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詩人奠基,盛唐詩人開拓:邊塞詩壯大於唐朝絕非偶然

唐朝邊塞詩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對於後人而言,後一個誤解,那就是總以為邊塞詩起源、發展、壯大於盛唐,但其實不然,在初唐時期,初唐四傑就已經開始寫邊塞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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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四傑”的邊塞詩創作“從古老的詩歌之流中汲取營養,又從當代社會生活之源中擷取詩情,終於使詩歌創作迎來了眾星爭輝的全盛時代。 這個時代精神,也就是作為後代景仰而載入文化史奇蹟的盛唐氣象”。

初唐四傑邊塞詩與功名慾望

“四傑”的邊塞詩表現了強烈的功名慾望,盛唐在此基礎上,更加深了對遠大的社會理想的理解與描寫。 “四傑”是高宗、武則天時期崛起的一代新興的地主階級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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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胡漢一家,文化交融的時代氣氛的薰陶下,產生了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積極追求人生理想,渴望實現人生價值。

科舉考試的改革為庶姓文人進入仕途開闢了一條光明的道路,即使科考失意,他們仍可慷慨從軍,千里遊邊,榮獲軍功,達到“畫圖凌煙閣”的理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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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憑藉著青春年華,狂放不羈、目空一切,大膽地向門閥世胄要功名。 他們的邊塞詩中,充滿了這種渴望得到君王一顧、以布衣直取卿相的功名慾望。

在盛唐邊塞詩中,表現功名慾望也是十分普遍的。 但是,盛唐詩人在表現功名慾望的同時,往往能夠寫出一種更遠大、更明確的社會理想,表現出對社會的更強烈的責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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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高適的《燕歌行》中

“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勳。 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

在高適看來,戰爭既能發揮個人的潛能,又能使個人生命中斷,但這一切都是基於對國家的忠誠守護, 他描繪出了帶有戰爭陰影的悲壯美。

李白的詩中

“一掃清大漠,包虎戢金戈”

“蕭條清萬里, 瀚海寂無波”

,他為人們描繪出了一幅幅美好,讓人憧憬的太平景象,表達了詩人對戰爭的厭惡和痛恨之情, 希望和平能給普通百姓帶來安居樂業的富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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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白邊塞詩側重點相似的杜甫有關控訴開邊罪惡的詩,其中的代表作當屬《兵車行》。 有人考證這是進攻南詔或用兵吐蕃歷史背景下的作品, 反對開邊, 與詩人同情人民的人道主義精神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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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邊塞詩中的這種社會理想,反映出詩人對人民痛苦和國家命運的更強烈的關注, 也反映了在個人功名之外的更博大、更寬廣的胸懷。 它深深植根於人民之中,更直接地反映了天下蒼生的呼聲,因而與“四傑”的邊塞詩相比具有更廣泛的人民性。

初唐四傑的邊塞詩著重於描寫惡劣的戰場環境

初唐四傑的邊塞詩更著重於表現追求功業、壯志難酬的慷慨壯烈的情懷。 盛唐邊塞詩人在此基礎上, 在詩歌的創作中增添了許多樂觀精神和浪漫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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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傑”的邊塞詩中大多縈繞著一種悲壯的氣氛,如駱賓王

“濺石回湍咽,縈叢曲澗幽”

“風塵吹白首,歲月損紅顏”

等都抒寫情懷的悲壯,表現出一種捐軀報國、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讀之令人感動。

在盛唐邊塞詩中並不乏對戰爭殘酷、生活艱苦的描寫,但詩人們卻能以極大的熱情,去描寫將士的昂揚鬥志,歌頌大唐的赫赫軍威,表現戰鬥勝利的喜悅和信心。 盛唐邊塞詩人表現出來的人生態度十分積極而無絲毫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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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意義上說,唐代邊塞詩人的個性精神,既是那個時代進取精神的產物,又是和進取精神相統一的。

無論現實中的英雄還是歷史上的英雄, 都給了岑參無窮的力量和勇氣,推動著他笑傲沙場,建功立業,如李白詩中的

“曉戰隨軍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王昌齡詩中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等等。 由此可以看出,盛唐邊塞詩雖不迴避對戰爭殘酷、生活艱苦的描寫,但詩人們在描寫戰爭殘酷的時候,卻能夠表現出信心和勇氣,心中充滿勝利的希望。

初唐詩人奠基,盛唐詩人開拓:邊塞詩壯大於唐朝絕非偶然

盛唐邊塞詩之所以達到極高的藝術境界, 其中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 是兩個時代的詩人肩負著不同的文學使命, 因而有著不同的審美取向。

“四傑”的邊塞詩,感受到的更多是噴湧的氣勢和酣暢的抒情,他們為唐詩的發展開拓出了廣闊的道路。 而盛唐邊塞詩人的使命,是要去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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