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三手握梭鏢刺向田小娥的後心,白鹿原上那個“骯髒”的女人死掉了,族人面對田小娥被殺害的慘象,無人可憐,只有唾罵

當鹿三手握梭鏢,刺向田小娥的後心時,白鹿原上那個“最骯髒”的女人終結了她的一生。面對田小娥被人殺害的慘象,族人們並不覺得可憐,除了詛咒就是唾罵,而塑造這個人物形象的陳忠實先生,卻因田小娥的死去而兩眼發黑,渾身顫抖。

田小娥這麼重要鮮活的角色為什麼在故事剛過半時就戛然而止?用陳忠實的話來說就是,“當時的社會只能容忍她到那個地步,筆雖然在他手裡,但無論他再如何悲憫,都掌控不了田小娥的命運。”

鹿三手握梭鏢刺向田小娥的後心,白鹿原上那個“骯髒”的女人死掉了,族人面對田小娥被殺害的慘象,無人可憐,只有唾罵

田小娥是如何誕生的?

1986年,為《白鹿原》準備素材的陳忠實震驚地發現,當地總共20卷的縣誌中,竟然有四五卷都是用來記錄那些貞婦烈女的事蹟或名字。

縣誌中可以看到,這些女人用她們活潑的生命堅守著道德規章裡專門給她們設定的志和節的條例,曾經經歷過怎樣漫長的殘酷和煎熬,才換取了在縣誌上幾釐米長的位置,可悲的是,任誰恐怕都難有讀完那幾本枯燥形式的耐心。

手捧著那些封建社會榜樣婦女的花名冊,陳忠實嘆惋震撼,進而產生了一種逆反心理,他要塑造一個封建道德下的逆行者,於是田小娥的形象驟然而生。

鹿三手握梭鏢刺向田小娥的後心,白鹿原上那個“骯髒”的女人死掉了,族人面對田小娥被殺害的慘象,無人可憐,只有唾罵

在遇見黑娃以前,田小娥是完美受害者,被身為秀才的父親賣給年近暮年的郭舉人當“養生工具”,身心飽受摧殘。

而從與黑娃出於慾望或報復的結合開始,讀者們便對田小娥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有多少人愛她就有多少人憎恨她。愛她的人贊她反抗封建禮制和父權夫權的孤勇,悲情而堅忍,憎恨她的人斥責她與道德相悖的一切行為。

無論是為救黑娃求生存委身鹿子霖,還是受慫恿,為報復白嘉軒而勾引害了白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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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觀眾們似乎試圖找出田小娥的根本性錯誤,善意的認為,只要她換一種活法就不會那麼慘。然而事實卻是,在《白鹿原》裡,無論是賢惠持家的仙草,還是思想前衛的白靈,亦或是不被丈夫接受卻依然恪守兒媳職責的鹿冷氏,她們不管怎麼活怎麼做,都很難掌控自己的命運,都無一例外的走向了悲慘結局。

而這種由道德、歷史、文明相互作用下的個體和群體命運的複雜性,正是《白鹿原》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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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市面上的眾多版本中,只有1993年出版的《白鹿原》是沒有經過任何刪改的原汁原味小說。如今有為數不多的93版上架熱銷,如果你對陳忠實筆下的《白鹿原》感興趣,不妨讀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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