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力了嗎?(來自中國著名網路安全專家小四s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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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網路收集:

發信人: cloudsky (小四), 信區: Security

標 題: 你盡力了嗎

發信站: 武漢白雲黃鶴站 (Mon Apr 17 19:52:54 2000), 站內信件

正文

很多人問如何入門如何入門,我卻不知道要問的是入什麼門。很少把某些好文章耐心從頭看完,我這次就深有體會。比如袁哥的sniffer原理,一直以為自己對sniffer原理很清楚的,所以也就不曾仔細看過袁哥的這篇。後來有天晚上和袁哥討論,如何透過埠讀寫直接獲取mac地址,為什麼antisniff可以獲得真正的mac地址,而不受更改mac地址技術的影響,如何在linux下獲得真正的mac地址。我一直對linux下的埠讀寫心存疑慮,總覺得在保護模式下的埠都做了記憶體映象等等。結果袁哥問了我一句,你仔細看我寫的文章沒有,我楞,最近因為要印刷月刊,我整理以前的很多文件,被迫認真過濾它們,才發現袁哥的文章讓我又有新認識。

再後來整理到tt的幾篇緩衝區溢位的,尤其是上面的關於Solaris可裝載核心模組,那就更覺得慚愧了。以前說書非借不能讀,現在是文章留在硬碟上卻不讀。其實本版已經很多經典文章了,也推薦了不少經典書籍了,有幾個好好看過呢。W。Richard。Stevens的UNP我算是認真看過加了不少旁註,APUE就沒有那麼認真了,而卷II的一半認真看過,寫過讀書筆記,卷III就沒有看一頁。道格拉斯的卷I、卷III是認真看過幾遍,卷II就只斷續看過。而很多技術文章,如果搞到手了就懶得再看,卻不知道這浪費了多少資源,忽略了多少資源。BBS是真正能學到東西的地方嗎?rain說不是的,我說也不是的。不過這裡能開闊人的視野,能得到對大方向的指引,足夠了。

我一直都希望大家從這裡學到的不是技術本身,而是學習方法和一種不再狂熱的淡然。很多技術,明天就會過時,如果你掌握的是學習方法,那你還有下一個機會,如果你掌握的僅僅是這個技術本身,你就沒有機會了。其實我對系統安全是真不懂,因為我一直都喜歡看程式寫程式卻不喜歡也沒有能力攻擊誰誰的主機/站點。我所能在這裡做的是,為大家提供一個方向,一種讓你的狂熱歸於淡然的說教。如果你連《Windows NT裝置驅動程式編寫》、《win9x系統程式設計》都沒有看過,卻要寫個什麼隱藏自己的木馬,搞笑。如果你看都不看組合語言,偏要問exploit code的原理,那我無法回答也不想回答你。總有人責問,要討個說法紜紜,說什麼提問卻沒有回答。不回答已經是正確的處理方式了,至少沒有回你一句,看書去,對不對,至少沒有擾亂版面讓你生悶氣。Unix的man手冊你要都看完了,想不會Unix都不行了。微軟的MSDN、Platform SDK DOC你要看完了,你想把Win程式設計想象得稍微困難點都找不到理由。還是那句話,一個程式設計師做到W。Richard。Stevens那個份上,做到逝世後還能叫全世界的頂級hacker們專門著文懷念,但生前卻不曾著文攻擊,想想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那是一份什麼樣的淡然。我們可以大肆討論技術問題,可以就技術問題進行激烈的卓有成效的討論,卻無意進行基礎知識、資源資訊的版面重複。我剛在前面貼了一堆isbase的文章,開頭就是主頁標識,卻在後面立刻問什麼主頁在哪裡?前面剛剛討論過如何修改mac地址,後面馬上又來一個,前後相差不過3篇文章。

選擇沉默已經是很多朋友忍耐力的優異表現了。很多東西都是可以舉一反三的。vertex的lids,被packetstorm天天追蹤更新,你要是看了THC的那三篇,覺得理解一個就理解了一堆,都是核心模組上的手腳。你不看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在這裡陷入具體技術問題的討論中去,你要是覺得該做點什麼了,就自己去看自己去找。沒有什麼人擺什麼架子,也沒有什麼人生來就是幹這個的。你自己問自己,盡力了嗎?

