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武松換成林沖,他會殺了西門慶嗎?

嗯,現在我就藉著酒勁兒來聊一聊這個問題吧。

首先,如果把林沖換成武松,他在“三碗不過崗”酒店喝完酒後,聞知崗上有老虎,他是絕對不會一個人硬走的。既然不走了,打虎一事自然也就泡了湯,哪裡還會有在陽穀縣當都頭的事情呢?得,在這兒,咱就假裝他也把虎打死、也當上都頭了吧!

林沖當上了都頭以後,遇到的自然就不會是武大郎而是林大郎了。當然,林大郎也得是長了個五短身材,且娶了個貌美如花的潘金蓮。

當林沖後來得知自己的哥哥林大郎死了以後,望著“若想俏一身孝”、又哭得梨花帶雨的潘金蓮,長長的嘆了一聲,說道:“哥哥命苦,嫂嫂也不要太傷心了,節哀順變吧!”說完,祭奠了一下林大郎,走了。

他幹嘛去了呢?找了個酒館兒一個人喝悶酒去了。喝著喝著,一個小孩兒推門進來了,誰呢?鄆哥。他幹嘛來了呢?您想想,林大郎、潘金蓮、西門慶這點事兒他都門兒清,此刻他能不借機會弄點油水嗎?

他走過來往林沖的對面一坐,說道:“林都頭回來啦,怎麼一個人喝上悶酒啦?我陪你喝一碗好嗎?”

林沖給他倒了碗酒,問道:“我哥哥的事想必你也是聽說了。”

“啥玩意兒?我也聽說了?你知道你哥哥他是咋死的嗎?”鄆哥端起碗,深深地喝了一大口後,盯著林沖問道。

“聽嫂嫂說是心口疼沒治好……”話到一半,林沖猛地放下了酒碗,一把抓住了鄆哥的手腕子:“咋?這其中難道有啥隱情不成?”

鄆哥用另一隻手捏了塊肉塞進了嘴裡,仰著臉、眯著眼,彷彿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咂摸肉的滋味兒上了。

林沖明白了,放開了鄆哥的手,從衣袋裡摸出了一小塊兒碎銀子遞給了過去:“好兄弟,這事兒我也覺得好蹊蹺,我哥哥從沒聽說他犯過什麼心口疼的病呀,怎麼就說走就走啦?兄弟你要是知道真相的話就說給我聽聽,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又給鄆哥倒了碗酒。

“你知道你哥哥是誰火化的嗎?”鄆哥喝了口酒問道。

“聽嫂嫂說是何九叔火化的,怎麼……”

“哦。”鄆哥把林沖剛剛給他的那塊兒碎銀子捏著在眼前看了看,閉上嘴不說話了。

林沖見狀,趕緊又摸出一塊兒銀子塞到了鄆哥的手中,說道:“好兄弟,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你知道什麼就快告訴我吧,我絕不會把你給出賣了!”

鄆哥把兩塊兒碎銀子在手裡掂了掂,裝在了兜裡,瞟了林沖一眼:“陽穀縣城能有多大?我要是怕事也就不敢來這找你了。頂多到明天,咱倆在這見面的事兒西門慶就知道了。”

“咋?這事兒還跟西門大官人有關?”林沖手裡的酒碗端到一半停住了。

“明天你抽空去找一下何九叔吧,具體咋回事他不僅都知道,手裡的怕是還有證據。”鄆哥說完,端起碗喝乾了酒,走了。

第二天,林沖找到了何九叔,把他帶到了一家酒館兒,坐下來後,林沖沒有像武松那樣揭起衣裳,颼的掣出把尖刀來紮在了桌上,然後對何九叔說:“冤有頭債有主,我武松雖說是個粗人,可也不會傷及無辜。但是你必須要跟我說實話,如有半句瞎話,我立馬在你身上戳上幾百個透明窟窿!”那麼,他是咋做的呢?

林沖從兜裡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了何九叔,說道:“昨天鄆哥找到了我,說我哥哥死的有些不明不白,還說你最清楚此事,且還握有證據,現在煩請你把真相告訴我,我林沖定有厚報。”

何九叔一聽,心裡的那塊石頭落了地,對林沖拱了拱手道:“鄆哥,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他的話您也能信?他找您,無非是想蒙點兒酒肉吃。您哥哥是我燒的不假,他我本來就是幹這個的不是。至於說您哥哥他死的明不明白,我怎麼知道呢?更何況送他過來的時候是死的,又不是活的,他還能給我留下什麼話兒不成?屍體來了,架火一燒,燒完了把骨灰往河裡一倒,完活了!哥哥死了,當弟弟的肯定會難受,但也不能無事生非不是?要我說,您節哀就是了。來,我敬您一碗,先給您壓壓驚。”……

事後,林沖雖然也聽到了不少的風言風語,但他是萬萬不敢把潘金蓮、西門慶都殺了,再押著王婆帶著一干人等去縣衙告狀的。那麼,他是怎樣做的呢?

他以為,他曾經把縣太爺貪汙的銀兩財物押送到了家,也算是對縣太爺有功的人。所以,他就到縣太爺那把他聽到的閒話和他自己的想法都說了一遍,然後讓縣太爺替他做主。

他也不想想,他不過就是個外來戶,在陽穀縣他能夠跟人家土生土長的地頭蛇西門慶比嗎?人家西門慶在陽穀縣發展多少年啦?能成為陽穀縣一霸,沒縣太爺和衙門裡的那些人撐著行嗎?他替縣太爺送家裡的那些個銀子,就有人家西門慶當初孝敬的。所以,縣太爺聽完了他的話後,一方面勸他說話要有證據,辦案是需要證據的。一方面又告誡他捕風捉影的話最好是不要聽,更不要信。沒有證據再把事鬧大了,日後人家西門慶要是告你個誣陷罪,你可別說我幫不了你!再說了,你還打不打算在陽穀縣幹下去啦?如果還想幹下去的話,我勸你還是把心踏實下來,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人死了也不能復生,還瞎折騰什麼呀?

於是,林沖鬱悶了幾天後,也就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如果把武松換成林沖,他會殺了西門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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