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三富可敵國,他哪來的這麼多錢?

話說,在江蘇崑山的周莊,有一座沈萬三墓,這座墓的奇特之處在於藏於水底。傳說,沈萬三當年覺得自己很冤枉,無顏面對父老;這種怨恨更是沒法與別人說,於是,他就表示:自己死後葬在水裡,與世隔絕,並暗示世人自己的靈魂像清澈的水一樣清白。於是,沈萬三後人在銀子浜的水下建造了墓地,這就是“沈萬三水底墓”的由來。

沈萬三富可敵國,他哪來的這麼多錢?

那麼,沈萬三到底是何人?

元末明初,有名的大商人,歷史傳說中,他與朱元璋之間有著許多有趣的故事。並且,他與朱元璋之間的爭鬥,大概也是歷史上唯一一次大政治家和大商人的爭鬥吧,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皇權與民間力量的對抗。結局,當然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取得了勝利,名滿一時的大商人,最終落得被髮配雲南充軍的下場,這個故事充滿著悲涼的色彩。

那麼,沈萬三為何叫沈萬三?

他的本名其實是沈富,這名字也充滿壕氣哈。但是,到了明初之時,對鉅富充滿敬意的叫法是姓氏後加“萬”,沈富家有億萬資產,且家中排行老三,故得此名。按理來說,古代的商人地位低下,那麼,他怎麼會和高高在上的君主產生瓜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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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得從當時的政治、經濟情況來看,宋、元時期打下的良好經濟基礎,使得明朝建立之後,江南一帶的農業發展極為迅速,尤其是棉花和桑蠶的種植等,促使小手工業快速的繁榮了起來。手工業製造了商品,接下來就是流通了,商人的作用也就因此得到重視。

自此,商人的地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並且,沈萬三可不是一般的富商,他是江南第一大富商,富可敵國,富到君主都垂涎的地步,由此,開始了他倆之間的故事。

根據《留青日札》中的記載,朱元璋打下江浙一帶時,為支援他,沈萬三與其弟萬四(沈貴)率先給軍隊輸糧,乃至萬擔,之後,又獻五千兩白金,為當地的富商做出了表率和榜樣。然而,“太祖軍食,多取資焉”,貪得無厭的朱元璋,卻想要藉此來消耗他的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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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說,有一次,朱元璋在初一召見了沈萬三,給他一文錢要他生利,從初二開始,一文錢即取兩文,初三則取四文錢,日翻一倍,如此按等比數列順延下去,以一月為期。沈萬三不知就裡,欣然接受。哪知,回家一算,一月之後,該付給朱元璋的利息,就如滾雪球一般滾成一個天文數字。

沈氏雖富,但是,他哪裡經得起這樣的盤剝?

巧取也就罷了,小心點也還能避免,更可怕的是還有豪奪。朱元璋還曾召見沈萬三,對他徵取高額田產稅,要求他獻出真金白銀跟造廊房。

如此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大概能避免災禍了吧,然而,到了洪武六年,朱元璋攻打蘇州城,久攻不入,當然,也有蘇州富民(包括沈萬三)在背後支援張士誠的原因。總之,朱元璋是十分地惱火,城破之後,精明的沈萬三意識到不妙,趕忙提出幫朱元璋修建城牆,這一修就修了三分之一之多,也充分讓皇帝看到了沈家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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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結束,後來,他想趁熱打鐵,提出的“出資犒勞三軍”。但這次,才是真正的拍馬屁拍到了馬腳上,你想,對一個皇帝來說,你想越俎代庖直接去“討好”軍隊,你還能有好果子吃麼?朱元璋直接大怒,說他“亂民宜誅”,後來,還是馬皇后勸阻,沈萬三才算保住了一條小命,但還是被充軍雲南,最終,亡魂他鄉。

一代富商,落得這樣的下場,令人唏噓。

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其不懂得掩蓋鋒芒,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炫富”。還有,就是我國封建時代的君主專制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不是白說幾千年的。由沈萬三的一生浮沉,我們也能看出更深層次的,中國古代多年來的積貧積弱的濫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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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沈萬三,還有個很有趣的“聚寶盆”的傳說。

傳說,沈萬三年輕時曾做一夢,夢見一百多個身穿青衣的人向他求救。這個夢來的詭異,但是,他也沒多想,結果,第二天早上他就見到漁翁捉了一百多隻青蛙準備去街市販賣。聯想到昨晚的夢,萬三突然生了惻隱之心,自己將它們全部買下並放生了。

當晚,青蛙呱呱地叫了一晚,實在惹人心煩。萬三早起欲將其驅趕,卻發覺它們竟都圍著一個瓦盆,怪異之餘,沈萬三便將瓦盆抱回了家。初未覺有什麼神奇之處,直到有一次沈萬三的妻子在盆中洗手,不慎將銀釵滑落,最終,銀釵在盆中一生二、二生四……

如此衍生,不一會兒已是滿滿一盆,拿金子去實驗亦是如此,自此,沈萬三開始富甲天下。

沈萬三富可敵國,他哪來的這麼多錢?

這當然是民眾對沈萬三富裕的原因略帶神話色彩的猜測,如果,從現實生活中去分析,大體可以歸納為以下三點:

首先,墾殖說:根據許多史料的記載,專家們有此推測,沈萬三的父親遷居到長洲後,辛勤耕作,充分開發了當地大片拋荒的肥沃田土。他經營得當,佔有的田地數量越來越多,沈家由此轉化為地主身份。到沈萬三、沈萬四兩兄弟掌管家業時,就已經擁有良田千頃的基礎了。

江南地區經濟發達,戰亂很少,歷來是聞名全國的“糧倉”。沈家田地多,自然也是“售糧大戶”。可見,沈家的興起主要還是靠墾殖,最終,逐漸發展成為了江南第一富豪。

其次,贈與說:也有資料說,沈萬三的財富全都是陸德原給的,筆者對於這一說很不贊成。陸德原的墓誌銘中有提及,他並無出世當道士之事,更何況,當時又有入贅之婿和年幼之女,更無贈財與外人的道理。

沈萬三確實很有可能為陸德原管賬,購運過木材,接受一定的贈與是有可能的,但是,被全盤贈與乃至富庶到敵國的程度,這還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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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通番說:此處的通番是指海外貿易,據我們所知,明朝的海運貿易已經十分發達了。《吳江縣誌》和《蕉館紀談》等史料中,也都有記載說沈萬三“乃變為海賈,遍走貿易”。著名歷史學家吳晗同樣贊成這一觀點。

所以,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沈萬三家雖以墾殖為根本,但是,也分出一些資本去通番開拓商業,最終,一躍而成江南鉅富。但是,無論生前傳奇如何,繁華一時終成過眼雲煙。沈萬三死後,其家族再經過沈至、沈莊入獄和“胡藍黨之變”等變故,終究還是敗落了下去。

幾代富庶的經商家族,多少興起墜落、悲歡離合,最後,還是成為了閒話茶談時的談資,終付與了說書人。

參考資料:

【《明史·馬皇后傳》、《留青日札》、《吳江縣誌》、《蕉館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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