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沒邊界，情懷也沒有。
文 | 清晏
編輯 | 王卓嬌
一個提問：在看《披荊斬棘的哥哥們》的夥伴們，你們是在看什麼？
先說我：本來是要看黃貫中彈吉他，結果卻著了大灣區哥哥們的道。
應該坦誠：沒人能逃過真香定律。
因為從來不看綜藝節目的我，這次先是為了阿Paul黃貫中而破例看了綜藝，而且越看越享受以黃貫中、陳小春、張智霖為代表的大灣區哥哥們，在綜藝節目上搞笑而不自知的幽默技能。
先說黃貫中。
作為Beyond的陳年腦殘粉，從《披荊斬棘的哥哥》放出名單訊息，阿Paul就成了我決定追看這檔綜藝的最大動力。看預告片段裡，他揹著吉他從燈光裡走出來，帥氣地撥動琴絃、高唱《不再猶豫》時，腦殘粉如我不得不感嘆：大佬就是大佬，果然不減當年勇，要不然陳小春怎麼稱他為大哥、Ricky視他為英雄呢？
但開啟正片的我，很快就發現：不是這樣的。
原來在我心裡一直是巔峰吉他手形象的阿Paul，居然是個對隊友溫暖貼心，卻又內斂到不善言辭和呆萌的人。
比如訓練的時候，瑞奇看見偶像阿Paul就抑制不住緊張，緊張到琴都彈不好。
阿Paul很清楚他的壓力，卻也沒有直接去說，只是在背後默默地為他打拍子；等到瑞奇一個人悶在房間裡偷偷練習的時候，他悄悄地在旁邊徘徊，然後溫柔開解說“不要太在意，已經很好了”，希望他儘量放鬆自己的狀態。
他勸慰瑞奇的時候，都顯得不善言辭，一邊告訴瑞奇“哭出來吧”，一邊開玩笑說“要不要給你加點水”——很難想象，這是那個做音樂時，充滿憤怒的人。
還有節目組剛宣佈節目部落組成規則，阿Paul和其他大灣區藝人都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林志炫、李雲迪就已經往前衝了。當陳小春、謝天華拿著五人部落的三張簽名牌出來，黃貫中就默默地站在他們倆身邊，雖然一言不發，但目的也很明確了：想加入陳小春的五人部落。
可是還沒等他和陳小春的對話結束，張智霖、梁漢文和林曉峰就把陳小春手裡的卡片抽走了，黃貫中還沒搞清狀況，就沒了位置。搞得阿Paul都沒來得及放下舉起的手，只能呆站在原地說：
“你們五個吧，不要緊。”
陳小春和其他四個人，在這個部分盡顯港產藝人的綜藝感。
這種綜藝感，就是自帶笑點卻不自知、還要一臉認真的幽默感。
比如黃貫中落單後，他們五人組成了大灣區天團，慶祝說“先把大灣區坐穩”的時候，幾個人想到首先不是選歌，而是既然都是大灣仔，那大家是不是就不用再講普通話？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一下，便開始講起了粵語。
當然，作為一個老牌綜藝明星，陳小春還是很遵守遊戲規則，要求大家要儘可能說普通話。但為了顯得他們的普通話特別好，他強調大家在說普通話的時候一定要帶兒化音……
就像其他藝人在發言時說的，他們來參加節目，是為了挑戰自己，留下令人難忘的舞臺演出效果——他們都是帶著任務和目的來的。
但大灣區的哥哥們卻不一樣。
與其說他們是來參加節目，不如說他們是來練習普通話的同時，負責搞笑的。
以至於無論普通話還是粵語，只要這群大灣區的靚仔開口講話，他們就自動承包了《披荊斬棘的哥哥》最大的笑點。
這群在香港綜藝節目裡摸爬滾打多年的藝人，根本不用給自己限定人設，也不用刻意假裝，就能互動出超有趣的笑點。
比如謝天華，看到黃貫中不知道該住一樓還是二樓、該選雙人房、三人房還是四人房的時候，忍不住調侃道：現在選房搞得像買房一樣。林曉峰也趁機補刀：“老闆，要不要海景房？”
但這些還不是最搞笑的部分。
最搞笑是選歌的部分：大灣區五人組用盡所有活力值，競拍了一首其實壓根沒人會選的歌曲。
儘管當時系統有提醒說要合理分配火力值，因為提交後不能更改。結果陳小春、梁漢文、張智霖、謝天華和林曉峰，誰都不管提示，張智霖甚至說“不管了，直接提交”——張智霖孤注一擲的樣子，也難怪網友會爆笑吐槽，說他不管提示直接提交的那一剎，像極了給老婆袁詠儀買包的樣子。
用盡所有火力值，選一首沒人會選的歌，結果就是：在選擇出場順序的時候，只能任人調動。以至於胡海泉都忍不住調侃說：
大灣區的哥哥們可能不太適合進入拍賣和收藏行業，容易吃虧。
類似還有幕後花絮裡的一段：本來是帶著任務參加節目的，結果大灣區的哥哥們覺得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不如晚上邊吃邊喝邊聊，於是就趁著以為樓下沒人，偷偷摸摸地到樓下拿東西喝，一個個的都還鬼鬼祟祟地穿著白色外套、用帽子蒙著頭，以為這樣就沒人能看到。
他們以為的客廳是空曠無人的。
結果卻發現其他藝人正在客廳裡吃宵夜、喝啤酒、聊大天。
當節目組第二天問他們為什麼偷偷摸摸地下樓時，他們很默契地說不記得這件事。林曉峰更能耍賴，直言“我們也不知道，昨晚有四個穿白衣服的人，放了三壺開水在我們房裡，我們四個人也很害怕。”
這讓人忍不住想起王小利在《捐助》裡的名場面——
王小利：“這個人，就好比當年的三毛、哪吒、金剛葫蘆娃。”
小瀋陽：“為什麼都是小孩呢？”
王小利：“大人誰能幹出這事兒來！“
看到這些，節目設定的那些比賽規則、唱歌環節，就都顯得不再重要。畢竟，這種沉浸式的綜藝節目，要做的就是幫觀眾褪去平時隔著螢幕的藝人們的外衣，讓人們看到他們身上，屬於你我一樣的平凡人的一面。
綜藝的關鍵不在比賽，而是拉近距離。
就像黃貫中，一直都是筆者心裡傳承著Beyond精神的桀驁大神，結果看了《披荊斬棘的哥哥》才發現，儘管不善言辭到顯得呆萌，但他骨子裡還有著體貼他人情緒的溫暖面。
還有陳小春，當年“古惑仔系列”的記憶，他一直是我心裡能與陳浩南平起平坐的大佬，結果私下裡居然如此童趣，尤其為了顯得自己普通話好而硬拗兒化音的時候，完全就是節目的最搞笑擔當。
當然，各花入各眼，每個在看《披荊斬棘的哥哥》的朋友，也都會有讓自己燃情或爆笑的時刻與藝人，他們也都在某個情懷點上，拉近了自己與藝人的關聯，而這一切，也正是它能讓人看有所得的緣由——明白這一層，就能理解節目組為什麼沒把三十多位哥哥們，即興合唱鮑勃·迪倫那首《knocking on heaven‘s door》的片段放在花絮裡了。
這就像上世紀六十年代，美國那幫搞搖滾的明星到處巡演，互相不認識卻又帶著各自的朋友，跑到別人家裡喝酒彈琴唱歌即興創作。
音樂沒有邊界。
情懷也沒有邊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