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滑溜散文:老父親的疑惑

文 | 滑溜 圖 | 網路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托爾斯泰《安娜·卡列尼娜》

青未了|滑溜散文:老父親的疑惑

中年喪子,兩年後又因車禍而殘,無論再好的家庭也經受不住如此大的打擊。

老父親在臨終前悲痛欲絕地說:小來,你身體這個樣子,將來我老了,你還能給我發了喪不?看哭了無數人。

故事的主人公叫孫會昌,只是一位平陰縣玫瑰湖社群普通居民,卻因一場橫來的車禍喪失了右手的功能。

那場車禍造成車上之人兩死三傷。幸運的孫會昌昏迷了半個多月,與死神擦肩而過。

當時的他顱腦出血,壓迫神經。

儘管是進行了一個多月的全力搶救治療,仍落下言語障礙、右肢肌無力三級的後遺症。

事故的發生給他帶來了致命的打擊。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因為就在事故發生的那個時間,正好是自己的大兒子離開人世後的第二年。

兩年前,大兒子因為一事沒有想開,永遠離開了他。

也就是在事故發生之時,新生的小兒子還不到二十天。

被嚇傻了的妻子查了奶,一夜之間白了頭。

老傷口還沒有癒合,新疤又在他的心上鉻上揮之不去的印痕。

而他,因為失去了勞動能力,單位與他解除了勞動合同。

他從一個健康的企業中層,瞬間變成了一個殘瘴的失業者。

失去了健康,沒有了生活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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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兒子之痛,身體殘疾之痛,猶如萬丈高樓,一步踏空。

未來,不知道未來應該怎麼過,因為僅有的車禍補償金又幾乎全都用在了搶救和治療上。

臨終前的老父親,強忍著失去孫子、兒子殘疾的巨大打擊,用抖動著的雙手拉著他的手,悲痛欲絕地乞求兒子:

“小來,我要是老了,你還能為我發了喪不?”

老父親涕淚縱橫。

孫會昌淚流成河。

父親走了,大兒子也走了。

雙手可以托起一片藍天,而他只有一隻可以使用的左手,一隻要撐起整個家庭的並沒有多少優勢的左手。

“右手不能寫,不是還有左手嗎?”

面對現實,自強自立,重新開始。

於是,他開始了他的左筆之旅。他把著名的左筆書法家費新我先生當作自己的榜樣,從左手練習拿筷子開始,一步步進入用左手提筆練寫字。

一直習慣了右手寫字的孫會昌,突然要用左手寫字,反著筆畫,彆扭得死去活來。

但他沒有放棄,就算是在鍛鍊身體的時候,也要用柺杖或樹技在地上練習。

2015年,孫會昌又拜範奉存先生為師,對書法的用墨、結體、線條、章法都有了新的認知。

範奉存先生現場的示範和指導,讓他如獲至寶,反覆揣摩、日夜練習。書法進展,如虎添翼。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孫會昌的書法初露頭腳,而且光榮的加入了縣書協,而且在接下來的幾年裡讓他連連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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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困境,微笑前行,堅持鍛鍊,讓他語言能力得到了提高,更讓人驚喜的是他還扔掉了柺杖。

他從一個正常人拄上了柺杖,又從一個殘疾人,扔掉了柺杖,讓他經歷著人生無常。

他能夠活下來,能夠成長得如此堅強,是因為在他的背後,站著他的溫柔的妻子,站著恩師、親朋,更站著一直鼎力相助的政府和偉大的黨。

平陰縣殘聯為他辦理了殘疾人護理補貼,並享受了殘聯免費贈送的康復器具。

平陰縣玫瑰湖社群建立起了設施齊全的書畫創作室,成立了“墨香清遠書畫協會”,並由孫會昌擔任會長,而且還為他免費提供了書寫用品。

雪中送炭,不僅給了他物質上的幫助,更給了他精神上的安慰。

他正在把字寫好,把人做大,殘而不廢,自強脫貧,實現自身價值。他每年都會利用假期免費開辦墨香清遠書法輔導班,激發了廣大學生對書法的興趣,活躍了轄區居民文化生活,還讓留守、困難兒童從文化和藝術中感受到黨和政府的關懷。

風雨之後方見彩虹,相信孫會昌先生歷經風雨磨難之後,一定會迎來更多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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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製作:滑溜(憨派文學創始人。在其《滑溜》一書的扉頁上赫然寫著:憨則精,精則憨。/憨者因為憨走向了死亡,/精者因為精走到了盡頭。/人生不同,/人死相通。/活著,曾經為一根雞毛面紅耳赤,/可以為一個女生捨身忘死;/死了,不驕傲廣廈千萬美女滿城,/不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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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點號中國憨派之首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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