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武則天大傳》第二十三章 太原狄仁傑拜相

貞觀殿外面的雪是停了,但依然颳著雪風,呼呼地吹。頭髮花白的女皇躺在寢殿裡的龍榻上,她的身上蓋著蠶絲褥被,一隻手拖著腦袋,另一隻手伸到炭火爐子上面烤。她的女官韋團兒匆匆走進來,面對女皇啟奏道:“稟陛下,太平公主到了!”

韋團兒閃在一邊,太平公主和俊俏少年郎張昌宗出現在女皇的面前。太平公主上前道:“母皇,這就是張昌宗!”

張昌宗上前拜道:“奴才拜見陛下。”

女皇眼前一亮,激動道:“快平身。”

張昌宗站了起來,眼光直視正前方,不敢看女皇。一個身高八尺、玉樹臨風的男人站在了女皇面前,他唇紅齒白、面板細嫩白淨、頭髮烏黑秀亮、眉如刀劍、英氣十足,像個美嬌娘,卻又生的英姿非凡,女皇自己也說不上來,兩眼色眯眯地看著,目不轉睛,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母皇,這個人你滿意嗎?”太平公主看在眼裡,她的提問驚醒了飄飄欲仙的女皇。

女皇從龍榻上坐了起來,眼睛盯著張昌宗,對太平公主等人揮了揮手,道:“朕很滿意,你們都下去吧,朕有話單獨和這個人聊!”

太平公主瞬間有了成就感,心裡正沾沾自喜,心想這個世上到底還是有徵服母皇的人。

韋團兒送太平公主出了殿,然後關上門。大殿裡只剩下女皇和張昌宗兩個人,張昌宗第一次進宮,也是第一次見到高高在上的女皇,自然有些不自在,面對女皇的色誘,他顯得更加焦慮。

女皇瞅著立著的張昌宗,道:“你叫張昌宗?”

“正是。”張昌宗道。

“你是哪裡人?”女皇問道。

張昌宗吞吞吐吐道:“奴才是定州義豐人。”

女皇笑道:“朕看你一表人才,怎麼自稱奴才?來,坐到朕的身邊來!”

張昌宗不敢違抗聖旨,他戰戰兢兢地坐到了女皇的身邊,回話道:“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天下人都是陛下的奴才,奴才當然能稱奴才!”

女皇大笑道:“很好!很好啊!”

女皇將大腿放在張昌宗的腿上,用手背在張昌宗的臉上摩擦,似有調戲的味道。張昌宗之所以緊張,是因為忌憚女皇的身份,並不是感到難為情而害羞,他似乎已經被太平公主調教的很好了。他主動抓住了女皇的手,連女皇都感到吃驚。

女皇調戲道:“少年郎,你覺得冷嗎?覺得冷的話就鑽到朕的窩兒裡來吧?”

這個張昌宗已經十分清楚女皇的用意,若是在不主動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張昌宗一把摟住女皇的腰,一個勁兒地撫摸,並開始激吻女皇,將女皇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下面。兩人陷入了纏綿之中。

一炷香的時間後,兩人結束了欲仙欲死的快樂,女皇和張昌宗睡在一起,女皇變得更加容光煥發,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女皇摸著張昌宗的臉蛋,道:“多麼俊俏的一張臉啊!張昌宗,朕設立控鶴監,以後你就是監正,控鶴監裡的男人就交給你管了,朕讓你也體驗一把後宮之主的滋味!”

“謝陛下。”張昌宗道。

東宮之中的李旦,名為皇太子,但無權無勢,實權都掌握在女皇的手裡,朝臣們因為忌憚女皇都不敢公開與太子交往,因此,東宮其實成了冷宮。

李旦被廢除了帝位,又被女皇猜忌,加上武承嗣等人的輪番打壓,李旦只能過著小心謹慎的日子。為了不被奸臣陷害、留下把柄,李旦只能躲在東宮裡面苦讀,平日裡也只有劉皇妃和德妃照顧他的起居。這一日,兩位太子妃都沒有在東宮,有事外出。一向暗戀太子李旦的女皇女官韋團兒走了進來,她端著一碟點心走到李旦的面前,將它放在李旦的桌子上,李旦正全神貫注的看書。

“韋團兒參見太子殿下。”韋團兒面對太子李旦作揖道。

李旦這才發現了韋團兒,道:“原來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殿下,這是陛下賞給奴婢的點心,奴婢特意送來讓殿下嚐嚐!這可是貢品哦!”韋團兒道。

韋團兒走到李旦的身邊,一隻手搭在李旦的肩膀上,並摸了摸李旦的頭髮,像是有意在色誘、調戲。

李旦放下書,用手掀開了韋團兒的手,不耐煩道:“你想幹什麼?!”

