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然後點右上角“…”選單,選擇“設為星標”

編者按

本期“乳線新語”欄目為大家整理了近期發表的乳腺癌相關研究進展。第一項是NeoPAL研究中位隨訪40個月的生存分析,該研究既往已報道CDK4/6i+ET和化療的RCB 0-I率、pCR率與化療組相似,但CDK4/6i+ET組中有23例患者術後接受了輔助化療,對生存分析是否有影響?第二項研究是monarchE研究的安全性和PRO報告,阿貝西利治療的腹瀉等不良事件基本可控、可耐受。第三項是中、韓、美學者利用ABCC資料開發的、針對亞洲女性的乳腺癌多基因風險評分模型。

NeoPAL研究隨訪40個月生存分析

NeoPAL研究(NCT02400567)是第一個評估CDK4/6抑制劑聯合內分泌治療(來曲唑+哌柏西利)對比化療(FEC*3-T*3)作為高危局晚期乳腺癌新輔助治療的Ⅱ期研究。研究的

主要終點是殘存腫瘤負荷(RCB)

,次要終點包括無進展生存(PFS)和無侵襲性疾病生存(iDFS)。探索性終點是意向治療人群的總生存(OS)和乳腺癌特異性生存(BCSS),以及化療給藥後的iDFS、OS和BCSS。

研究的入組情況如下圖所示,來曲唑+哌柏西利組和化療組各有53例患者。既往資料分析顯示沒有達到主要終點,來曲唑+哌柏西利組和化療組的

RCB 0-I率分別為7.7%和15.7%;pCR率分別為3.8%和5.9%[1]

。在來曲唑+哌柏西利組中有23例患者沒有達到RCB 0-I,術後接受了輔助化療。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共觀察到7例死亡,6例在來曲唑-帕博西林組,儘管OS獲益傾向於化療組(LogRankP=0。047),但來曲唑-帕博西林組僅有2例死於乳腺癌,其他4例死於子宮內膜癌、感染性休克、自殺、肝硬化。兩組間的BCSS無顯著差異(LogRankP=0。474)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探索性分析發現,接受化療(n=76)與未接受化療(n=30)患者的3年BCSS率相似(96。2% vs 98。6%);來曲唑+哌柏西利的3年iDFS率低於化療,但無顯著統計學意義(83。1% vs 91。8%;P=0。56);而來曲唑+哌柏西利的3年OS率顯著低於化療(86。4% vs 97。3%,P=0。014)

多因素分析顯示,治療組、PEPI評分(II/III vs I:HR 0。80)、RCB評分(II/III vs 0/I:HR 1。36)不能作為PFS或iDFS的獨立預測因子。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作者認為,NeoPAL研究結果與CORALLEEN相似。後者顯示來曲唑+Ribociclib組和化療組的RCB 0-I率相似(8% vs 11。8%),但3/4級AE率更低(54。9% vs 69。2%),可以作為新輔助去化療的替代方案[3]。而且,新輔助治療可以提供藥敏資訊,對於內分泌耐藥的患者需要在輔助治療階段選擇化療。NeoPAL研究中的40個月PFS率(86。7% vs 89。9%)幾乎達到了MonarchE、PALLAS研究中的2年PFS率水平,體現了這種新輔助治療藥敏平臺的作用。然而,NEOPAL研究還無法獲知哪些患者應該接受化療,該研究中主要基於是否達到RCB 0-1來選擇輔助化療。未來NEOPAL、CORALLEEN的轉化研究,以及German ADAPT(NCT01779206)等研究將有助於回答這個問題。

結論:NEOPAL表明,來曲唑+哌柏西利用於管腔型乳腺癌新輔助治療時,一部分患者在保留化療的同時可以獲得良好的長期療效,需要進行更大規模的驗證性研究。

monarchE研究安全性和PRO報告

近日,Ann Oncol雜誌線上發表了該研究的安全性和患者報告結局(PRO)[5]。安全人群包括至少接受一劑研究治療的所有患者(n=5591)。安全性分析包括常見和臨床相關不良事件(AE)的發生率、管理和結果。同時評估患者報告的健康相關生活質量、ET症狀、疲勞、副作用耐受性等。

結果顯示,在阿貝西利+內分泌治療可較單獨內分泌治療導致更高的

≥3級AE率(49.7% vs 16.3%)

,主要是無臨床症狀的實驗室細胞減少(例如,中性粒細胞減少發生率為19。6%)。阿貝西利治療組患者的

嚴重不良事件(SAEs)

率更高(13.3% vs 7.8%)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阿貝西利+ET治療患者的中斷率為18。5%,主要由於1/2級不良事件(66。8%)。不良事件的處理包括藥物治療(如止瀉藥)、停藥(61。7%)和/或減藥(43。4%)。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腹瀉一般為輕度(1/2級:77%);2/3級AE發生率在治療的第一個月內最高(20.5%),且持續時間短(≤7天)

,沒有復發。阿貝西利+ET組的靜脈血栓栓塞事件(VTE)發生率高於ET組(2。5% vs 0。6%);在阿貝西利組中,他莫昔芬相較於芳香化酶抑制劑的VTE風險更高(4。3% vs 1。8%)。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阿貝西利+ET組和ET組患者的PROs相似,包括“被治療的副作用困擾”,除了腹瀉

