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在古代關乎禮數,是很嚴肅的事情,這幾類坐姿就屬於失禮之舉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這是今人用來教育小孩的一句常用話,由此也可以看出站姿和坐姿是儀容儀表的一種體現。從更深層次而言,站姿和坐姿是一種社交禮節,關乎禮儀。本文就說一說古代關於坐姿的那些事兒。

坐姿在古代關乎禮數,是很嚴肅的事情,這幾類坐姿就屬於失禮之舉

坐姿與禮節有一定關係,所以古人對坐姿比較講究。席地而坐時期,人們的坐姿大致有三種,一是“趺坐”,即雙足交迭,盤腿而坐,如同佛教中修禪者的坐姿,故又稱“跏趺坐”;二是“箕踞”,即兩腿前伸而坐,全身形似簸箕,故名;三是“跽”,即跪坐,臀部壓在後曲的腿、腳之上。

當時人們在無席的地上也是這幾種坐姿。平時不與人接觸交往時,坐姿可以比較隨便,如果與尊長坐在一起,或與友人交談,以及在聚會議事、宴會、招待賓客等場合,就要講究坐姿了。禮貌的姿勢是“跽”坐,而且講究“正襟危坐”,危坐,是指坐時腰身端正。

西漢的中大夫宋忠、博士賈誼,有一次聽卜者司馬季講解卜筮,由於這位學問淵博的卜者侃侃而談,講論得順理成章,宋、賈二人不由得肅然起敬,於是“正襟危坐”,即整理一下冠帶,正一正衣襟,端正地坐好,以表示對這位學者的尊敬。

坐姿在古代關乎禮數,是很嚴肅的事情,這幾類坐姿就屬於失禮之舉

坐在高腳座具上,也以坐姿端正為禮貌。宋禮部尚書劉某,自他入仕以後至終老,“凡與賓友相接,常垂足危坐”,司馬光敬佩他講究禮節,因而在為他所撰的墓誌銘中也加了這麼一筆:“劉忠定公見賓客,談論逾時,體無欹側,肩背竦直,身不少動,至手足也不移”。這種舉止,沒有恪遵禮制的精神,是難以堅持兩個小時以上的。

古人講究坐姿,即使平時自己閒坐,也端正姿勢,以保持其士大夫的風度。如東晉的陶侃便是“職事之暇,終日斂膝危坐。”司馬光平時也是“燕居,正色危坐”。三國時期的管寧,50年來常坐一木榻,且跽坐,以至著膝之處磨出了深坑。

箕踞,則是不合禮節的輕慢之舉,是對同坐之人的不尊重。劉邦是個不拘禮節之人,平時即箕踞而坐,見人也不改變坐姿,他的女婿趙王張敖,對他禮貌甚恭,而他卻“箕踞甚慢之”。

坐姿在古代關乎禮數,是很嚴肅的事情,這幾類坐姿就屬於失禮之舉

箕踞而坐再斜傾身軀靠几案,就更屬輕慢無禮的舉止了,所以古代的高傲者如果有這種行為,史家為他們作傳時常常不忘寫上幾筆。如三國時期的大臣簡雍“性簡傲”,陳壽作《三國志》說他與蜀主劉備一起坐時“猶箕踞傾倚,威儀不肅”。

箕踞是一種不禮貌的舉止,所以《禮記·曲禮上第一》說:“坐毋箕”,對婦女的這種坐姿尤為嚴禁。據《韓詩外傳》記載,孟子回家,進屋看到他的妻子正箕踞而坐,立刻出來對他的母親說,這個婦人應該休掉。他母親說,你進門也沒有出聲示意,她怎麼知道有人進來而坐端莊呢?孟子這才沒有再說什麼。

坐姿在古代關乎禮數,是很嚴肅的事情,這幾類坐姿就屬於失禮之舉

只有在不拘禮節的朋友之間,箕踞才被視為是無所謂之舉。更有一些蔑視禮法計程車人,生活上主張自由自在,反對禮節的約束,如魏晉時的阮籍等,平時便“裸坦箕踞”,但這類士人畢竟是極少數。

古人在席子的擺設及入席等方面也有許多禮節講究。如“席不正不坐”,說的是席在擺設時要與室內四邊平行而不斜,否則就不應該坐。席正而坐,體現坐者的端莊,也是一種禮數。

孟子的母親是個非常講究禮節的人,據說她為了讓未出生的孟子知禮,受到禮數的影響,行“胎教之法”,懷孕時便“席不正不坐”。古人對入席的禮法有具體的規定:“毋踖席,摳衣趨隅”,即入席時,不要從席子的上首即前邊踏席越過,應該提起衣裳走向下角再進入自己的席位。

“坐不中席”是指席中為尊者獨坐時的位置,所以卑者即使獨坐也不能居中,應坐邊上。“異席”,古代一席一般坐4人,如果有5個人,應讓長者、尊者另外坐一席。

坐姿在古代關乎禮數,是很嚴肅的事情,這幾類坐姿就屬於失禮之舉

“敬無餘席”,說的是與尊長坐在一起時,中間不要留較大空隙,應靠近尊長,以便服侍、請教。另外還有幾個不同席的規矩:父子不同席,以區別尊卑;女子出嫁後回孃家,不與她們的兄弟同席,為的是人倫男女之防。

TAG: 坐姿禮節講究危坐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