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故鄉》: 閏土的現狀,像極了我們的狀態。

1919年冬天,魯迅冒著天寒地凍回到了闊別二十多年的浙江紹興老家。

這次回家他看到了蕭條不堪的村落,沒有一絲絲活力。這和記憶中的故鄉相去甚遠,站在船艙中的他陷入了一片沉思,於是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來:

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刺去,那猹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魯迅《故鄉》: 閏土的現狀,像極了我們的狀態。

不錯,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就是閏土。他是魯迅家在準備祭祀先祖祭典的時候,跟隨其父親,來到魯迅家幫忙看管祭器的小幫工。

他機智勇敢,紫色的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正是這個少年給童年的魯迅帶來了許多快樂,讓“訊哥兒”知道海邊有許多五色的貝殼;西瓜有這樣危險的經歷;潮汛的時候有許多跳魚兒長了青蛙似的兩個腳……

可惜正月過去了,閏土必須要回家,兩人灑淚告別,從此再沒見面。

時光荏苒、歲月蹉跎,兩人再見時已是二十年之後。當初那個英姿颯爽、手捏鋼叉刺猹的小英雄,早已經變了模樣 :

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皺紋;眼睛也像他的父親一樣,周圍都腫得通紅,這我知道,在海邊種地的人,終日吹著海風,大抵是這樣的。他頭上是一頂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渾身瑟索著;手裡提著一個紙包和一支長煙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記得的紅活圓實的手,卻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像是松樹皮了。

兩人見了都很興奮,“訊哥兒” 特別想和 “閏土哥” 一起暢聊小時候的開心事,可是多年未見,一時半會兒竟開不了口。但閏土的態度儼然變得恭敬起來,喊了魯迅一聲 “ 姥爺 ”,這一下子彷彿在兩人之間,建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牆……

閏土童年的成長環境發生在辛亥革命前後,那時社會動盪,軍閥混戰,官僚資本的壓迫,帝國主義的入侵,封建思想的毒害,都使老百姓變得麻木不仁、生活困難。閏土生了8個孩子,什麼地方都要花錢,連年鬧饑荒,吃不飽穿不暖,還有苛捐雜稅,沉重的生活重擔讓他變成了佝僂背,精神上麻木,苦得像一個木頭人。

魯迅《故鄉》: 閏土的現狀,像極了我們的狀態。

從閏土的的形象回過頭來想一想,我們是不是也是這樣呢?我們以前也是機智勇敢的,敢想敢幹,曾經也有過夢想,然而這些只不過是我們的幻想罷了,它終究敵不過殘酷現實的魔爪,最終在各種困境中我們學會了逆來順受,接受現實。

當代社會年輕人,面對房價貴、養老難、工作不順和孩子教育等各種問題,也會讓人覺得生活壓力巨大,活的太累,它們就像一把枷鎖束縛在我們身上,讓人感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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