。在≥3個月後,大多數報告腹瀉的患者報告為“有點(a little bit)”或“多少有點(somewhat)”。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結論:

在HR陽性高危早期乳腺癌患者中,阿貝西利聯合內分泌輔助治療具有可接受的安全性,PRO結果也表明其耐受性良好。大多數不良事件透過藥物對症治療和/或劑量調整後是是可逆、可控的,與已知的阿貝西利毒性特徵一致。

ABCC亞洲乳腺癌多基因風險評分

多基因風險評分(PRS)在乳腺癌風險預測方面顯示出良好的前景,但缺乏針對亞洲女性的研究。近日,JAMA Netw Open發表的一項由中國、韓國、美國學者合作的研究[6],旨在建立和驗證多基因風險評分聯合非基因風險因素的亞洲女性乳腺癌風險預測模型。

該研究從亞洲乳腺癌聯盟(ABCC)的乳腺癌全基因組資料(含855000多個SNV)中,

篩選出111種SNV,從而開發出亞洲女性多基因風險評分(PRS111)

,並利用上海乳腺癌基因研究(SBCGS)前瞻佇列進行驗證。此外,還利用上海女性健康研究(SWHS)前瞻佇列資料,建立並驗證亞洲女性的

非基因風險評分(NGRS)

,包括7種公認的非基因風險因素(體重指數、腰臀圍比、良性乳腺疾病、初次月經年齡、首次活產年齡、乳腺癌家族史)。

該研究共納入126894名亞洲女性,其中乳腺癌女性20444例(16。1%)。乳腺癌女性的年齡介於49。1±10。8~54。4±10。4歲,對照組女性為50。6± 9。5~54。0±7。4歲。

根據SBCGS前瞻佇列驗證,PRS111多基因風險評分與全基因組多基因風險評分的預測能力相似。

PRS111多基因風險評分的OR/SD增加值為1.67

(95%CI:1。46~1。92;即評分每增加1個標準差,乳腺癌風險高1。67倍),

曲線下面積(AUC)

為0.639

(95%CI:0。604~0。674);NGRS非基因風險評分的OR/SD則為1。29(95%CI:1。14~1。46),AUC為0。565(95%CI:0。529~0。601);

PRS111和NGRS二者聯合時,AUC增加至0.648

(95%CI:0。613~0。682)。

乳線新語丨NeoPAL:首個CDK46i新輔研究的生存分析

結論:

使用乳腺癌風險相關SNV得出的亞洲女性多基因風險評估,與歐洲女性具有相似的預測能。將非遺傳風險因素納入模型進一步提高了預測精度。這些發現支援這些模型在制定個性化篩查和預防策略方面的實用性

參考文獻:(滑動檢視)

[1]Cottu P, D‘Hondt V, Dureau S, et al。 Letrozole and palbociclib versus chemotherapy as neoadjuvant therapy of high-risk luminal breast cancer。 Ann Oncol。 2018;29(12):2334-2340。

[2]Delaloge S, Dureau S, D’Hondt V, et al。 Survival outcomes after neoadjuvant letrozole and palbociclib versus third generation chemotherapy for patients with high-risk oestrogen receptor-positive HER2-negative breast cancer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2 Mar 22]。 Eur J Cancer。 2022;S0959-8049(22)00035-1。

[3]Prat A, Saura C, Pascual T, et al。 Ribociclib plus letrozole versus chemotherapy for postmenopausal women with hormone receptor-positive, HER2-negative, luminal B breast cancer (CORALLEEN): an open-label, multicentre, randomised, phase 2 trial。 Lancet Oncol。 2020;21(1):33-43。

[4]Johnston SRD, Harbeck N, Hegg R, et al。 Abemaciclib Combined With Endocrine Therapy for the Adjuvant Treatment of HR+, HER2-, Node-Positive, High-Risk, Early Breast Cancer (monarchE)。 J Clin Oncol。 2020;38(34):3987-3998。

[5]Rugo HS, O‘Shaughnessy J, Boyle F, et al。 Adjuvant Abemaciclib Combined with Endocrine Therapy for High Risk Early Breast Cancer: Safety and Patient-Reported Outcomes From the monarchE Study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2 Mar 22]。 Ann Oncol。 2022;S0923-7534(22)00383-0。

[6]Yang Y, Tao R, Shu X, et al。 Incorporating Polygenic Risk Scores and Nongenetic Risk Factors for Breast Cancer Risk Prediction Among Asian Women。 JAMA Netw Open。 2022;5(3):e2149030。 Published 2022 Mar 1。 doi:10。1001/jamanetworkopen。2021。49030

(來源:《腫瘤瞭望》編輯部)

版權宣告

凡署名原創的文章版權屬《腫瘤瞭望》所有。歡迎個人轉發分享。其他任何媒體、網站如需轉載或引用本網版權所有之內容須在醒目位置處註明“轉自《腫瘤瞭望》”

TAG: 化療乳腺癌VS研究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