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港樂的人，“黃妍”這個名字不算陌生。
作為Sony Music旗下籤約新人，在去年的幾大頒獎禮上，她以新人之姿先後獲得十大中文金曲頒獎禮最有前途新人獎優異獎、新城勁爆頒獎禮勁爆我撐新人和叱吒樂壇生力軍銅獎等。一首《如何從夏天活過來》，一首《笑容迷路了》，奠定了黃妍在歌迷心中的印象。
而2019年，伴隨著首張新專輯《黃妍說》的完整推出，她也成功於10月7日在香港九龍灣國際展覽中心Music Zone舉辦了自己的首場個人售票音樂會，邀請來陳柏宇和林奕匡做嘉賓，按照四季的時間順序，接連唱了20首歌。
配合這次音樂會和新專輯，黃妍也在第二天接受了皮皮呀的專訪，詳解了屬於“黃妍說音樂會”和專輯《黃妍說》的一些細節。那些關於時間、四季和生死的話題，慢慢經由一場對話的時間傾瀉而出。
採寫：皮皮呀
在短暫寒暄和自我介紹之後，我開始了對黃妍的訪問。直奔主題，從音樂會開始，到專輯的細節和歌曲的蘊意，最後落腳到未來的音樂計劃。三個版塊，在半小時的時間裡也讓我對黃妍的印象更加清晰起來。
黃妍說音樂會
黃妍的歌唱之路是從臺北的夏天開始的，音樂會也以陳綺貞的作品《臺北某個地方》串聯起了音樂會的主題，沿著“春-夏-秋-冬-春”的順序開始了一次“隨意的旅程”。至於結尾的Encore則以薛凱琪的《給十年後的我》作為寄語，寫給那個在音樂中不忘初心的自己，一頭一尾形成了緊密相間的情感回溯。
而音樂會也恰如一趟完整的趟時間旅程，黃妍保留了自己新專輯的半數以上作品，把它們按照主題切割劃分到不同對應的場景之中，形成了一種流線型的動聽感。而剩餘的歌曲，除了與嘉賓合作之外，更是翻唱了一些她愛聽的歌手的作品，比如王菲《開到荼蘼》、周杰倫《晴天》、盧廣仲《幾分之幾》、岑寧兒《如果我是一首歌》、宋冬野《董小姐》等等。
那些音樂，因為黃妍的演唱被賦予了新的生命，統統成了她音樂旅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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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呀：演唱會很早就公佈了嘉賓陳柏宇，那為什麼會想到除了Jason之外，還邀請到林家謙作為這次音樂會嘉賓？
黃妍：
可能想要在我的第一場音樂會上給大家多一點驚喜吧，家謙算得上一個很大的驚喜。其實之前我沒想過，但就因為他也是一個創作歌手，和他還有Jason之間，我覺得我們都會擦出不一樣的音樂火花。所以在合作這部分，我們選擇了一首家謙之前寫給柏宇的一首歌把它變成合唱；然後我跟他的合唱就拿了就周杰倫那首我自己最近很喜歡的歌曲《說好不哭》，這樣演出的效果會很好看。
皮皮呀：對，確實。你和林家謙合作這首《說好不哭》，應該算是內地或港臺歌手裡第一個在演唱會上翻唱這首歌的人。
黃妍：
我們並沒有特意想。那個時候在討論說要唱什麼歌曲的時候，我們一開始提議過說我要不要唱林家謙的歌曲，他說不需要。後來他又有說要不要來合唱周杰倫的新歌《說好不哭》，我立馬覺得很ok，因為這首歌很好聽，加上我是非常喜歡周杰倫的。在重新編曲的時候，林家謙加入了一段《安靜》的前奏，我喜歡周杰倫恰恰也是因為看到周杰倫自彈自唱《安靜》的那段影片，就覺得好像整件事情都充滿了巧合，可是他全都不知道。
皮皮呀：是的，好像除此以外，你還翻唱了另一首Jay的歌曲《晴天》。
黃妍：
對，一共兩首歌。
皮皮呀：我還蠻意外你們會唱《說好不哭》這樣一首歌的。那之後你有想過會和家謙展開創作上的合作嗎？
黃妍：
也會試一下。我覺得火花應該還蠻強的，他是一個蠻容易相處的人。
