺史,副的一個叫司馬,一個叫長史。也就是說司馬的職位相當於一個地級市的副市長。然而唐朝的各州等級是不一樣的,大致分為上中下三等。上等州的司馬可能是從四品,下等州的司馬最低是從六品。而邊遠州基本上都是下等州,所以這些司馬只是從六品左右的官了。在官員品級歷代最低的唐朝,五六品真的也不算是芝麻官了了,畢竟中央最重要的衙門之一御史臺的副手御史中丞才正五品。而且司馬的俸祿相當高,又是副手,不用承擔主要領導責任,算起來是很不錯的官。不過發展到唐朝中後期,漸漸成為了被貶出京的首選官職了。

一個職位,竟成就白居易、劉禹錫、柳宗元、文學大家

那麼又有問題了:為什麼司馬能寫出好作品?

這些著名文學家當司馬,都不是一步步上升來的,無一例外,都是從朝廷貶出來的,也就是降級使用。而他們原本在朝廷的職位都是很高的。劉禹錫是監察御史,白居易是右拾遺,柳宗元是禮部員外郎,李紳是御史中丞,這些都是朝廷得力干將,都是在皇帝面前能說得起話的,保不準哪天就會被重新起復,比如李紳最後官至宰相,劉禹錫任東都尚書,所以這些大佬就是被貶到地方,刺史在他們面前都低半個頭。不敢得罪,也不敢巴結,因為是貶低啊,是否能起復不知道,巴結的話,還有可能被當做同黨呢,所以他們只能養著這麼個大人物,不敢過問他們,更不敢給他們派事。這些文學家們沒有政務纏身,整天遊山玩水,能夠深入體驗和深入鑽研,加之貶謫後心情不舒暢,需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情況,或抑鬱、或豁達、或寄情山水,所以他們在司馬的任上,往往能夠寫出千古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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