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思 19·07·25

晨讀魯迅雜文,仍覺振聾發聵。

先生逝世百年,如今活躍在社交媒體的表情包和文字配圖裡。也暗示著先生所言,總歸是有人聽有人看,有人銘記的。

至於說過或者沒有說過,向來是如圖:“這我真說過,這我沒說過,這真不是我說的。”

晝·思 19·07·25

雜文卷2之<小雜感>言:

人感到寂寞時,會創作;

一感到乾淨時,即無創作,他已經一無所愛。

創作總根於愛。

楊朱無書。

立時想到舊年在慌亂抑鬱裡奮筆疾書,日累數千字,化作情緒流淌在故事情節裡。而今故事已然下架,甚覺有些對不起支援了許久的陪伴者。

在一灘陳詞濫調的情緒裡沉浮,對人不起,對己不起。

後來,生活步入正常的正軌,歡喜無需來自食物和故事,工作已經能耗費掉大部分的精力和體力,再後來,在短暫的歡欣裡,文字又一次被拋卻的久遠。

大抵是如先生所言:“即無創作,我已經一無所愛。”

而今又書,鍵盤也變得陌生。

散文是思考,是感性表象下的理性,正如人的潛意識,佔據著絕大部分難以發現的時間。而小說是苦熬,是理性表象下的感性,那些不敢說的不敢言的不敢表露的,全部在字裡行間發洩的分明。

雜文卷2之<小雜感>言:

女人的天性中有母性,有女兒性;

無妻性。

妻性是逼成的,只是母性和女兒性的混合。

最初地球上是沒有雄性的,為了更好的適應環境繁衍下去,生物從無性繁殖演化成了有性繁殖。分工協作,也是為了“生”。

而今女人可以不生了,婚姻也演化出了三種階段。第一階段的搭夥過日子,第二階段的精神的訴求,第三階段的靈魂的共鳴和彼此的實現。

可惜,身在第三階段的人難以懂得第一階段的痛苦,只是稍微有點理解罷了。身在第一階段的人,不曉得有第二種或是第三種的存在。只當作是異類,真切在第二或者第三階段的人,全是異類。

依然活在逼出來的妻性裡,似乎處於妻子這個角色,就必須是既要母性的照顧一切,又要女兒性的服從。好事延綿幾千年,人們就都習慣了,習慣了也就順服了。

兩個人應該長久保持的難道不是“友性”?

到此,只怕是未獲得的表示讚許,不信的嘆我年輕,處在其中的微微點頭。

先時詫異一位女子如何變成極度令人厭惡的樣子,直到後面見到了她的丈夫。

屆時我終於明白,長久的模仿形成的不轉彎的直腸子,於如今是多麼的不合時宜。

比如某些展示,並不是真的想要你說點什麼,只是要你隨便看看吧。

貿貿然的關切,比冒冒失的指摘更令人厭惡。

兩個人的模仿,最後總是會達到一個平衡。而後對這個人的厭惡也釋然了,橫豎這些特質,全是學來的。

不練就自己的核心,再精細的模仿也不過是鸚鵡學舌。

模仿是人的本能,也是和優秀者為伍終將變得優秀的原因之一。但是我不認同兩個人是弱勢的一方向強勢的一方靠攏。因為感情裡強勢是相對的,不可度量的。

唯一判定的,是兩個人的需求度。

屆時我明白,比起不愛了,令人覺得更為冷淡和漠然的,是不再需要了。是你虛弱之時,不會下意識的想起他。是終究不再他這裡去獲取任何力量,這個人不再是你內心的支撐。是他音色從來未變,卻無法再從裡面提煉得一絲溫柔。

不再需要了,遠遠比不再相愛了更加殘忍。

便是午夜夢迴處,心酸難過時,哪怕念之為痛苦也是心裡的底氣。

原來落魄至此,還是有一個影子可念,一個聲音可想,一種行為模式可去模仿。

心裡空落落的,彷佛抽乾了氣體,成為真空一片。

需求不再,過往塵埃落定。

需求這般重要,以至於到令人忽視的地步,正如空氣,享受著森林氧吧般美好的空氣時,是不會覺得它這般重要的。

是人之本性。

於是想到一句很殘忍的情話:

“我愛你,我只是不再需要你。哪怕痛苦至死,也不再需要想起你。哪怕孤獨至極,也不再需要陪著你。”

由此,可知要在人海茫茫中尋一個長期的互相的需求並提供需求的人,是那麼那麼的難,機率低於0。00004吧。

而另一種失衡則是,你給予我我需要的,我卻不能提供你需要的。

抑或是,我能給予你你需要的,卻不知我需要的是什麼,你有沒有。

雜文卷2之<小雜感>言:

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隔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著她死去的母親。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而今也許是,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別人只覺得我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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