皮皮呀：音樂會上還涉及到了很多Cover，也翻唱了另外幾個歌手，比如說陳綺貞、岑寧兒、盧廣仲，還有王菲等等。我很少聽到歌手會在演唱會上現場演繹這些歌，是因為喜歡嗎？
黃妍：
是的，從開始想那個歌單的時候，我就有把我想唱的一些歌曲列出來，然後我交給導演、公司、甚至團隊去研究。在確定這個音樂會的主題（“黃妍說音樂會”）後，我發現按照順序是可以把每一首有故事的歌曲都放進去的，整個音樂會就變成了一趟時間旅程。這個音樂會的所有歌曲都是我非常喜歡的，它圍繞時間、四季和生死展開，這三個都是一些很很隨意能看到的迴圈，就我們每一天都在經歷的事情。這樣一來就好像真的講了一個故事，跟大家去完成了一趟旅程。
皮皮呀：這些東西，尤其是大螢幕上的文字，其實和明信片之間好像又有一個呼應。明信片的文字正是你這次演唱會的每個主題的順延，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嗎？
黃妍：
對，都是我想的。就和我專輯一樣，《黃妍說》裡面其實也用了時間四季和生死，那我就想要把它們直接放在我的音樂會里面，除了專輯和音樂，我會想要一些畫面感和文字去感染大家。所以我寫了一些文字，這些文字最終變成一個屬於明信片的樣子，讓大家真的可以帶走一點東西。
皮皮呀：選歌上好像這一次國語歌的比重比較大，而粵語大多數是專輯的這些歌曲，包括如果同時有國語和粵語兩個版本都是用粵語版本來唱的。所以會有擔心到香港歌迷不能get到這個點？
黃妍：
我沒有特別去留意語言這個問題。更多的是看主題，就看感覺這樣子，就希望“黃妍說音樂”是真的有帶大家跟我去了一趟旅程這樣子。
皮皮呀：對啦，我有留意到演出一個細節，你最開始是一段話，然後才開始“夏秋冬春”，就為什麼不直接按照“春夏秋冬”來開始這趟音樂會旅程呢？
黃妍：
其實有哎，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先唱“春天”，就《臺北某個地方》和《小鹿撞樹記》。
皮皮呀：所以你是相當於進行了一個回溯，把真正的“春”放在最後一個專題，就包括《自然醒》《寂靜的回聲》等作為“春”的部分。
黃妍：
這是一個呼應嘛。因為大家都知道“春夏秋冬”是從春天開始的，但可是我自己的音樂路是夏天開始。所以就埋植了一個“春天”跟大家寒暄一下，我的故事開始是在臺北某個地方，然後我的音樂路是夏天，走一圈還是會回到春天，我會想要做一個迴圈，就是所有東西都是會轉一圈再回到原點。可是你在那個原點並不是真的原地踏步，你中間有進步，所以我們就從春天開始、再回到春天。
皮皮呀：但是如果說每個季節（章節）的比重，好像秋天的部分是最多的，就會有很多Cover別的歌手。這是為什麼呢，還是因為適合現在？
黃妍：
也沒有很特意。我自己對秋天的感覺就是我自己最喜歡的季節是秋天，因為秋天有一種讓人很後悔啊、很不開心、很憂愁的感覺。天氣會有點自虐，但在這種氛圍下能寫出很多歌曲，靈感會大爆發！所以“秋天”那個部分是稍微比較長的，因為真的很多東西都在裡面。
皮皮呀：在“冬”部分的開場有一個蠻朋克的造型，和你之前形象都不太一樣，為什麼會想到這樣做？
黃妍：
因為我會想要突破唉！那個時候就有跟大家說，如果你來看我的音樂會的話，我一定會給你們驚喜。那個驚喜我自己也是蠻驚喜的，之前沒有嘗試過去碰電吉他，也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去玩。
皮皮呀：那為什麼選擇王菲的《開到荼蘼》呢？
黃妍說：
首先，這首歌是我自己非常喜歡的，以前就常想著說，可不可以唱到到這種型別的歌。然後既然是自己的第一次音樂會，那就來一點突破吧！以前大家知道的我，可能都是帶著一個吉他，唱一些清新的歌。我出道就一年多，自己覺得很多方面都可以有更多進步，所以就想要讓大家看到不一樣的黃妍，就在不一樣的地方都有一個突破吧！