以下轉自網路收集:

附 小四的故事

訪中聯綠盟資訊科技公司陳慶

“……我一直都希望大家從這裡學到的不是技術本身,而是學習方法和一種不再狂熱的淡然。很多技術,明天就會過時,如果你掌握的是學習方法,那你還有下一個機會,如果你掌握的僅僅是這個技術本身,你就沒有機會了……”

這是網上廣為流傳的“小四哥”那篇經典之帖——《你盡力了嗎》中的精華之語,我用它作為講述“小四”平淡中見傳奇的故事的開始,因為我認為這篇帖子和這句話可以高度概括“小四”其人,包括他的學術態度和處世哲學。

“小四”本名陳慶,是時下國內網路安全界的熱門精英人物之一,繼袁哥、WARNING3等人後“綠盟科技”又一技術骨幹,UNIX/LINUX系統底層分析高手。在這眾多讚譽與頭銜的背後,生活中的陳慶非常低調,盛名之下,他只認可一個自我評價:“我只是一個普通的UNIX程式設計師。”

流火七月一個酷暑難耐的午後,我在“中聯綠盟”的辦公樓按約採訪小四。面前的小四再次令我感到現實與想像的差距。中等瘦削的身材,白皙骨感的臉龐,樹脂鏡片後謙遜坦誠的目光。一件印有“綠盟”公司徽記的黑色工作T恤,一條“看似廉價”的米色西褲,一雙“絕對廉價”的“千層底”布鞋。於高檔Office裡滿目的名牌西裝革履中突顯一種灑脫與閒適。在握住他主動伸出的手彼此寒暄時,我感到一種自然隨和的熱情,一下子淡化了初次見面的陌生感。

隨後,我們坐在靜靜的會客室裡面,聽小四講那過去的事情……

“象牙塔”裡的故事

故事從“小四”這個名字說起,沒人想到“小四”與“MUD”有何相關。1997年在長沙鐵道學院電子工程系計算機軟體專業上“大四”的陳慶,透過中國教育科研網接觸網際網路,“MUD”也就是“泥巴”在網上是盡人皆知的經典遊戲,陳慶也一度沉迷其中。聯網玩“泥巴”的時候,他起了“小四”這麼一個用他自己的話說“江湖味道比較濃且具東方色彩”的化名。網名常隨著人的使用習慣沿襲下來,所以“小四”叫到今天從未更改。

“小四”高考填報的所有志願都是與計算機相關專業,且註明不服從分配錄取到其他專業。對計算機如此情有獨鍾,源於高中時接觸BASIC語言課程後激發的濃厚興趣。這興趣使一度熱衷參加各類數學競賽的陳慶改變了高考報數學系的初衷。很巧合,從袁哥到小四,他們原本都在數學上有很強的天賦與濃厚的興趣,看來有數學天賦的人更易在計算機技術領域取得突出成績。

