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電影史上最帥的男演員,一生無子無女,卻讓影壇走出了壞人精神

幾乎所有導演都想成為王家衛,天馬行空的同時名利雙收,自己的片子自己說了算,全世界各個角落的獎隨便怎麼拿,全世界各個角落的粉兒隨便怎麼吸……人們不一定能看懂他的電影,卻永遠對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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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王家衛出生於上海,5歲時隨父母遠赴香港。父親是個海員,常年不在家,他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常常帶他去看電影,王家衛自小就對電影心馳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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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和少年時的王家衛比較孤獨,不會說粵語,也沒有朋友,缺少父愛,內心比較敏感。據說,王家衛在大陸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親情疏離也讓他的內心比較自閉,唯一與世界的交流就是尖沙咀上百家戲院,他在那裡找到了心靈的寄託。成年後的王家衛總是戴著墨鏡,除了外界盛傳的裝13的因素之外,潛意識裡肯定與童年時的孤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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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家衛看過的所有電影裡,他對戈達爾的《法外之徒》印象深刻,他喜歡故事中瀰漫著的絕望感,也喜歡故事中的冷峻和疏離,這與他日後的電影十分相似。

1982年,王家衛考入無線電視編劇班,開始成為一名職業編劇。但電視臺的劇集製作比電影粗糙很多,王家衛不喜歡這種粗製濫造的環境,決定加盟新成立的未來大公司“新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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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集體創作和高效運營著稱的新藝城,王家衛的優雅精緻顯得格格不入,他喜歡躲在安靜的咖啡店裡獨自琢磨,他不喜歡在壓力之中趕時間交稿。當時負責人事的施南生曾對黃百鳴說:這個叫王家衛的編劇都領了倆月工資了,也沒見來上班,也沒見交過劇本,他到底要幹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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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老闆黃百鳴只好找王家衛談話:我說家衛兄弟啊,你知道我寫紅遍臺灣的《搭錯車》用了多久嗎?48小時啊,兄弟。你知道我寫票房冠軍《最佳拍檔》用了多久嗎?一週哎,兄弟。你怎麼可能跟我說要好幾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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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杜可風

無奈之下,黃百鳴把王家衛分給了新銳導演林嶺東,讓他調教一下,結果王家衛寫到90分鐘篇幅的時候故事才開始,照這個寫法,這個電影沒有五六個小時結束不了。無奈之下,王家衛只好另尋出路。

恰在此時,“新浪潮”導演譚家明找上門來,他理解王家衛寫劇本的狀態。他邀請王家衛一起創作一部風格鮮明的黑幫片。王家衛一口氣弄了個三部曲,講述一對黑幫兄弟少年、青年、中年的故事。製片人只選擇了第三部,由譚家明拍攝成了《最後的勝利》。此後,譚家明成為王家衛亦師亦友的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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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香港影壇恰逢大量臺資入駐,很多臺灣大鱷開始乘著香港電影賺錢快的東風搞投資,一個叫鄧光榮的臺灣大佬出現在王家衛的面前。他邀請王家衛和劉鎮偉一起為其公司編寫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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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和劉鎮偉只得關在酒店憋劇本,一憋憋出來個《江湖龍虎鬥》,為鄧老闆賺了一千多萬,鄧老闆大喜,決定給王家衛更多機會。不久,王家衛拿著之前被斃掉的講20多歲黑幫兄弟的劇本來到了鄧總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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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總說,不然你直接當導演吧,我全力支援你。於是,《旺角卡門》又給鄧光榮掙了一千多萬。但是,在首次執導筒的時候,王家衛已經暴露出沒有劇本的毛病,分鏡頭都是在片場即興寫的,讓一眾明星瞠目結舌,沒見過這麼工作不認真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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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部大獲成功之後,鄧光榮決定加大對王家衛的投資力度,於是豪擲4千萬助他拍攝《阿飛正傳》,請來了張國榮、張曼玉、劉嘉玲、劉德華、張學友、梁朝偉六大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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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正傳》本來的定位是警匪愛情,但活生生被王家衛拍成了小資情調。此片拍攝期間,明星們都被折騰得夠嗆,劉嘉玲擦地板27遍不過,梁朝偉吃梨27條不行,把演員們的自信心打擊殆盡。沒辦法,此時的王家衛已經有強勢的話語權,並極力追尋完美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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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正傳》上映後,老闆鄧光榮直接去了醫院,又是湯藥又是吊瓶,險些氣地沒活過來,原因是片子只取得不足900萬票房,4千萬投資打了水漂。值得安慰的是,次年的金像獎上,《阿飛正傳》成為贏家,王家衛喜笑顏開,鄧老闆笑容慘淡,沒過幾年就直接退出了電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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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王家衛,已經是出了名的我行我素,但頗能調教演員,要獲獎就拍王家衛的戲已經是業內共識,只是,已經沒有老闆願意投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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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王家衛自己成了澤東電影公司,讓好友劉鎮偉去找投資。於是,一部金庸武俠電影《東邪西毒》開始提升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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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到位之後,王家衛帶著一種天皇巨星去了陝西榆林,在那裡麼有劇本,麼有分鏡,演員們不知道自己在演啥,張國榮明明是劇本里的東邪,卻成了成片裡的西毒,也不知道臺詞啥意思,只是一頭霧水地拍呀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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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拍著,投資眼看用完了。放著一大堆明星白白浪費,劉鎮偉靈機一動,臨時弄了個劇本,讓一眾明星插空拍了個喜劇《東成西就》。《東成西就》上映後位列當年香港票房十佳,但《東邪西毒》還在拍攝,於是,這部分盈利也投進了這個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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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東邪西毒》時,為了調劑靈感,王家衛居然還抽了兩個月回到香港,把一直想拍的一系列香港日常愛情故事拍完了,並給它起名《重慶森林》。林青霞和梁朝偉都被他從榆林忽悠回香港,趕拍出了這個片子。同樣沒有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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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林青霞回憶拍攝《重慶森林》時說:當時整部戲導演就讓我在重慶大廈走過來,再走過去,也不告訴我劇本,所以我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在演什麼,一開始我以為自己演的是一個女明星,直到開槍那場戲,我才知道自己是一個女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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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的是,《東邪西毒》只拿到不足400萬票房,投資盡數打了水漂。數年後,《東邪西毒》重映,戲中人(林青霞)雖然還是不明白情節聯絡,但看懂了因為愛而孤獨。梁家輝曾抱怨拍王家衛的片子完全感受不到表演的樂趣,有的只是無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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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家衛還是王家衛,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才會把梁朝偉和張國榮騙到阿根廷扣留了護照,才會把耗不起時間的張國榮逼得偷偷跑回香港,才會成就《春光乍洩》和“戛納最佳導演”,才會5年拍成《2046》,又5年拍成《一代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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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過奧斯卡的李安曾說:

做電影,我不是天才,最多算個人才。在我這輩導演裡,真正的天才是王家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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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王家衛劇本電影東邪西毒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