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不能縫製帽子,幼艾豈可把持朝政

郎中不能縫製帽子,幼艾豈可把持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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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信君擔任趙的相國,地位顯貴。

著名的思想家公子魏牟路過趙國,趙王外出迎接他。回到宮中,看見殿前放著綢緞,工匠在為趙王做帽子。工匠看到有賓客到來,因此避讓。趙孝成王說:“公子屈尊來到趙國,承蒙您來見寡人,願意請教如何治理國家。”

魏牟順水推舟,藉著做帽子一事,說:“大王如果重視您的國家像處理這塊綢緞一樣,那麼您的國家必然安定、繁榮。”

這句話類似老子的“治大國若烹小鮮”,把複雜的事情比喻得很簡單。

趙王聽了以後不開心,怒形於色。他說:“先王不知道寡人沒出息,讓我繼承王位,怎麼敢如此輕視國家政事呢?”越是膚淺的人,越怕別人看不起他。趙王沒聽明白,所以動怒。

魏牟說:“大王息怒,請您讓我來解釋。”他繼續說:“大王有這塊綢緞,為什麼不讓您身前的郎中來做帽子呢?”趙王回答:“郎中不會做帽子。”

魏牟說:“做帽子失敗,對您的國家有什麼損失呢?大王一定要等工匠到然後命令他們做。現今用來治理國家的人,卻不像這樣,江山社稷不安穩,先王不再尊享祭祀,而大王不把治理國家的重任交予真正的能臣,卻給予年輕貌美的寵臣。”言下之意,趙王目光短淺,對治理國家的重視程度不如一頂帽子,趙國很危險。術業有專攻。工匠縫製帽子,能臣辦理政務。

郎中不能縫製帽子,幼艾豈可把持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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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牟給趙王講了一個春秋時期的故事。

衛靈公寵愛雍疽、彌子瑕,這兩個人獨斷獨行,利用君王的名號矇蔽眾人。一個侏儒對衛靈公說:“前些日子我夢見了大王。”這人不敢直接批評衛靈公,所以拿夢說事。

衛靈公很好奇,問:“你做了什麼夢?”侏儒說:“我夢見了鍋灶。”

衛靈公怒氣衝衝地說道:“我聽說做夢有夢見人君的,有夢見太陽的。現今你告訴我說夢見鍋灶,說清楚則罷了,說不清就是死罪。”伴君如伴虎,生死就在一句話之間。

侏儒辯解道:“太陽,照亮天下萬物,沒有東西可以遮擋。鍋灶就不一樣,前面的人在烤火取暖,那麼後面的人就看不到火。現今我懷疑有人在大王面前烤火取暖,所以夢見鍋灶。”衛靈公說:“好的。”因此罷免了愛雍疽、彌子瑕二人,任用司空狗;拋棄寵臣,改用能臣。

衛靈公被後人視為無道之君。魏牟講這個故事,是否也沒看好趙王呢?他接著說:“大王的先祖憑藉犀首、馬服君陪伴左右,來與秦國爭鋒,秦國在當時與趙國旗鼓相當。現今大王搖曳不定的樣子,靠建信君架車和強盛的秦國角逐,我擔憂秦國會戰勝趙國啊!”先王有強將輔佐,尚且只能與秦國打平;現在要應對強秦,只有一個寵臣,必敗無疑呀。

魏牟婉轉地批評趙王,寵幸建信君後果很嚴重。說服、打動別人,僅靠實話實說是不夠的,小人有曲意逢迎之法,君子有情真意切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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