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夭折的讀書種子

我是被夭折的讀書種子

我是被夭折的讀書種子:

不是所有的城市都能耳濡目染到文藝激情,帝都當然除外,就說城中村,帝都叫民房,南方或說城中村,或說村屋,或說民宿。說到文藝激情,除非是住在大學周邊,不過也要看地域,像南京、杭州當然就會濃厚一些,像帝都就更富有人文魅力了。但是這些魅力並不都是本地人造就的,元明清三代,今天的人還沒有誕生過,元清又屬於異族入侵,國朝也是外入,帝都裡聚集了全國各地的文藝青年,多少都是在當地被忽略或冷落,便到帝都找找感覺,沒混出名堂似乎戶籍地對他們的冷嘲熱諷就顯得天經地義了,假設混出了名堂,他們的戶籍地又搖身一變,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招牌、門面,其厚顏無恥者比比皆是。帝都很多城中村都有文藝氣息,比如一些畫班畫室,這些人學繪畫當然屬於藝術,一些流浪歌手也會租在城中村裡面,如果被富婆包養了,他們就可以搬家住進小區,就不用忍受寒冬的摧殘。很多城中村也被口頭禪形容慣了,比如畫家村,音樂村等等,有被稱為音樂村的地方,裡面肯定住著很多搞音樂的人,我曾接觸到不少吉他手,或是主唱,或是寫歌詞的,就是沒什麼名氣。有個中央美術學院畢業的老師,除了繪畫外還喜歡寫詩,也懂吉他,第一次見面特意請我吃飯,真羨慕這些多才多藝的人。

我在杭州的時候也是住在城中村裡,記得那個地方叫謝村,屬於拱墅區,當年是聯絡了一個網友,他說自己住不了多久,一聯絡到活就要搬到工地裡去住,以後就我一個人住了。當年的房租是三百多塊錢,舍友搬家以後,開始我還擔心付不起房租,因為找不到工作,便加了一些QQ兼職群,結果做兼職就一直做著,也沒去找工作了,房租也能負擔下來。當年的房地產很好做,我找了房地產的兼職,在路口發單截客,可以帶意向客戶去售樓部,很多售樓部都會送給顧客一張百元的物美超市購物卡,這些顧客是不知道的,因為是由我們這些人帶領,也就進了我們的口袋。比如一個客戶,看完了一個樓盤還可以帶到另一個樓盤,又可以拿購物卡,運氣好的話一天可以賺一千多塊,不好也能賺三百左右,我沒那麼好的運氣,畢竟剛到杭州,這一行還沒混熟。如今對比福州的顛沛流離,吃不飽,抑鬱寡歡,讀書也不能正常,真有點恨那個女房產中介。當時我們吵架,確實是我拿廣告甩她的頭,她立即喊來十幾個河南老鄉對我拳打腳踢,打完後他們還不肯罷手,有人告訴她們我就一個人在杭州,她們便想敲詐我幾千塊錢,還不停的放出狠話。那些日子可以說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膽,就怕一個人走在路上被她們打暈,打殘廢,估計等我甦醒過來的時候身體零件都沒了,就這樣我選擇了逃之夭夭。

在廈門的時候我也是住在城中村裡面,那地方叫殿前,屬於島內和島外的分水嶺,廈門有島內和島外的區別,島內相對乾淨很多,島外和農村差不多,可以看到趕鴨人,看到牛看到狗,看到雞鴨,自然就能看到蝴蝶、燕子、螢火蟲、蜻蜓,田園風光很濃厚,古代的陶淵明就喜歡這樣的地方。我住殿前的日子不長,一個月就離開了,沒有找到工作,雖然時間短,也發現了廈門和福州的區別。廈門那的人的表情沒那麼刻板、或是陰沉,不像福州這裡,不管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似乎都是陰沉著臉,好像家裡在辦喪事,又像全世界都欠了他們錢一樣。就是說廈門那裡能普遍看到笑臉,即使不笑,臉色也很正常,不像福州這的人,表情好像很牽強,很不自然,像是不情願表現出來的,而且有種弄虛作假的感覺,或是一種陰險,與人說話像是在躲避什麼。福州這邊人的臉色還有很多古怪的地方,比如殺氣、凶氣、怨氣,好像沒見過世面,什麼都會大驚小怪,就說文藝激情,在帝都普遍是見怪不怪,畢竟這些東西在帝都到處都是,隨便一個司機都能侃侃而談元明清,街上的大爺聊天都能聊到國家大事。我去過一些城市,我罵過南京,罵過杭州,罵過廈門,罵過上海,罵過廣州,罵過北京,罵過福州,只有福州讓我覺得日子過得生不如死。在其他地方,起碼我還有人一塊聊共同的話題,還尊重過我,在福州一個知音人也沒有。