皮皮呀：對，在現場我們都有看到，包括下一首《就像白痴一樣》也是非常有衝擊的。那另外一首和Jason陳柏宇合作的《終於好天氣》原唱都不是你們，是方皓玟和RubberBand的，為什麼會選這首歌呢？
黃妍：
接下來他還有和方皓玟有合作拉闊音樂會，我們就有商量跟他合唱的時候要不要唱些別的歌。如果單純只是在我的音樂會我們一起唱他的歌曲，這樣大家都想到，就沒有什麼驚喜。所以我們就想說找一些就是跟整個流程、跟音樂會的主題很有呼應的歌曲，最後選擇了這首《終於好天氣》。
皮皮呀：開完演唱會心情如何？
黃妍：
演唱會這天我一直都很緊張。緊張到好像唱頭幾首歌曲的時候，我的胃就開始痛了。因為要穿高跟鞋，那就自己打氣說就穿一整晚吧。那後來大家看著我扶著那個東西，其實是我的腳在抽筋，右腳非常痛，下樓梯的時候就立馬把鞋子脫了，真的有抽筋抽到我的膝蓋那部分。演唱會整個過程非常緊張，但是真的完成了之後，我就覺得好像確實突破了自己，有一件事情成功解鎖的感覺。有師兄、還有嘉賓們的幫忙，第一次肯定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我覺得很多地方都可以改進，我覺得很心滿意足。同時，也還蠻感動的，因為有看到很多朋友特意過來看。
皮皮呀：所以趁著演唱會剛剛結束，有什麼話想對歌迷說嗎？
黃妍：
我自己很喜歡用音樂去陪大家去度過不一樣的旅程。那這次“黃妍說音樂會”，其實就是帶大家去了一趟旅程，也看到他們真的有很享受。所以我非常高興，他們真的特意來。我希望大家從這個音樂會開始，我們一起去努力、一起沉澱。希望接下來他們每一次看我的演出，我都會有不同的進步，一點點在改變，最後大家可以一起進步。
專輯《黃妍說》
黃妍很難得地在專輯中，用主題去包裝歌曲、去打造歌曲順延的畫面感。
14首歌裡國粵不再成為侷限，反而引出了情感相互勾連的生活感懷。既照顧了廣東歌迷，又告訴內地歌迷自己的音樂追求和表達是不受限的。
同時，周耀輝、王樂儀在創作上的加持，鍾成虎的監製等，都讓這張專輯的呈現度更加完整。圍繞時間、四季和生死展開，用一種自然流露的狀態譜寫最奇妙的音樂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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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呀：專輯既有國語歌又有廣東歌，你是怎麼把他們區分開來的呢？就是按照一個怎樣的設定或者想法去做這些東西呢？
黃妍：其實我有廣東歌的那些歌曲，都有國語的版本，但很多是連主題都完全不一樣的。我常常覺得就算是同一個Melody，如果我們用不一樣的感覺或者心態去演唱，歌曲就會有不一樣的靈魂，所以我想要在我這張專輯裡面表現出來。因此，這張專輯裡面的所有國語歌曲都是自己去填詞的，廣東歌曲有大部分都也是。我比較特別的地方就是我真的是用主題去包裝，就真的帶著大家去探討這個時間、四季、生死等這樣一個一個旅程。
皮皮呀：和鍾成虎老師有合作《偷時間的人》，你們在合作中有什麼特別印象深刻的事情嗎？
黃妍：
小虎老師是一個非常想要去保留歌手本身特質的音樂人。那時候我去唱，他並沒有特意教我要怎麼唱，或者要用什麼樣的腔調去唱它，反而是讓我自己去發揮，再去裡面尋找一些我比較特別的地方放進去。我覺得在他身上，我學到的重要一點就是：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了，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只有做自己，你才會在裡面看到不一樣美麗的地方，然後把它放大。
