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與文人的藝術誰更好?民間說唱從不教人壞,楊家將的歷史虛構

上文(見文末連結)講述了站在楊令公廟前的我,慨嘆大宋江山下武將的悲哀,其價值已經失去了保家衛國的作用。走入廟內,看著佘太君、穆桂英、七郎八虎們的雕像,更有一種感慨。那就是楊家將是一個千年奇觀,人活著就開始被塑造,千年來“楊家將”已經失去歷史而走入“草根與文人共同譜寫的‘人間’藝術”。

草根與文人的藝術誰更好?民間說唱從不教人壞,楊家將的歷史虛構

歷史與藝術創造背後,千年歷史多種藝術

作為一名七零後尾巴,當我七八歲時,正趕上電視評書《楊家將》火遍中國的時候。田連元先生詼諧、動情的藝術表演,讓坐在電視機前、趴在收音機旁的我們,不斷地慨嘆楊業的悲劇、楊六郎的忠憨、楊興拍蒜瓣時的可笑、佘太君的沉穩、穆桂英的颯爽、柴郡主的溫柔與背景深厚。更對潘仁美、潘貴妃、宋太宗、宋真宗等人有了一種氣憤乃至憤恨。

我們對楊門良將們所受的遭遇深表著同情,更對楊門所帶來精神感召而深深吸引。當任堂惠為了兄弟之情、國家之義冒名頂替赴死的時候,像我這樣的人就有了一種說什麼也要去做楊六郎、楊令公那樣的英雄豪傑的壯志。

草根與文人的藝術誰更好?民間說唱從不教人壞,楊家將的歷史虛構

現在人到中年、身體也不好了、思想也成熟了,但在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衝”的衝動,似乎在我的記憶深處還有一種“楊家將”“薛家將”、張飛張巡岳飛、左宗棠等忠臣良將們,兒時留下的性格殘存,

甚至有時自己都會被自己的“衝動”感動得落淚。

平心而論,楊家將的歷史功績相比狄青、曹彬甚至潘美都要低,但是他們在民間卻有很高的知名度。即使在宋朝,楊家將也是民間文學藝術的主人公。例如歐陽修就說,“繼業有子延昭,真宗時為莫州防禦使,父子皆為名將,其智勇號稱無敵。”“天下之士,至於裡兒野豎,皆能道之”。

由此可見,在楊繼業、楊延昭生前或死後,楊家的故事、事蹟就已經在民間廣為流傳,歐陽修的記錄已經說明,楊家將已經進入民間傳說領域,甚至已經從民間傳說到了民間藝術——說話(說唱藝術今稱曲藝,說話就是一種表現曲種)的階段。

草根與文人的藝術誰更好?民間說唱從不教人壞,楊家將的歷史虛構

大凡能進入曲藝並獲得流傳的歷史人物,往往都會被後人記住。相反,再牛的歷史人物你進不去,就會被人遺忘。

因為曲藝的本質就在於它符合老百姓最樸素的愛憎。

民間藝術的真誠和粗鄙,文人藝術的矯揉造作與禍害

忠臣孝子人人敬,佞黨奸賊留罵名!

評書業界有一個說法,即常聽評書的人不會教人壞,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壞人不論多麼值得同情,他的結局也不會是好的結局,從而讓人記住:要做好人。相反,文人作品就不這樣了,文人的作品追求一種複雜的“炫耀”——壞人被他寫得讓世人同情,從而痛恨好人才是一種“最高能耐”(當然,我這只是對某些人的嘲諷而已)。

草根與文人的藝術誰更好?民間說唱從不教人壞,楊家將的歷史虛構

正如人們常說的“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一樣。您看,一些文藝作品的作者最喜歡把好人寫得可恨,壞人寫得多麼偉大或值得同情,

讓人看完作品後就會失去“愛憎”,失去愛憎的結果是什麼?就是沒有愛憎,只為自己而活著。

其實某種意義上,民間文學藝術比純文人的作品更有利於社會發展。

但民間藝術也不是完全都是好的,例如1949年以前的評書呀、大鼓呀、相聲呀等語言藝術,各種三俗、封建迷信的東西很多。什麼楊排風射箭、楊七郎的鬼魂陰風一陣就把射歪了的箭吹正了等等。

楊家將的故事,其主體人物、最被人熟知的人物,反而已經從之前的楊繼業、楊延昭、楊文廣三代人,逐漸讓位於佘太君、穆桂英等人。楊延昭、楊宗保和《薛家將》薛仁貴、薛丁山很相似。

女人再有能耐,也是男上女下,當然太有能耐了像樊梨花、穆桂英也可以居主,但無論你怎麼強勢,最終都要男強女弱,例如薛丁山和樊梨花這種關係要比楊宗保和穆桂英要明顯得多。樊梨花再有能耐也是“侯爺”、薛丁山也得壓著她一頭。在這點上,《楊家將》沒有《薛家將》表現得更徹底。

草根與文人的藝術誰更好?民間說唱從不教人壞,楊家將的歷史虛構

這背後更多的是“儒家思維”民間化的表現。為國盡忠是作為臣子的必須,男人死了女人上,男人沒死女人就得在下面。

所以,無論是民間藝術還是民間風俗也同樣有問題。既然民間藝術、文人藝術都有問題,就需要針對問題去解決問題,而不是一陣風式的意圖全盤解決問題,這絕無可能!

最後的結果是:不抓就亂,一抓就死,最終大家都盯著電視臺或舞臺看廣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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