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少不了天天與電腦為伍。那還是DOS3。1盛行的年代,小四與同學開始研究病毒。這似乎也是當時計算機技術裡最能激發人興趣的東西,成為現在很多高手最初入門的切入口,比如袁哥與黃鑫。研究病毒自然離不開彙編,學校在大二時才開設彙編課程,可小四和很多同學大一就已自學成了彙編的高手,搞彙編“成風”,同學間笑談:“以後你編病毒,我編防毒軟體,大家各賺各的錢。”大夥寫起彙編來,動輒就是成千上萬行程式碼。小四自己則練習著用匯編寫一些檢查病毒的程式,針對當時病毒喜歡更改系統中斷向量的特點,透過硬體程式設計繞過作業系統對其進行監視。他用這個土方法偶然間還發現了當時已風靡全國的江民KV100防毒軟體存在的一個小問題,那就是KV100每次防毒,總在電腦記憶體地址中修改一些內容,但退出後不恢復。後來小四與3個同學又用匯編實現了一個比較“大膽”的設想——更換MSDOS作業系統中的COMMAND。COM執行檔案,用自編的檔案取而代之,而且做得很成功,載入Windows3。1一點問題也沒有,這讓他們小有成就感。正由於彙編和DOS掌握得太熟練了,以至於他們很難接受DOS向Windows3。1的過渡,使他在Windows程式設計方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斷檔,小四就是跳過Windows3。1/3。2而直接用Windows95的,好在計算機技術的快速更新使這一斷檔變得無足輕重。

大學四年,小四的大部分課餘時間都用在圖書館和書店,翻閱了眾多彙編書籍和資料,手抄了大量的程式碼。研究彙編達到了痴迷的程度,甚至有段時間整天琢磨軟、硬碟控制器的引數手冊,夢想可以實現在軟盤有防寫的情況下也能進行寫入操作,他試圖從這些引數手冊中找到可利用的問題,開啟突破口,不過最終理智告訴自己,這在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學校,小四還接觸了一段曾在微機網路作業系統中獨領風騷的NOVELL公司的NETWARE網路系統,並在該平臺下進行基於IPX/SPX通訊協議的程式設計開發。不久後“JAVA熱潮”席捲全球業界,正準備畢業論文設計的小四便選用JAVA程式設計作為課題。為實現在JAVA下的網路程式設計,就得構建基於TCP/IP協議的網路開發環境。在老師的幫助下,他用一臺16M記憶體的電腦作NT伺服器,與幾臺執行Win95的電腦組了一個簡單局網,然後就開始研究TCP/IP協議和JAVA下的底層網路通訊以及SOCKET網路程式設計。與許多程式設計師不同的是,較之與UI(使用者介面)相關的開發,他更喜歡與底層的東西打交道,這讓他時刻保持一種探究事物終極秘密的好奇。不過,小四認為能在應用層上開發出優秀實用的程式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自己也一度非常向往,無奈計算機技術發展到今天,學科門類越來越細,人的精力有限,只能集中到自己最感興趣的地方。

