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帝回到屋中，低頭髮現屋中還有一張殘存的文章。題目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程文帝控制不住讀到“東西二洋，歐亞二洲，隻手擎之不為重，吾將舉天下之土席捲囊括於座下，而不毛者猶將深入。堯舜假仁，湯武假義，此義薄之而不為。吾將強天下之人拜首稽手於闕下，有不從者。殺無赦。”
程文帝讀罷大笑道：“此文氣奔萬里，笑傲長天，如此之文竟無人賞之。竟無人欣賞”
然後，大笑著把它撕得粉碎。從那一刻起，他已經決定和科舉絕緣。當時，朝廷賣官鬻爵很是常見，人們可以透過捐納制度花錢買官。再加上他曾經幫助堂叔程保恆幫辦過河南賑災，而程保恆曾經為賑災捐過一筆款子，結果程保恆死了，程文帝被移獎了“中書科中書”的七品虛銜。但畢竟是個官，程文帝因此就立定主意，想透過捐納實缺，走進官僚的行列。
這一日，程文帝在外騎馬歸來，想著是時候和母親言明自己要自己想法的時候了。袁世凱整理好衣冠向牛氏房中走去，看見牛氏正在讀書。程文帝走至跟前說：“媽，孩兒有一事欲與你商量一番。”
牛氏抬起頭，放下書說：“吾兒且說。”
程文帝凱說：”兒實在不想辜負父母親大人的希望，也希望透過科舉博得功名，怎奈兒實在忍受不了科舉的乏味，欲謀求它路。“牛氏說：“我兒要相信自己，科舉雖煩亦是進身最快之道，“”兒子之心，媽媽又不是不知，那一把火，把我科舉的心燒焦了。程文帝直接說道。牛氏點了地那頭說：“不知我兒想要怎麼做。“程文帝說：“兒想著透過捐納制度可以獲得和科舉同樣的名位，所以想捐納。“程文帝停頓一會又說：“京城路途遙遠，捐官又不知所費幾何，兒想著母親是不是能幫襯一些，兒本不願媽為難，媽若無就算了。“那牛氏出身大家閨秀，程保慶當官時不知為他置辦多少東西。而且牛氏在和程文帝的兩個庶母中表現得相當強勢，所以家資必定是厚的。
牛氏慈愛笑道：”我兒即使不說，為母的又豈會不資助，我兒不知何時起身，待為孃的為你籌措一番，儘快給你。“程文帝說道：“讓媽擔憂，兒實在罪該萬死，媽不必急，兒遲些再走。“牛氏點點頭。程文帝為牛氏捶了好久的背，臨走是囑託丫環要好好照顧，否則怎樣云云。
接著程文帝又到生母劉氏那裡告辭一番，叮囑劉氏春後不可以脫衣服，不可多吃茶，不可多吃熱性食物。待程文帝走時劉氏趕忙資助了他一番。程文帝接而納之。
卻說程文帝打點行囊欲完畢，欲前往京城，他想著，有他在時牛氏和庶母陳氏，王氏還可以好好相處，不知他走後，將橫生多少口角。程文帝喝了口茶。然後，拿出兩個不一樣的罕見的鐲子。直接向著庶母王氏那裡走去。
到了王氏那裡，程文帝說道：“孃親近來可好，兒近來請安次數少了，望孃親恕罪，但見得孃親的氣色越發的好了，兒擔心的心情，也就放了下來。”
王氏回答說：“男兒理應忙於政務，我兒倘若因為孃親耽誤大事，娘豈願意看見。”卻說那王氏知道程文帝沒什麼事欲羞辱其一番。
程文帝說道：“母親說得令孩兒慚愧，孩兒實在無什麼要緊的事做，正欲前往京城捐官，謀個職。也好不要讓孃親為孩兒擔心。“王氏吃驚道：“好好的捐什麼官，在家裡錢還不夠你花費的？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阻攔你，別白白地耽誤了你的大事。“說畢不禁笑了笑起來。程文帝看見也並不作任何反應。
過了一會程文帝輕輕說道：“就是知道孃親深明大義，我父親在世時就說，就說……“袁世凱將父親那兩個字說得響亮了些。
王氏聽見兩眼泛彩忙問道：”你父親在世時怎麼說的。”
程文帝輕輕地搖了搖頭。
王氏說道：“我兒什麼時候那麼婆婆媽媽的，快說，否則我將你尋花問柳之事說出去。”
程文帝故意驚訝道：“孃親怎麼知道兒這些事，兒萬死之罪。非兒不說，乃父親在世時叮囑兒不讓說”
王氏笑道：“快說，別廢話”
”兒子，不敢說“！程文帝笑著。
”別嬉皮笑臉，不然……“王氏嚴厲道。
程文帝慢騰騰轉過身說，拿出一個鐲子，又轉過來說道：“那一年，就是在南京那年，我父親說我幾個母親中數王氏夫人老成持重，多虧她一家方能和諧。然後，交代兒子說待您百年之後，要兒把這個他平生最愛的手鐲偷偷放進您的棺內。兒問他為什麼不直接給您，他說您的好，又豈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的，交待我照做就是，兒想著必是為了一家和諧也就不敢再問了。兒想著言及死字對您多有不敬之處，還請孃親多多的寬恕。”
王氏拿過那手鐲，把玩之下發現卻是個罕見的物件。不禁淚下。
程文帝忙趁此說道：“兒想著，父親之所以不說，怕的是其它人不高興，白白的破壞了一家的和諧，倘孃親不體諒孩兒，兒不僅犯了不孝之罪，還惹得一家子受過，實乃兒的錯，還望孃親保守秘密。”
王氏說道：“去吧，我不會言及他人的。”程文帝說道：“孃親當真，別嚇唬兒子。”
王氏說道：“我又豈會讓你父親的一番美意白白的因為我而破壞。”
程文帝說道：“孃親真是一個賢良之人，孩兒先退下了。“程文帝大踏步走出王氏的屋內，往四周看了看，見無人便又向劉氏房中走去。
程文帝進門說道：“近來多有叨擾孃親，還望孃親見諒。”劉氏笑著說：“那裡的話，來快坐下。“程文帝說：”兒就要到京城去捐官，特來向孃親辭行。“劉氏說道：“怎麼那麼快？”
程文帝起身答道：“兒也欲長侍奉孃親，然兒不敢違背父親的願望，想著欲早日做官能寬慰他老人家。”
劉氏聞言忙說道：“該去的，該去的。”程文帝又說：“剛在牛媽媽那裡問安，母親說有一個玉鐲很好，你既然欲行，將它送給劉母。”
我當時不解的問道：“怎麼就一個手鐲呢？”
牛母說：“劉氏有大家風範，於情於理，理當送之。還告誡我說別告訴是她要送的，說是怕您不收，我想著沒什麼就告訴了您，您千萬別告訴牛母。兒也怕您因此遭到別人的嫌隙。“說完往王氏房間看了看。劉氏明白程文帝是不想讓王氏知道。劉氏心裡高興，把玩玉鐲發現是個罕見物件，就笑著說道：”放心，不會言及他人的，該是你，出門加小心。“程為你等忙諾諾一番離去了。
程文帝篤定她們各自為樂，所以敢為此，他也為了一家之和諧！
臨行前程文帝又到牛氏跟前問安，還特別叮囑丫頭們注意伺候，又把丫頭們打賞了一番，然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