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癒不開心,一定要找他!

“請大家忘記那幾個叫黑澤明、伊丹十三和小津安二郎的老傢伙吧!”

日本導演矢口史靖曾在年輕時“口出狂言”,這是他早期接受採訪時對海外觀眾說出的一番話,實際意思是:“我們已經有很多很棒的年輕獨立導演走出了日本。”

不久後,矢口史靖拍出了票房和口碑“爆款”《五個撲水的少年》,捧紅了當時的新人演員妻夫木聰和玉木宏,這也是矢口史靖目前知名度最高的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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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夫木聰主演《五個撲水的少年》一炮而紅

如今,“矢口史靖電影”在日本本土已經是一塊響亮的招牌,具有強大的票房號召力和觀眾緣。

《五個撲水的少年》拿下2001年日本真人電影票房冠軍後,《搖擺少女》也在2004年位列日本票房第八名,同時獲得日本電影學院獎最具話題影片獎和最佳編劇獎,近年來的《哪啊哪啊神去村》《生存家族》也走出海外,收穫越來越多影迷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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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是枝裕和、巖井俊二等在中國內地具有影響力的日本導演,還有許多普通觀眾不太認識矢口史靖。

他的新作《與我跳舞》近期引進國內,在1月22日正式上映,繼《生存家族》後,矢口史靖作品再度透過院線與國內觀眾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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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跳舞》登陸國內院線

中國觀眾將越來越熟悉這位日本商業片導演,因為還有許多國內電影創作者紛紛要改編他的電影。

最愛拍青春片的光線影業已經盯上《五個撲水的少年》,重新打造中國版,據傳在去年年底已殺青。卓然影業的年度片單也官宣將與歡喜傳媒聯合出品製作,改編矢口史靖的科幻喜劇片《機器人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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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矢口史靖的《搖擺少女》就曾是國產青春片《閃光少女》借鑑的故事模板,前者聚焦一幫“差生”少女臨時組成爵士樂團參加比賽的故事,後者講述一幫“二次元”少女在校園內以傳統民樂大戰西洋樂,在型別題材、角色模型與某些情節設計上與《搖擺少女》有異曲同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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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口史靖的每一部電影,都為觀眾提供輕鬆、愉悅的觀影體驗,正像他所追求的創作目標:

“我只對製作具有娛樂性的好電影感興趣”。

矢口史靖的每一部電影,也都有“治癒”效果,在一堆“治癒系”推薦片單中,總能看到他的作品。可以這麼形容,

在最喪的時候,如果需要一部電影以溫暖慰藉心靈,選擇矢口史靖一定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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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矢口史靖與《與我跳舞》女主角三吉彩花

為什麼呢?可以從他的新作《與我跳舞》說起。

妻夫木聰、玉木宏和上野樹里都是透過矢口史靖的電影走紅影壇,矢口史靖不止會“造星”,也會挖掘演員的喜劇表演才能,《哪啊哪啊神去村》之於染谷將太、長澤雅美,《快樂飛行》之於綾瀨遙,新作《與我跳舞》之於三吉彩花 ,都是如此。

三吉彩花在片中飾演日本一流大公司裡的小職員鈴木靜香,一個鄉下打拼到都市的“打工人”。

除了改編小說之作《哪啊哪啊神去村》,矢口史靖的電影都會有一個主人公姓“鈴木”,他們也都有著共同的角色特質——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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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吉彩花飾演鈴木靜香

畢業後賦閒在家的“宅女”(《秘密花園》)、在租車公司上班的菜鳥職員和小護士(《公里狂飆》)、高中游泳部的廢柴男生(《五個撲水的少年》)、暑假被迫參加補習班的女學生(《搖擺少女》)、面臨失業的家電製造商職員(《機器人大爺》)、考學失敗後到山村參加林業培訓的都市小青年(《哪啊哪啊神去村》)、沉迷電子產品的大學生(《生存家族》)……

矢口史靖往往將鏡頭聚焦迷茫的日本青年一代,他們是學生或剛剛經歷過學生時代,或因為工作而疲憊不已,

他們沒有遠大的理想目標,對職業選擇搖擺不定,對生活沒有太大熱情和期望,或逃避家庭,或逃避社會,是百無聊賴的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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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啊哪啊神去村》染谷將太