回顧大學生活,小四絲毫未感韶華虛度。如海綿吸水般完成了知識的原始積累。正是這象牙塔裡練就的一身紮實基本功,才使他日後的“笑傲江湖”成為一種可能。

小站的故事

本節為你講述的是小四一段鮮為人知的“傳奇”經歷。所謂“傳奇”是因為它事關小四一生的命運。

1997年夏天,小四大學畢業。以他的“邊疆省身份”,按照當年“從哪來,回哪去”的畢業分配原則,除了回大西北,小四似乎別無選擇。在開始不知情的情況下,檔案就被蘭州鐵路局調走,分配到了寧夏銀川鐵路分局所屬的一個名叫銀水橋的一級編組站,離銀川市還有數百公里。這裡生活環境很差,四周是戈壁荒漠。當時按規定,他的工資是每月425元,但種種原因,最後發到手裡的僅剩區區245元!在1997年,這筆錢即使在物價水平很低的西北地區,吃飯也快成了問題。就算這樣,他的想法還是隻要能安排到站裡的電算中心工作,可以接觸計算機,也就不走了。但這麼一個最低要求也沒被滿足,他最後被站裡分到了“調車組”,而且連做一名“排程員”竟也成了一種奢望。具體工作是他來之前想都想不到的“扒火車”!也就是摘車廂、扳道岔。小四幽默地說:“自己從小想當‘鐵道游擊隊員’,這下倒是夢想成真了。”不過憑著對這份工作的新奇,他開始工作熱情還挺高,也沒怎麼覺得一個計算機專業的高材生那敲擊鍵盤的手用來摘勾扳閘有何不妥。憶起當年,對於“摘勾、分車、制動”全過程的每個細節他還像對程式程式碼一樣仍爛熟於心,從機械原理到具體操作步驟,講述起來津津樂道。經他一描繪,粗重簡單的重複勞動也是一種賞心悅目的“行為藝術”。看著眼前這位瘦弱斯文的白面書生,怎麼也想像不出他在“大漠孤煙直”的西北戈壁鐵道線上,引領和分解一條條鋼鐵巨龍的“鐵漢雄姿”!也許這就是生活的誤會,也許這就是他人生過程中一個小小的考驗和歷練。當了3個月的“鐵道游擊隊員”,“粗獷豪邁”生活的新鮮感漸漸褪去,代之以枯燥乏味的本色,書生陳慶也開始認真思考自己作為程式設計師的前途與存在價值,他開始強烈意識到這樣下去是一種生命的浪費,且經濟上的拮据也瀕臨向原本就貧困的家裡伸手的窘境。於是他給母校的老師和同學寫了信,表達了想回校謀職的願望。好在當時任母校網路中心主任的老師對陳慶這個獲優秀畢業設計的學生印象很好,答應幫這個忙。由於鐵路這邊不放人,要走只有“開除”一條路,工作調動不可能。但開弓豈有回頭箭,去意已決的小四背起簡單的行囊,就踏上了東進的列車。

“在火車來之前1小時,我到站長辦公室跟站長去辭行,同時還奢望他能網開一面給我辦調動,但他說沒有這個權利,需要蘭州局批准,同時又對我進行說服挽留,甚至問我如果現在調我去站電算中心,我是不是就願意留下?我知道自己已絕無回心轉意的可能,所以也沒有說任何抱怨的話,只強調了一下家庭困難,希望得到站裡的理解。現在想起自己當年的念頭都不敢相信,剛來站裡的時候我就想,只要給我分到電算中心,只要讓我摸電腦鍵盤,那麼讓我一輩子在這兒給站裡編FOXPRO資料庫程式也成!我在校就入了黨,又受軍人家庭環境的教育影響,到現在我也是個組織觀念很強的人。”小四回憶說。

說到這裡,有一個人令小四感懷不已,那就是臨行唯一為他送行的站團委書記。

“團委書記是個26歲的轉業軍人,我們同宿舍,對我一直很好,工作生活上給了不少照顧,走那天只有他一人扛著行李送我。在車站他說了句話,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說:‘我會在這兒等你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後等不到你,我才回去。’因為火車開出半個小時有一個小站,可以在那兒下車再乘別的車返回他是真心希望我留下,3個多月我們吃住在一起,友情很深。我當時很感動,但我還是對他說:‘你別等了,我肯定不會再回來了!’”最後,書記沒再說什麼,而是掏出1000元錢塞進小四的手裡。