皮皮呀：《如何從夏天活過來》，它的demo是偏青澀明快的，我猜想這可能也是一個你平時自然流露的狀態吧，然後Edward Chan是負責監製，他又給了你什麼建議嗎？
黃妍：
我覺得他跟小虎老師很像。Edward是從我第一首歌開始就看著我慢慢長大的，他算是現在非常清楚我的一個音樂人。我在錄音棚錄音的時候，或者是在進行音樂表演的時候，他只要看到我的一點點輕微動作或者聽到我的聲音，他就會知道我那天的狀況是如何，是緊張或者害怕之類的。所以他一開始就有告訴我說，一定要很輕快地唱《如何從夏天活過來》這首歌，很直接去唱就好了。我在出道之前可能會唱一些失戀歌曲、一些苦情歌，常常會想象自己真的很慘。但他們告訴我其實不應該這樣，他對我說：
“你要去理解歌裡的意思，直接就把意思唱出來。不要去新增很多東西特意要把它包裝得很可憐，只要直接把自己感情表現出來就好。”
他這個觀點，我一直沿用到現在，也真的覺得很好。我們每個人去聽不一樣的歌曲，都可能對那首歌曲產生一個故事，我就是這樣一個感覺。那聽到別的歌手去演繹那個故事的時候，我也可以很輕易地屬於我自己的那個感覺放出來。
皮皮呀：對，音樂會上你也有講到，就包括一些cover的歌曲，你會帶入自己的情感去演唱。這次整張專輯的主基調其實也是這樣的，就是一種自然的、輕鬆明快的感覺，也沒有再討論什麼失戀之類，所以我會覺得蠻難得的，很適合清早起來或者午後，是一張適合大眾去聽的專輯。
皮皮呀：《笑容迷路了》這首歌是先有的國語，再有的粵語。你還合作了周耀輝和王樂儀，然後他們有給什麼啟發嗎？
黃妍：
他們真的很細膩！那個時候我先寫的國語的歌曲，我就讓他們去看國語的部分，再讓他們瞭解我自己的故事，他們就真的有把廣東版本的《笑容迷路了》變成了我的故事，很神奇。從這首歌開始，我就發現原來同一個脈絡，同一個主題也是可以的，用不一樣的語言可以有不一樣的感覺。
皮皮呀：這張專輯有兩首歌都是這樣的。一首是《笑容迷路了》，一首是《貪睡的人》。《貪睡的人》也是這樣的嗎？
黃妍：
《貪睡的人》這首歌有點特別，是廣東話和普通話的歌詞同時出現的。粵語詞是我跟王樂儀一起去寫的，是有一點懶洋洋的。那個時候先是出的Demo和一點點普通話歌詞，大致確定了主題，然後再跟王樂儀去研究廣東話可以怎樣。如果是同一個主題的話，對我很難，尤其是還有把廣東話和普通話都同時兼顧得到。但如果廣東話可以有其他人一起去創作的時候，就會有新的那個東西出現。我是覺得，在我寫一個語言的時候，我會把最好的東西都放在裡面，所以很難去再想另外一個語言是可以比這個語言更好的。
皮皮呀：就同一個主題的話，如果兩個版本，你自己參與了其中之一，就需要其他或者透過其他音樂人的合作才可能會有新的東西出來。就包括這次音樂會，你也沒有再唱這幾首歌的國語版了。
黃妍：
對的。
皮皮呀：那之後有想過在內地會開一場這樣的音樂會嗎？我還蠻期待在內地會看到你唱更多國語歌，然後加上一些Cover的。
黃妍：
當然呀，也希望有機會。
皮皮呀：我還比較好奇一點的，就《寂靜的回聲》和《你還在》，這兩首歌同曲不同詞，且編曲是完全不一樣的。
黃妍：
這其實是想做一個去刻板印象的呈現啦。
皮皮呀：我好像注意到當時音樂會也沒有唱《你還在》。
黃妍：
這不是一首輕易就可以唱的歌曲，它很恐怖，但我真的很喜歡，甚至應該是這張專輯裡我最愛的一首歌。可是我真的很怕去碰它，甚至不知道感情應該怎樣去控制。現在唱這首歌的時候也會有一點點感觸吧，就真的覺得這是一首很有靈魂的歌曲，是寫給我一位有故事的朋友——那個時候就答應他要去臺灣演出，但在快要兌現這個承諾前，他就突出車禍離世了。
皮皮呀：啊……
黃妍：
