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殘暴不仁,秀才向他求官,一首詩就改變了人生

朱溫殘暴不仁,秀才向他求官,一首詩就改變了人生

輝煌燦爛的唐帝國,在公元907年時走到了盡頭。朱溫篡唐稱帝,建立梁國,就將這個最讓人懷念的封建帝國送入了墳墓。曾經被六次攻破都城的王朝,最終沒有逃過一劫。儘管還有後唐、南唐,那都與正兒八經的唐朝關係不大了,頂多算是扯虎皮拉大旗,糊弄百姓的。

只不過,與歷史上大多數篡位者一樣,朱溫被後世罵了一千年。而且,無論是曹丕、司馬炎、劉裕甚至王莽,都有不少好評。因為在他們身上,總能找到些許閃光點。至於隋文帝楊堅就更不用說了,他還被認為是中國最傑出的皇帝之一。然而,朱溫卻始終沒有翻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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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來說,封建社會的朝代更迭,看似偶然,實則必然。當帝國到了分崩離析,人心渙散的時候,改變它的總會是某一個特定的人。從這點來說,朱溫並沒有多大罪孽。可是,朱溫的為人太過殘暴,甚至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朱溫殘殺戰俘,在鉅野之戰後將3000多名俘虜全部殺死。他殘殺百姓,在青州博昌縣,先是屠戮十萬民眾,城破後又肆意屠城。甚至連下屬,他也是嚴刑峻法,戰場上的指揮官戰死,逃回來計程車兵也要斬首,還取了個名字叫做“跋隊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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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封為梁王時,坐鎮一方,手下的官員終日活在恐懼中,稍不如意就被處死。據說,他的官僚們在當值的時候,出門時都要痛哭一場,做生離死別之狀。晚上回到家中,又要舉家慶祝多活了一天。即便是這樣恐怖的生活,前來求官之人依然絡繹不絕,這也感嘆中國的官位思想實在是太深入人心。

有一個叫做杜荀鶴的秀才,就想透過朱溫當官。當時的唐朝,要麼是透過科舉正途入仕,要麼是靠人舉薦,要麼就是沙場立功。作為文人,杜荀鶴自然沒法走第三條路,而科舉考試屢試不中,也只能尋求朱溫的幫助了。

一開始,杜荀鶴是正兒八經地寄了十首詩給朱溫。這十首詩叫做《時世行》,是杜荀鶴遊歷的感觸,希望朱溫能夠輕徭薄賦,休養生息。然而,他等了很久,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那些作品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沒有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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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懷疑朱溫到底有沒有看到他的詩歌時,朱溫的部下敬翔找到了他。敬翔告訴杜荀鶴,朱溫對其文采還是認可的,只不過要“稍削古風,即可進身”。所謂“古風”,還不就是提意見,那些道理,朱溫聽不見去,也不願意聽。

杜荀鶴這才恍然大悟,又寫了《頌德詩》讓人帶過去。一聽名字,就知道是馬屁詩,而且一共三十首,比前面的《時世行》多了兩倍。這次朱溫讓人帶話,叫杜荀鶴找他。

在這之間,杜荀鶴又被晾了幾個月,朱溫才勉強接見了他。當時的朱溫,氣勢非凡,自然看不上這樣的文人。不過,他還算壓抑性子,讓秀才不必行大禮,露兩手絕活就行。絕活自然是寫詩,此時天公大變,氣候異常,窗外明明豔陽高照,卻又有細雨絲絲。這其實就是“太陽雨”,朱溫認為稀奇,命令杜荀鶴以此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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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荀鶴確實才華橫溢,是唐朝晚期的著名詩人,有傳言說他還是杜牧的出妾所生之子。儘管氣氛緊張,面對著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杜荀鶴還是戰戰巍巍寫下了一首佳作:

同是乾坤事不同,雨絲飛灑日輪中。

若教陰晴都相似,爭表梁王造化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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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論思想性,這首馬屁詩當然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但如果從藝術性上來說,這首詩確實不錯。它起語氣勢宏大,不同凡響,第二句則描述了氣象上的奇景。在最後一句中,話鋒一轉,將這種又出太陽又下雨的原因,歸結為梁王朱溫有造化,萬物都在向他表功,實在是想象力豐富。

也就是這首詩,準確地說也就是最後一句的馬屁,拍得太過精彩,杜荀鶴的人生髮生了逆轉。朱溫將他舉薦給唐朝朝廷,以第八名中進士。此後還當上了翰林學士,知制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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