韋團兒挖苦道:“殿下,你雖為東宮之主,當朝太子,你看你這東宮現在已經成了冷宮,連朝臣都不來拜見你,誰人不知真正的太子是武承嗣,陛下只是個掛名的!殿下雖與陛下是母子關係,但卻說不上話,奴婢是陛下的貼身女官,奴婢可以在陛下面前為太子美言,這皇帝之位遲早還是陛下的!”

李旦不解,困惑地看著韋團兒,道:“你這樣幫我,不會沒有目的吧?”

韋團兒道:“好,不愧是太子,快人快語,奴婢就一個條件,奴婢喜歡殿下,只要殿下稱帝后封奴婢為皇后,奴婢願意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李旦大怒,拍案而起,道:“你做夢!這皇后也是你這個賤婢當的嗎?”

韋團兒冷笑著走出來道:“殿下,識時務者為俊傑,要知道奴婢一樣可以輔佐武承嗣,如果武承嗣當了皇帝,那李唐江山就徹底完了,到那時候,不僅殿下的性命不保,大唐的江山也沒了,殿下就成了千古罪人!殿下還是好好想想吧!”

“李旦自幼受聖人之書教化,豈能受你脅迫,你的條件本宮斷斷不會接受!母皇要殺我,那也是我的命,哪怕是魚死網破!”李旦慷慨激昂道。

韋團兒鼓了鼓掌,道:“殿下,你越是這樣,奴婢越是喜歡你!”

韋團兒撲上去,準備按著李旦便將嘴伸向李旦,準備在李旦的臉上親吻。

這時,劉皇妃和德妃兩位太子妃剛好歸來,正好撞上這一幕,她們異口同聲地呵斥道:“韋團兒,你在幹什麼?!”

韋團兒見兩位太子妃的出現,這才松嘴,理了理衣服便要離開,但沒有半點畏懼的表情和愧疚之心。

韋團兒來到兩位太子妃的面前,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道:“兩位太子妃,你們回來的正好,現在太子已經跟奴婢好了!”

劉皇妃一激動打了韋團兒一個巴掌,罵道:“你個賤婦,好大的膽子,竟敢勾引太子?!”

韋團兒此時已經不把女皇的這些兒子、兒媳放在眼裡,在韋團兒的心裡他們只是被遺棄的落寞皇族。

面對劉皇妃的辱罵,韋團兒顯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輕鬆表情,道:“兩位太子妃,你們哪隻眼睛看到奴婢勾引太子了?說出去誰信?”

劉皇妃氣急敗壞,準備伸手要打韋團兒,罵道:“你這個賤婢好大膽子,竟然不把本宮放在眼裡,看我不打死你!”

劉皇妃剛伸出手去就被德妃攔住了,道:“姐姐,小不忍則亂大謀啊,他是母皇的貼身女官,得罪她對我們的處境沒有好處!”

太子李旦看不慣走了過來,面對韋團兒,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太子言重了,奴婢哪敢對太子和太子妃怎麼樣?!很簡單,只要殿下答應奴婢的要求!”韋團兒囂張跋扈道。

李旦生氣道:“你做夢!”

韋團兒冷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

韋團兒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從自己的袖筒裡掉出一道符咒,正好落在劉皇妃的腳下,這道符咒是摺疊起來的,好像裡面還有夾帶。

韋團兒眼疾手快,她瞬間發現了劉皇妃腳下的符咒,驚叫道:“哎呀,那是什麼?!”

她伸手出撿,把太子、劉皇妃和德妃都弄的一愣一愣的,他們雲裡霧裡,根本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在太子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韋團兒撿起劉皇妃腳下的符咒,將其開啟,裡面夾帶著女皇的生辰八字,上面寫著:武曌,生於武德七年五月廿八日辰時。生辰八字上面血跡斑斑。

韋團兒手裡握著符咒,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道:“好啊,你們竟敢在暗地裡詛咒陛下,要是陛下知道了,你們統統不得好死!”

太子李旦道:“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劉皇妃憤怒道:“你這是汙衊!我等清清白白又豈會詛咒陛下!”

韋團兒得意地笑道:“你們不要忘了,陛下相信奴婢,不會相信你們的話,而且奴婢是在太子妃腳下發現的這個東西,你認為陛下會怎麼對你們?!”

說罷,韋團兒就跑去東宮,朝著貞觀殿的方向而去。

太子李旦失魂落魄地回到椅子上坐下來,道:“完了,這些徹底完了!我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劉皇妃氣憤道:“韋團兒這個賤人,明擺著就是在陷害!”

“是啊,太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德妃緊張道。

太子李旦激動道:“你們當本宮是傻子嗎?本宮當然知道這是韋團兒的詭計,你們兩個的為人本宮還是知道的!還不快追,要是讓她先到母皇那裡,我們大家都死定了!母皇,我太瞭解她了,她生性多疑,寧可枉殺,也不漏網!”

