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夢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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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隨著新文化運動的興起,誕生了諸多美到驚豔時光的情詩,而且,幾乎每一首浪漫情詩的背後,都有一段動人愛情故事。
比如,徐志摩的《遇見》,是寫給林徽因的情詩;再比如,卞之琳的《斷章》,是寫給張充和的情詩;而戴望舒的《雨巷》,則是他寫給初戀情人施絳年的浪漫情詩。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悽清,又惆悵。
…… …… ……
正如徐志摩沒有娶到林徽因,卞之琳沒有追成張充和,“雨巷詩人”戴望舒也沒能與他的“丁香姑娘”終成眷屬——他愛了她整整8年,最終卻只得了個“被綠”的結果……
戴望舒筆下那個“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正是他的初戀女神施絳年,一個有著傾城美貌的大家閨秀。
1927年,22歲的戴望舒避政難於好友施蟄存家中,期間,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施蟄存的妹妹施絳年。
這一年,施絳年剛剛17歲,如花美眷,似水柔情,四目相對,一眼萬年。戴望舒在《我的戀人》中如此描寫施絳年:
“我的戀人是一個羞澀的人, 她是羞澀的,有著桃色的臉, 桃色的嘴唇,和一顆天青色的心。”
只不過,在這場愛的泥淖中,淪陷的只有戴望舒一個人。施絳年什麼都好,只有一樣不好,那就是她從來沒有真心愛過戴望舒。自始至終,都只是戴望舒的一廂情願,一場單戀罷了,僅此而已。
戴望舒是個絕對的“顏控”,一生三段感情,所愛無一例外皆是大美女。而施絳年又何嘗不是呢?她自己長得美,同時也愛美,所以看不上滿臉麻子的戴望舒也是情理之中。(注:戴望舒小時候生過天花,臉上留下了比較嚴重的瘢痕,只是當時照相技術有限,才在留存的照片中表現得不明顯。)
初戀總是令人難忘的,對你我如此,對戴望舒亦然。不僅如此,他的愛,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瘋狂。
即便屢屢遭遇施絳年的冷漠,戴望舒仍熱情不減,他迷戀施絳年,迷戀到失去自我,他說:
“拿去吧,親愛的,拿去吧, 這沉哀,這絳色的沉哀。”
為了追到施絳年,戴望舒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靈魂給她。但這還不是最瘋狂的,更瘋狂的,為了逼婚施絳年,戴望舒竟然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以死相逼。
1928年,求愛屢屢遭拒的戴望舒孤注一擲,竟然以跳樓相威脅,直接向施絳年求婚。眼看要鬧出了人命,在哥哥施蟄存的苦勸下,施絳年不得已答應戴望舒的逼婚。1931年,二人正式訂婚。
但是,以死相逼得來的愛情註定不會完滿,在與戴望舒訂婚之時,施絳年已然另結新歡。於是,她想方設法支走戴望舒,以謀求前程為由,要求戴望舒出國留學拿到文憑。
結果,戴望舒剛剛到達法國不久,就得知了未婚妻移情別戀的訊息——施絳年與新情人在國內出雙入對,完全肆無忌憚。
1935年,頭頂綠光的戴望舒怒不可遏,回國後當眾扇了施絳年一記耳光,隨即登報解除婚姻,結束了他長達8年的“丁香之戀”。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的
像夢一般的悽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裡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 ……
詩句再美,終究抵不過一句——
她不愛他
。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