這次流亡福州快六年,我失業的時間也快五年,浪費了大把的時光,特別是不能穩定讀書,因為經常受到刺激,間接影響了閱讀的功效,自己也年過四十,這種打擊就更大了。工作不能維持,讀書也不能維持,生活可以艱苦一下,吃饅頭吃泡麵我都無所謂,可讀書不能正常維持,這一點我就很傷悲。別人追逐名利那是別人的事,我唯獨愛好學習,我覺得自學不犯法,可犯與不犯取決我在什麼地方,在帝都我隨便讀書,隨便和別人聊天下大事,聊古今中外。詩經上說“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古人也有和我現在一樣的困境。我愛好文藝只是精神慰藉,結果一些人覺得我有目的,就像我加漢服群,普通人看漢服就想著淫蕩的事,我看漢服就是一種欣賞。俗人賞花摘完花就走了,詩人賞花不但沒有摘花,還能留下影響久遠的詩篇。大多數的人還是偏向於物質的肯定,我說自己沒錢,就會有一大堆的人朝我怪吼,說你沒錢可以去賺啊,可一個人如果沒德,沒文化,卻沒有人朝他們怒吼,說你沒文化為什麼不去學習,你沒有德行就去修行啊。如果我和一個有錢人吃飯,他不停的吐口水,噴鼻涕,還到處塗抹,或是滿口髒話,或手摸著臭腳丫,這樣的人,我打心裡就很討厭他,覺得是生活的汙點。如果是一個保潔,他文化高,斯斯文文,和他聊天我倒覺得很舒服,前者再有錢我覺得他很髒,後者再普通我也覺得他很乾淨。

以前在南京的時候發現一些城中村還很破舊,可南京起碼還有六朝古都可以緬懷,在秦淮河穿上漢服,坐在船上也是一道風景線。舊中國的北平,胡適說陸小曼是北平城不得不看的一道風景線,陸小曼是一個才女,所以文藝的魅力遠大於物質,只是現在很多人不願承認而已。物質只能填報肚子,不管你是吃饅頭還是鮑魚,最後都是吃喝拉撒,可文藝的東西可以流傳幾百年,幾千年,可以作為民族的復興的力量。看不慣文藝的人難道自己能創造出更高的價值嗎,就算你是一個企業老闆,你的創造也是微不足道的,你說你養活了很多人,為什麼不說很多人養活了你,難道工人都是不幹活白拿工資嗎,難道除了你一家單位工人就沒地方可工作了嗎。越是顯而易見的東西越沒有價值,龍和鳳凰大家都看不見,卻一直被後人信仰,當成民族圖騰。福州的城中村很普通,北京的城中村住著全國各地的文藝青年,所以在北京高談闊論有人共鳴,在福州就容易被冷嘲熱諷,或被嫉恨。之前我住的城中村就很混亂,窗戶對面住的人經常說三道四,還是四川口音,聲音特別大,周圍十幾棟樓就只有他們的聲音。心術不正的人很多,我沒欠他們錢,租房子,房東對我說三道四,買東西,小賣部對我冷嘲熱諷,吃飯經常身體出現異樣,我懷疑被飯店下毒。

曾經我喜歡的幾個女網友稱她們為梅蘭竹菊,都是文藝青年,沒有一個是四川人,其中一個還是江蘇人,其中一個在上海我還投奔過她,她是安徽人,另外兩個一個是陝西人,一個是東北人。當年我經常打電話把自己寫的詩歌讀給她們聽,比起現在,當年的我活得更舒適,更文藝,當年起碼還有知音人。生活早就把我打倒了,可精神還一直支撐著自己,就是那些文藝方面的交流,彼此聊著書籍、文學、音樂、電影。當年的我還很年青,文化並沒有現在充足,可現在的我已經白髮蒼蒼,時不再來,才子佳人的愛情只能寄託在文章裡。我想著書立說,結果又被桎梏在福州,寸步難行,文學事宜只能付諸東流。我能活到現在,主要的力量就是文藝激情,這也是有人不遺餘力的想要破壞,要剝奪,覺得毀滅了我的激情就可以把我毀滅。這樣打擊居然是從小到大,最大最多的敵人竟然是自己的戶籍地,真是造化弄人。如果有什麼女人,說她就是我曾經認識的才女,和我戀愛過,還生了孩子,那她一定是得了花痴,或是一個瘋婆子,我不可能認識這些瘋婆子。這些妖魔既然自詡是才女,想必文藝方面造詣很深,那就請她們表演一下,可她們根本不會,都是被安排的臨時演員,有人慫恿和教唆,所以就口不遮攔,子虛烏有,似乎把這種事當成職業了。(2022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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