太子和兩位太子妃急急忙忙往貞觀殿而去,當他們三人趕到貞觀殿的時候,韋團兒已經搶先趕到了,貞觀殿的大門開啟,上官婉兒和韋團兒分別站在女皇的左右兩邊。韋團兒見太子等三人進來,正沾沾自喜,而女皇臉色鐵青,一副十分憤怒的樣子。

太子等三人皆心驚膽戰地跪在了女皇的面前,他們雖然沒有做過對不起女皇的事情,但是他們害怕女皇對他們下殺手,所以才顯得緊張兮兮。

女皇的手裡緊緊攥著拿到符咒,道:“劉妃、德妃,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私下裡詛咒朕,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妃激動道:“陛下,臣媳是被冤枉的,臣媳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詛咒陛下啊!”

德妃道:“是呀,陛下,臣媳是被冤枉的!都是韋團兒這個賤人要陷害臣媳和姐姐!”

女皇困惑道:“韋團兒跟你們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害你們,你們自己東窗事發還不認罪?!”

太子李旦道:“母皇,兒臣今日在寢宮裡看書,韋團兒送來一碟點心,說是母皇賞賜給她的,她送過來給兒臣吃,並見宮中無人,就勾引兒臣,並希望兒臣以後封她為皇后,兒臣拒絕了她,她因愛生恨,就以符咒計陷害兩位愛妃!請母皇明察!”

女皇聽罷,半信半疑,瞪了韋團兒一眼,韋團兒從女皇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氣,做賊心虛的她嚇得立馬跪了下來,連忙道:“陛下,奴婢冤枉啊!”

女皇嘆了一口氣,道:“朕老了,懶得管你們誰是誰非,詛咒朕就是死罪一條!這件事情不管誰是主謀,但太子是朕的兒子,你們兩個,劉氏、德妃,朕相信你們做不出這樣的蠢事,但是朕相信你們在心裡已經詛咒朕不下萬遍了,再生出符咒之事,朕必須處決你們,以振朝綱!來人,將劉妃和德妃押出去凌遲處死!”

韋團兒正得意洋洋。女皇看著韋團兒,道:“韋團兒,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想不到你也一樣蠢,無論她們是不是真的在詛咒朕,你都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朕,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兒媳詛咒朕死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嗎?你也難辭其咎,來人,也將這個韋團兒給朕拖出去一併凌遲處死!”

兩名侍衛上來,將韋團兒拖了出去,韋團兒哭訴道:“陛下,奴婢揭發有功啊,陛下你不能殺死奴婢!陛下!”

見韋團兒被拖了出去,劉妃和德妃也嚇得半死,一臉的恐懼。

太子攔著侍衛,跪下來向女皇求情道:“母皇,一日夫妻百日恩,兒臣與兩位愛妃情深義重,這件事情她們真的是被冤枉的,請母皇明察!”

女皇斬釘截鐵道:“朕下的旨意什麼時候改變過?!太子,你不能因小失大!來呀,給朕拖下去!”

兩名侍衛押著兩位太子妃就要往外走,太子忙喊道:“慢!”

再次哭著向女皇叩頭道:“母皇,請母皇免去兩位愛妃的凌遲之刑,改成自縊,兒臣求求你了!”

太子李旦一個勁兒地給女皇磕頭,地板上都磕出了血跡。

女皇無奈道:“行了!免去她們的凌遲之刑,改為自縊!”

“唯。”兩名侍衛異口同聲道。

太子李旦只能是眼睜睜看著她們被帶出去,卻無能為力,眼淚不住地往外流。

李旦看著兩位妃子,哭道:“愛妃,我對不起你們!”

德妃這時候已經被嚇暈了過去,而劉妃卻已經敢直面死亡了,她在最後被拖出貞觀殿前還笑了。她笑著面對李旦,喊道:“殿下,謝謝你保臣妾全屍,臣妾以後不能再在殿下身邊照顧殿下,殿下要保重啊!臣妾來生還願意在殿下身邊與殿下夜夜笙歌!”

李旦站了起來,面對女皇,他顯得憔悴很多,眼淚已經打溼了他的脖子,道:“母皇,兒臣對你太失望了!”

李旦心如死灰,正失魂落魄地朝著殿外走去。

一旁的上官婉兒對李旦卻是充滿了同情,女皇抬頭看著上官婉兒道:“婉兒,朕做錯了嗎?”