所以之後每次想到要放棄音樂的時候，我就會告訴自己，我還一個承諾沒有兌現到，我一定要繼續努力！那個時候寫了這首《你不在》也是想送給他最後一份禮物吧，可是又變成每一次想念他或者想放棄的時候就會聽它。所以這首歌更多是一種當下的懷念，就真的很Demo向，兩支吉他去完成。至於《寂靜的回聲》，我就想說會不會是已經過了幾年，自己成熟了、長大了，然後再回頭去看整件事情的時候可能還是會懷念，但那個懷念是多了一份溫暖和感謝，所以會想要把那個希望和生命力表達出來。
皮皮呀：對，包括我很多廣東地區的朋友，聊到這張專輯最喜歡的都是這首《寂靜的回聲》。他們會覺著這首歌情緒很多，給人的衝突和感動會更多一些。現場聽下來，我可能最偏愛的也是這首。
皮皮呀：那這張專輯，有沒有哪一首歌是磨合時間特別久的？或者創作過程中遇到了瓶頸之類的？
黃妍：
其實有哎，錄最久的是《貪睡的人》。這首歌是我第一首跟以前歌曲感覺完全不一樣的。它有一點點懶洋洋，加了很多東西。以前我沒有試過去觸碰到這種型別的音樂，因此到自己要唱的時候，就完全不懂得怎麼樣去表達。而且這首歌最難的地方是你要唱的時候不可以用很準的拍子去唱，要有一點點地慢，但那一點點的速度卻不可以刻意，就要很漫不經心的慢，這樣才會有懶洋洋的感覺。所以這首歌在錄的時候，是花了最長的時間。
皮皮呀：另外還有兩首歌，一首是《自然醒》，一首是《我想跟你說晚安》，為什麼會想做這樣一個對應呢？
黃妍：
我並沒有特意想要寫這些主題。我寫歌的狀態通常是好像今天靈感來了，然後這個脈絡可能有一些和絃，然後在寫一些demo，再基本確定這首歌是什麼樣的感覺。寫《自然醒》這首歌的時候是想說我放假的時候很想睡到自然醒，《我想跟你說晚安》這首歌就是因為我想要一些春天的歌曲。春天我們有《小鹿撞樹記》這樣一首暗戀的歌，那暗戀就會想要牽掛，甚至在熱戀期間會有很多心事，就比如每天晚上都想要跟對方講一聲晚安才可以睡，所以就寫了這樣的歌曲。
皮皮呀：《隨意的旅程》是有關旅行觀的設定，你覺得自己的旅行觀是怎樣的呢？
黃妍：
我的旅行觀是隨意去，不喜歡計劃太多。我不會是那些說我明天要走就立刻走的那種人，如果是遠行的話，我希望就放輕鬆。平常工作都很繃緊了，所有東西都一定要跟著時間表去走，所以旅行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想、就隨意逛，迷路了就隨它迷路，迷路的時候也可以看到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常常去旅行，所以我那首《隨意的旅程》裡也有一個東西要說——就是在你居住那個地方，你也可以來一場旅行。換個心態、換個角度，可能在你居住的地方也有它不一樣的東西。
未來&計劃
皮皮呀：之後還有什麼音樂計劃嗎？
黃妍：
還會一直繼續做歌。就不想說已經出了專輯，開了還有音樂會就一切停止了。我還一直在寫不一樣的demo，希望接下來很快會有新的歌曲和大家見面。當然，接下來還有許多不一樣的計劃，就今年還會有比較大的突破，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皮皮呀：所以創作的話，會嘗試純一種語言的專輯，比如說純國語或者純粵語。還是會按照自己想法走，用主題去包裝歌曲？
黃妍：
真的用主題。我還比較隨性，這也是創作人的那個任性吧！
皮皮呀：因為我很少看到有歌手的第一張專輯就是按主題去包裝歌曲，可能很多歌手都是單線條、容易定性的，會某種風格轉圈，所以還覺得蠻難得的。那之後對頒獎禮或者其他有什麼期待嗎？
黃妍：
還是隨緣就好啦，我就覺得做好自己就好了。獎項什麼的，都是額外的功能性的東西，只要做好自己，對公司、對所有的歌迷朋友負責，然後給他們最好的，覺得這樣做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