小四走了,真的再也沒回頭。

跳槽的故事

事隔3個月,小四再次回到長沙母校。老師安排他到學校網路中心工作。由於無法辦工作調動,他只能以編外臨時的身份工作,每月只有700餘元的微薄收入,但小四乾得很開心,因為終於又可以摸電腦鍵盤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因為小四當初以JAVA為課題獲得優秀畢業設計,老師就安排他搞JAVA開發。其間,他參與為鐵道部門開發了一套基於網路的無紙化辦公系統。那段時間,小四對JAVA的研究熱情空前高漲,搞開發的同時還擔任水木清華JAVA版的版主。1998年4月,JAVA開發告一段落的同時,學校網路中心與湖南移動公司談了一個合作開發專案,將小四調去搞基於UNIX的程式設計。上學時他在學校的SGI圖形工作站上就接觸過UNIX下的程式設計,正式做起開發來也不難。當時的電信通訊系統與串列埠及X。25分組交換協議關係密切,這段實踐令小四的此類技術能力大增,並積累了豐富的開發經驗。這中間他開發了一個與摸擬交換機通訊的程式,這也是他惟一用VC開發的帶使用者介面的程式。不久後他又被派去搞數字交換機,全部轉入UNIX SOLARIS下的C語言程式設計。由於是透過中國教育科研網上網,在“教研網”內免費,如訪問“教研網”以外的國內、外站點則以流量記費。為了“突破限制”,小四便找了一些“肉雞”代理出國。現在說來,這算是小四做的第一次與網路安全有關的事情。後來從書刊中看到的有關國外“駭客”的內容也激發了他對網路安全技術的濃厚興趣。1997年網際網路在國內剛興起,上網的人多數有一定計算機技術水準,且以計算機相關專業的高年級本科或研究生居多,與他們的網上交流加快了小四向網路安全領域的技術轉向。1997至1998年間,他先後在網上接觸了兩位現在綠盟的同事DEEPIN和袁哥,經常光顧兩人的個人主頁。這段時間小四玩得最多的是Socket網路程式設計,有時把那些能致使Windows 95藍色畫面宕機的DOS攻擊程式找來研究。有時他也為會一己之利搞一些小動作,比如在局網內與別人同時上網,急於下載網速又慢時,他就將別人“踢下去”,趁別人當機和重啟系統之際獨享頻寬資源。

湖南移動的這個專案小四一直開發到1999年2月,這時他再次為家庭經濟困難所累。900元的月薪,除了自己生活,還要負擔剛上大學的妹妹的學習及生活費用。當年他本科畢業就想“考研”,准考證都辦好了,也因家庭貧困,在考試前一天決定放棄,而這個願望最終沒有實現。經濟困難的壓力,使對學校很有感情的他無奈之中再次做出離開的決定,就像當初從那個西北小站的出走。臨行前,校網路中心主任也是當初接收他來的老師給他支了1000元錢,還把他請到家裡吃飯送行。面對一直厚待自己的恩師,小四說:“老師,什麼時候您自己開個公司吧,我回來繼續跟您幹!”

一身簡單不能再簡單的行囊伴著小四第一次來到了北京。與上次回長沙母校不同,這次“遷移”的目的地並沒有他預訂好的“接收單位”,原本有一個在北京的同學幫他聯絡的單位因故告吹。面對未知的前途,小四仍帶著今非昔比的自信與老師同學的鼓勵上路了。個人能力以及北京在全國首屈一指的網路安全發展環境使他對自己的抉擇堅信不已。果然,一到京城便順利地在國內通訊巨人——深圳華為公司的北京研究所謀到一職,在協議軟體部做研發。但世事難料,公司的特點以及崗位需要並不能充分發揮他的才華與特長,加之父親的突然病故,3個月後,他離開了華為,轉入了啟明星辰這個真正的網路安全專業公司。可以說到啟明星辰是小四正式介入網路安全工作的開始。面試他的公司網路安全部負責人是位中科院的博士,給他出的考題是開發一個“切斷他人TCP/IP連線”的小程式,沒幾天小四就交上了令他滿意的答卷。在啟明星辰的日子裡,小四專心於網路協議與系統安全漏洞的研究,完成公司交給的開發任務,間或做些技術資料翻譯和文件整理工作。因對網路協議分析濃厚的興趣,他喜歡用協議分析軟體“抓抓(資料)包”來研究。感覺別人開發的SNIFFER(嗅探器)不夠“傻瓜化”,就自己動手寫。長時間的網路程式設計,不但使他的網路協議與漏洞分析技術日臻純熟,更練就了一手C語言的硬功,他戲稱用C語言久了,“老本行”JAVA都不會用了。就這樣,他在啟明星辰一干就是半年。