“陛下,婉兒明白你的苦心!”上官婉兒道。

女皇面對上官婉兒欣慰地點了點頭。

神功元年(公元697年),武曌已經七十二歲,她永遠不老的臉上有些些許皺紋,肌肉也可以下垂,頭髮白了很多。但是她說話依然鏗鏘有力,像箇中年人。她高高地坐在武成殿的龍椅之上,面對百官,她感觸頗深地道:“歲月不饒人啊,朕老了,瞅瞅這大殿之上的這些大臣們有些也老了不少,還有些人已經不在了!朕想他們呀!怪不得民間常說這人老了就喜歡念舊,人老了也變得心慈多了!”

眾臣連忙跪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曌道:“朕已經七十二歲了,閉著眼就看到了高宗先帝,朕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誰人不死呢,諸位愛卿都起來吧!”

“謝陛下。”群臣站了起來。

武曌面對上官婉兒道:“宣狄仁傑!”

上官婉兒上前兩步,朝殿外喊道:“皇上有旨,宣狄仁傑覲見!”

少時,六十七的狄仁傑走上了大殿,文武百官為他讓開了道路,此時的狄仁傑也是頭髮花白、眼帶深了、面容消瘦、鬍鬚已到了他的脖子上,步履蹣跚地走到女皇的面前,抖了抖朝服,持笏板下跪道:“老臣狄仁傑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曌見到狄仁傑對她尤為重視,她將屁股挪了起來,彎著腰,伸出雙手示意,道:“狄公請起!”

武曌給上官婉兒點了點頭,上官婉兒代替武曌走過去將年邁的狄仁傑扶了起來。

武曌眼中泛著淚花,道:“狄公,這些年來你一直在外為官,辛苦你了!奸臣來俊臣和周興朕已經將他們法辦,你可以放心!朕知道你沒有謀反,當時奸臣步步緊逼,朕苦於沒有證據證明你無罪,所以只能將你貶官,這是朝廷的損失,也是朕之過也,這些年來,狄公在洛州、魏州、幽州任上政績卓著,深受百姓愛戴,朕都看在眼裡!”

百官的表情卻十分的詫異,左顧右盼,心裡都在想,這女皇陛下這些年來對誰這樣過,如此禮賢下士地對待狄仁傑,讓百官感到很意外。

聽罷這番話,狄仁傑感到受寵若驚,含著淚道:“陛下,多謝陛下體諒老臣,只要能還老臣清白就是吃再多的苦老臣也願意!”

女皇欣慰地朝狄仁傑點了點頭,又對上官婉兒道:“婉兒,宣旨。”

“唯。”

上官婉兒開啟聖旨,宣讀道:“皇帝制曰:幷州狄仁傑,為官清廉,政績卓著,為官數十載,為世所稱頌,狄仁傑才能出眾,朕命狄仁傑為鸞臺侍郎、同鳳閣鸞臺平章事,加授銀青光祿大夫。”

狄仁傑連忙跪拜道:“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女皇見狄仁傑年邁,便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給狄大人賜座!”

兩名太監搬來一把楠木椅子放在大殿之上,狄仁傑更加受寵若驚,道:“謝陛下。”

女皇笑道:“狄公,以後你官居宰相,就是我大周的頂樑柱、朕的股肱之臣了,大周的江山就靠你了,朕的身體已經做不了太多事情!”

狄仁傑面對女皇,拱手道:“老臣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女皇道:“賜狄公紫袍、龜帶。”

狄仁傑備受榮寵,滿朝文武眼饞的緊。上官婉兒將紫袍和龜帶端到了狄仁傑面前,狄仁傑面對突如其來的加封和賞賜,實在是受寵若驚,他再次跪拜道:“陛下,老臣愧不敢當啊,老臣何德何能受如此禮遇!”

女皇笑道:“狄公,你當得,當得,不如將紫袍穿上吧,也讓百官長長眼!婉兒伺候狄大人穿上!”

《女皇:武則天大傳》第二十三章 太原狄仁傑拜相

上官婉兒親自為狄仁傑披上了紫袍,紫袍全是絲綢和金絲線縫製,奢華而富貴。狄仁傑剛穿上,就有大臣叫道:“快看,紫袍上有字。”

有大臣看清楚了,當即唸了出來,上面寫著十二個字:忠勇護國敢諫良弼太原狄公。還是用金絲線繡上去的。

狄仁傑感激涕零,再次跪拜道:“陛下,老臣……老臣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這幾個字仁杰萬萬不敢當,還請陛下收回去吧!”

女皇道:“朕知道,這些年來要不是你,朕這個皇位也不可能坐的這麼安穩,朕知道你一向清廉,不要金不要銀,所以朕只能給你加官進爵,這不過是件衣服,你就收下吧!”

狄仁傑感到盛情難卻,皇命難違,只有勉強收下。

狄仁傑主政天下,天下從此太平清明,周邊異族不敢進犯,洛陽城一片繁華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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