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才女拋夫棄子,苦守敦煌半個世紀,一生守衛我們寶貴的遺產

她是一位十足的學霸,一位衣食無憂的嬌小姐,卻在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里,選擇了敦煌這一“苦寒之地”,一待就是半個世紀;

她放棄了與丈夫兒子團聚的機會,將自己的大半生精力都奉獻給了敦煌莫高窟,致力於敦煌莫高窟的永續利用和永久儲存這一“逆天”之舉。

北大才女拋夫棄子,苦守敦煌半個世紀,一生守衛我們寶貴的遺產

她就是樊錦詩,敦煌研究院的名譽院長,也是我國“文物保護傑出貢獻者”的獲得者。

與莫高窟的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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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錦詩第一次瞭解到莫高窟,是在中學歷史課本上,那時的她看到歷史書上的描述就被深深的吸引,剛巧,從北大畢業分配實習的時候,就被分配到了敦煌,那時的她滿心歡喜,想要一睹莫高窟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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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抵達敦煌之後,眼前的景象也著實嚇到了她,沒有電燈,沒有自來水,沒有衛生設施,宿舍就在莫高窟旁的一座破廟裡,天花板是用蘆葦杆搭起來的,晚上睡覺時還會掉下來老鼠。

有次起夜,樊錦詩剛推開屋門就看到兩隻閃著綠光的“狼”的眼睛,嚇得趕緊跑回屋裡,一整晚都沒再睡好,第二天出門,才發現那原來是一頭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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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嬌小姐,樊錦詩本就體弱多病,再加上敦煌這惡劣的環境,她很快就水土不服暈倒,只能提前結束實習。當時的樊錦詩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然而,造化弄人,實習期結束正式分配工作的時候,她又一次被分配到了敦煌。

父親捨不得自己的女兒去那麼遠的地方受苦,於是就寫了一封長信給校領導,但是這封信還是被樊錦詩給截了下來。她說:

“祖國的需要,就是我的志願”。

就這樣,樊錦詩又一次回到了那個讓她喜憂參半的地方,也開始了自己與當時的男友,也就是後來的愛人彭金章的“牛郎織女”一般的生活。

分隔兩地的愛人

樊錦詩與被分配到武漢大學的彭金章約定,自己只在敦煌“玩”三年,看夠了莫高窟的美就申請調到武漢去。結果三年期滿之後剛巧趕上特殊時期,樊錦詩因此沒能兌現諾言,不過二人還是在1967年成婚,並且在婚後第二年生下了第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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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錦詩臨盆時,就在敦煌的一間破舊的病房裡,身邊沒有一個親人,丈夫彭金章也直到兒子降生近一週之後才趕到敦煌與妻兒團聚,但是,作為武漢大學的骨幹,彭金章不得不在十天之後就匆忙趕回了武漢,留下樊錦詩獨自一人照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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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的研究任務十分繁重,樊錦詩並不能像其他媽媽們一樣傾心照顧自己的孩子,只能將孩子鎖在屋裡,每天抽出一點點時間來給孩子喂一些吃的,甚至有次回家時,孩子已經掉在了地上,臉上都是煤渣,心痛之餘,樊錦詩只能做“蠟燭包”,將孩子用被子裹著捆起來。然而這並非是長久之計,無奈之下,樊錦詩只能將孩子送到了河北,讓丈夫的姐姐撫養。

1973年二兒子出生之後,又將大兒子送到武漢,二兒子再送到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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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日子裡,樊錦詩也曾努力爭取調到武漢工作,但是一直未果,直到1986年領導終於鬆了口,樊錦詩卻發現自己離不開敦煌了,於是,丈夫彭金章甘願放棄了自己在武漢大學的工作,跟隨樊錦詩一同去了敦煌,至此才結束了二人長達19年的“牛郎織女”一般的生活。

“不近人情”的院長

面對家人的樊錦詩總是柔情似水,而對待工作的她嚴厲認真,“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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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敦煌的那幾年裡,樊錦詩只要有空就會進莫高窟,仔細研究洞窟內的壁畫和彩塑,每日的工作安排都滿滿當當,當時作為樊錦詩秘書的魏丹就曾說樊錦詩“太可怕了”,自己剛工作的第一年常因為跟不上工作進度而被“罵哭”。

莫高窟是世界上現存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古典文化藝術寶庫,然而它現在正以非常緩慢的、不可逆轉的速度在消逝,七十多年前法國人伯希所拍攝的莫高窟中,一些彩塑和壁畫的一部分已經消失不見,風沙侵襲和各種病害使得莫高窟不再完整,搶救莫高窟的工作已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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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使莫高窟能夠永久儲存,樊錦詩在朋友的啟發下想到了建立數字化檔案,然而以當時的科技手段根本無法實現,在嘗試多年無果之後,敦煌研究院與美國蓋蒂保護研究所達成合作,一起為莫高窟建立數字化檔案。

在合作期間,樊錦詩面對當時強大的美國也一樣“不近人情”,初次見面就直言“你們只是一群富有的美國人”。

功德無量的保衛工作

在敦煌這半個多世紀的日子裡,樊錦詩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了進去。為了方便工作,她剪了一頭極短的頭髮,幾十年都沒再留長,每天日思夜想的都是莫高窟的研究和保護工作,守衛莫高窟已經成為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從最初的北朝、隋和唐早期的分期斷代研究,到後來提出的建立科學的數字化檔案,無一不對後來人們的研究和保護工作做出了巨大貢獻和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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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錦詩這一生,無愧於敦煌,有愧於家庭,也怠慢了自己,作為一個親眼見證了抗戰和新中國成立的女性,她的骨子裡都銘刻著強烈的建設國家的主人翁意識,甘願在敦煌過著“苦行僧”生活,也要守衛我們的寶貴遺產。也正是因為有著像樊錦詩這樣的無私奉獻的人們,才有了現在我們所見到的莫高窟的珍貴檔案。

如今,敦煌研究院樹立著一座以樊錦詩為原型的雕像——《青春》,樊錦詩也被親切地稱為“敦煌的女兒”。

從青春少女到滿頭華髮,樊錦詩守護了半個多世紀的國寶,使得敦煌莫高窟的壁畫和彩塑得以永久性儲存,實現了保護和利用的雙贏。正如季羨林先生所說:“這件事功德無量”。

文/枕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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