1999年底,正是“綠盟”招兵買馬、蓄勢待發的時候。小四在網上遇到了故友,也是現在“綠盟”的工程部總監DEEPIN,後者瞭解到他的現狀後,建議他去“綠盟”,理由是,“綠盟”已經或正在聚集一批圈內“牛人”,包括小四熟識的“WARNING3”、“Adam”都名列其中,公司未來的發展潛力巨大。當時適逢年底,小四想轉過年再看看。春節後的一天DEEPIN打來電話,約小四一起去“綠盟”那邊看看,小四隻想著“正巧去看望一下好友TT(WARNING3)”就如約前往。去時,他還約上了自己在水木清華“駭客版”的好友,也是現在綠盟的同事IPXODI。到了“綠盟”,兩人跟著DEEPIN一進門就驚訝地發現裡面竟有10來個人,像個有些特別意義的聚會。他們見到了召集組織者——“眼圈”,“眼圈”說今天請大夥過來,一來吃頓飯相互認識一下,二來開個小會商議一些重要事情。這下小四意識到:這莫不是“綠盟”的“成立誓師大會”?馬上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讓他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面,他隨後得到一份事先列印好的“會議紀要”,發現“與會者名單”中自己和IPXODI的大名竟赫然在列,他這才明白DEEPIN今天約他們來這裡的真實用意。後來知道,原來在DEEPIN的推薦下,自己早就被“眼圈”圈進了“綠盟”的“集訓名單”了。有了這個“既成事實”,後面的事情自不必說,小四第二天一回啟明星辰就交了辭職報告,然後就來“綠盟”上班。初到“綠盟”,小四與WARNING3、袁哥等同在“研發部”,具體工作是開發各種作業系統下的網路工具,主要是Sniffer,這要求開發者熟悉各種作業系統平臺,再就是做一些網路工具程式的移植,同時他還寫了不少諸如“緩衝區溢位漏洞”之類的普及性教程。缺人手的時候,他還客串一下跑外的“客戶技術支援”。事無鉅細,在“綠盟”這個良好的技術氛圍中,小四乾得很開心。

網上很多人都知道小四哥“發帖”很多,在很多技術論壇,特別是在“白雲黃鶴”BBS上隨處可見他的“精華帖”。提到這些帖子,小四一再謙虛地表示那都是為了與廣大網友相互學習交流,其中不少是對他人理論與經驗的整理總結,還有一些是翻譯文章。同時他認為,不論就技術方向還是文件風格而言,自己的帖子更適合程式設計師閱讀參考。不過令小四始料不及的是自己的名字也隨著這些高技術含量的帖子的增多為越來越多的網友所熟知。文章開始提到的那篇《你盡力了嗎?》雖未涉及具體技術問題,卻被很多網友視作“經典”收藏,因為他們可以從中感悟到那種面對成績和榮譽總是一笑而過的人生境界。

低調小四

採訪扎記

“……一個程式設計師做到W。Richard。Stevens那個份上,做到逝世後還能叫全世界的頂級Hacker們專門著文懷念,但生前卻不曾著文攻擊,想想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那是一份什麼樣的淡然……”這是小四那篇《你盡力了嗎》中的另一點睛之筆。

除了W。Richard。Stevens,陳慶的偶像還有貝爾實驗室PLANE9的發明者與UNIX之父Ken Thompson和Dennis M。Ritchic,集“圖靈獎”與“奧運銀牌得主”於一身,這樣的傳奇已令人仰視,但更讓小四感喟的則是其坐擁殊榮仍低調內斂的脫俗境界。

小四說莊子的哲學思想對自己影響很大,他很崇尚莊子淡漠名利的超然人生態度。他說自己一度脾氣急躁,與別人討論技術問題常會爭個面紅耳赤,語鋒犀利,不留情面。雖是對事不對人,但常令對方很難接受。後來一位小四很尊敬的大師兄瞭解他這種情況,就建議他讀讀莊子。莊子“人不與天爭”的觀點使他很受觸動,乍一看似有消極之嫌,但本質上是一種遵循客觀規律的積極生活態度。現在的小四面對生活中的挫折、失意和過錯都以樂觀辨證的成熟態度對待,待人接物更加隨和、友善。他已將順其自然、平淡低調視作自己重要的生活準則。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做人不要跳來跳去!”