周星馳電影裡的小人物是以誇張的“無厘頭”風格製造喜劇效果,矢口史靖則是以“脫力系”脫穎而出。

“脫力系”的核心特徵是展現小人物的無聊生活,那些沒有生命意義的日常時刻被一一放大,有幽默,有奇葩,以此製造無聊中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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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跳舞》擁有“脫力系”喜劇元素

與《瀨戶內海》《不求上進的玉子》等典型“脫力系”電影不同,矢口史靖的作品還有好萊塢型別片“英雄化敘事”的套路,又融入了日本文化價值觀與他的獨特喜劇風格。

具體來說,

主人公都會經歷一場荒誕性的意外事件,會開啟一次公路式的冒險任務,經歷或長或短、波折不斷的旅途,人生從此迎來新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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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跳舞》的鈴木靜香在某一天意外被催眠師催眠,得了一個只要聽到音樂就會不由自主唱歌跳舞的“怪病”,為了“治病”,她和催眠師前助理一起踏上尋找催眠師的旅程。

影片只要展現靜香“病發”開始唱跳的荒誕場景,就有了奇妙的滑稽感,比如她和心儀物件在餐館約會時聽到音樂,跳舞跳到了半空中,連天花板的頂燈都成了幫助她舞蹈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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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跳舞》不僅關於“跳舞”,更有“我”背後的深層涵義。靜香的“怪病”其實也是“心病”所致,她在小時候因為主演音樂劇遭遇演出事故心理受挫,因此,尋找治病的旅程也是她修復自我心靈的成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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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撲水的少年》裡的男生學花樣游泳,《哪啊哪啊神去村》裡的染谷將太去深山學伐木,都是一幫沒幹勁的年輕人偶然學習到一種意想不到的新技能;《生存家族》裡的四口之家則因城市大停電不得不逃難到鄉下,為了生存他們甚至一起去抓豬,也漸漸在旅途互動中修復了親情與家庭關係。

在矢口史靖的電影裡,日本社會底層小人物的“英雄化”蛻變是透過荒誕的意外,透過“脫力系”的日常與戲劇性的無常來達成,讓一些原本嚴肅、沉重的社會話題變得輕鬆有趣、舉重若輕,觀眾也更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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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口史靖曾說:“

真正打動我的是普通人的閃光時刻。

因此,我想拍的是一些小人物。他們的能力可能與觀眾相當,甚至還不如觀眾,但是他們的努力能夠獲得觀眾的認可,令觀眾為之動容,這才是我想要拍攝的影片。”

“我希望可以給他們打氣,讓他們看到生活雖然如此艱難,但難道我們就不能夠苦中做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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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跳舞》臨近結尾,鈴木靜香終於找到催眠師,聽到音樂後她登上舞臺,與朋友不自覺完成了一出精彩的歌舞表演,也彌補了童年演出事故的遺憾。當表演結束,她的“怪病”也痊癒了。

正如矢口史靖此前電影的走向規律,在高潮和結尾部分沒有一般型別片的正反派對決場面,而是呈現一個盛大、別緻的集體性儀式。

《五位撲水的少年》以一場華麗壯觀的花樣芭蕾收尾,《搖擺少女》以一場活力四射的爵士樂演出落幕,《哪啊哪啊神去村》以“祭拜山神”儀式推向最後的高潮。

從集體狂歡落點到個人改變,經歷過重重困難的主人公對未來與人生也漸漸明晰。如《與我跳舞》的結局,鈴木靜香回到公司後,斷然放棄工作和日復一日的辦公室生活,走出戶外,重拾她自由自在的歌舞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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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口史靖電影裡的主人公在“脫胎換骨”後並沒有成為現實中典型的成功者或者英雄形象,他們依然是最平凡的自己,但是,他們都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透過影中之影,看見我們和這些“小人物”一樣或庸碌,或頹廢,或無聊的生活,也可以從他們的成長經歷看到我們心之所向的精神烏托邦,這大概就是矢口史靖能夠“治癒”我們的秘籍了。

(文章來源:1905電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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