交淡中小四多次強調自己的“程式設計師”身份,他認為一個程式設計師的生活方式就應該是甘於寂寞,在程式碼行間默默耕耘。在浮躁煩惱的時候,他就會去翻一翻莊子的書,頓悟人生如夢,心境很快會平靜下來。

小四至今為當年執意從銀川鐵路分局出走而中斷的黨組織關係而惋惜不已,這讓我感到他身上很強烈的計劃經濟時代的傳統組織觀念,這在當今青年人裡是少有的。而現在他的組織觀念更多的表現為一種“團隊精神”。他說“綠盟”給他提供了一個最佳的技術交流環境,一個人的能力總是有限,別人的長處往往正是自己的不足。“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斷,但10根筷子在一起就很難折斷”,這是他對個人與團隊的理解,也是“綠盟人”的共識。

在“綠盟”那段發展困難的時期,面對其他公司的誠邀加盟,他這樣答覆對方:“我們當時十幾個人一起來的,這會兒我要是離開他們一個人先走了,那以後我還‘混不混’了?”大白話,但很有份量。小四說拋開技術本身,他在“綠盟”比較佩服的人就是DEEPIN和“眼圈”沈總。前者的少年老成,後者的人格魅力,他說,“有‘眼圈’在,就感覺公司還有希望,有困難,大夥兒團結起來就能克服。”

小四家境很困難,父母去世又早,家庭生活的重負和責任都落在他的肩頭。但給我留下更深印象的倒不是他苦撐家庭危局的艱辛經歷,而是他敘述此事時平靜的語氣和輕鬆的神情。與其說這是人在苦難過後表現出的釋然與超脫,我更相信是潛心研讀“老莊”修得的正果。小四絕對是個性情中人,過去20年艱苦的人生經歷,培養了他對家人與朋友的責任感。他視朋友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財富。從長沙母校到銀川小站,再到北京“綠盟”,如浮雲遊子般一路走走停停,但友情從來未曾丟棄。每當回憶起西北那戈壁小站上團委書記期盼的目光;回憶起湖南長沙至岳陽的列車上,同學在寒冷冬夜裡“十八相送”的背影,小四的語氣依舊平淡,但他目光的“緩衝區”中,卻有明顯的深情“溢位”。關於交友之道,小四的原則是,“朋友之間盡力互相幫助,幫對方的忙別記著,更不要想著有一天朋友還人情,把這個幫倒找回來,但別人幫自己的忙一定要記住。”

小四不是個生活興趣單一的人,在計算機技術圈外還有一個“偶像”,那就是足球巨星馬拉多納。從小就愛踢球的他稱自己是絕對的“阿迷”,馬拉多納忠實的擁躉。此外他還愛爬山、打乒乓球,喜歡聽音樂,電腦裡收集有大量的影視劇經典插曲及羅大佑老歌的MP3。不過興趣歸興趣,他的一位師兄對他有最準確的定位:“你就是為電腦而生的,你有一天搞不好會死在鍵盤上!”此話後半句似有些不吉利,所以不宜作本文的結尾,那麼還是再聽一個小四講的小故事吧 :“一條遠航的船上,船長管理著維持船員生命的水,但有一個船員屢屢偷水喝,船長對其防不勝防。直到一天,船長生命垂危,死前他偏偏把管水的重任交給了這個‘慣偷’。可此後,該船員不但沒再監守自盜,反而更珍惜每一滴水,且寧可自己少喝,以節省水的使用。他明白了水的重要與責任的重大。”

小四說這個故事讓他懂得了責任在身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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