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的三種境界:向上社交、向下相容、向內安放

相處的三種境界:向上社交、向下相容、向內安放

作者:洞見ciyu

我們終究要學會與自己

相處

之前,參加了一個小範圍的文學交流會。

主講人是一個研究古代文學的學者,極為推崇蘇軾。

他說蘇軾上可陪名公巨卿,下可陪卑田院乞兒,一個人時,又可獨享人間清歡。

這樣的處世態度,讓他學到了如何處理與他人、與自己的關係。

後來,我認真琢磨著這一番話,也漸有所悟。

每個人終其一生,都在尋求和世界最好的相處方式。

而向上社交、向下相容,向內安放,大抵就是人生的三種相處境界。

01

向上社交

俗話說,讀好書,交高人,乃人生兩大幸事。

高人眼界遼闊,行事高明,如果能與他們相處,會受益頗多。

畫家劉小東與阿城相識時,阿城已經是名滿天下的作家,莫言、王朔等人都極為推崇。

劉小東也曾直言:“我在阿城面前就是個白痴。”

在他的創作道路上,阿城曾多次幫忙,為他的作品展覽擔任藝術指導。

有一次他畫了《三峽大移民》,請阿城幫忙寫一點東西,阿城只說試試看。

結果沒過多久,竟拿出來近十萬字的文稿,事無鉅細地交代了三峽的歷史,內容翔實,文字考究。

阿城極致的做事態度,讓劉小東由衷地佩服。

於是,他重返三峽,幾乎踏遍每一個角落,嘔心瀝血地又創作出了《溫床》這一幅新的三峽作品。

巴菲特說,“你要成為一個贏家,就必須和贏家一起奮鬥。”

與厲害的人共事,你會潛移默化地學習他們解決問題的方式;與他們交流,一席話就能解開困擾你許久的迷津。

任正非曾談到華為早期的經歷。

1997年之後,華為內部思想混亂,主義林立,“如何讓全員勁往一處使”,任正非眉頭緊鎖,一直不得要領。

後來,他邀請人民大學的教授們一起討論,教授們你一語我一言,不知不覺就把公司“春秋戰國”的局面擺平了。

那時,任正非很感慨,人大的教授如此厲害,不費功夫地就統一了全公司的認識。

路遙在《平凡的世界》裡寫道:“一個人的思想還沒有強大到自己能完全把握自己的時候,就需要在精神上依託另一個比自己更強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侷限。

以能者為鏡,可以照見不足,以強者為燈,可以指引人生萬里路。

我們與那些高人為伍,方可抵達人生巔峰。

相處的三種境界:向上社交、向下相容、向內安放

02

向下相容

看過一個段子:

“當你發現有一個人,你說什麼他都能夠理解,你好像找到了靈魂的知音。實際上,你可能只有1%的可能性是找到靈魂知音,99%的可能性是遇到一個情商和智商都比你高的人,他在對你向下相容。”

與人相處時,懂得向下相容的人,都會特意放低自己。

他們不對地位低於自己的人居高臨下,不對見識比自己少的人盛氣凌人,一言一行讓人如沐春風。

南齊陸慧曉身居高位,曾連任五府長史。

但是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每次有客人來拜訪,他都親自迎送,沒有一點架子。

同僚勸他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失大體。

他卻說,按照身份貴賤區別對待,這樣的人太庸俗了。

儒學大師馬一浮寫過一句詩,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真正有格局的人,既能見天地之大,明白星河璀璨,天地無垠;亦能體察到那些低到塵埃裡的人的悲歡,與他們平等對話。

“蔣勳說紅樓夢”吸引了一批聽眾,其中不僅有知識分子,還有一些菜販子。

有一次講課時,蔣勳說《紅樓夢》裡讓他最震驚的就是晴雯之死。

晴雯臨死時,話都說不出來,為了表達愛意,她和寶玉交換了內衣。

結課後,菜販子模仿晴雯對寶玉做的,送蔣勳一條紅內褲,用最私密的衣物表達對他的感激。

蔣勳不僅沒有嫌棄,反而覺得他們甚是可愛,鄭重地收下了這份情誼。

中國農業大學人文與發展學院院長葉敬忠曾發表了一篇畢業致辭《像弱者一樣感受世界》,他動情地說道:

“無論你從事什麼工作,請你努力理解那些服務人員、保潔人員、保安人員,努力理解那些老弱病殘人群。”

山銳則不高,水狹則不深。

真正有涵養的人,從不會自恃身份地位,而是能以同理心、悲憫心,去對待弱者,去包容這個世界的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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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向內安放

義大利作家卡爾維諾曾寫過一篇荒誕小說《孤獨》:

在一個晚上,主人公碰到警察在抓小偷。他因為閒得慌,竟然三次加入小偷的偷竊行為中,又三次加入到追捕小偷的警察隊伍裡。

最後,小偷和警察都失去了蹤跡,偌大的街上,只剩他一人時,他又百無聊賴地手插口袋,迷茫地不知要去向何方。

這個故事看似誇張,卻是許多人的真實寫照。

我們太汲汲於他人的聯絡,一旦斷掉,便無所適從,內心惶然且空洞。

村上春樹在《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裡說道:“每天有一兩個小時跟誰都不交談,獨自跑步也罷,寫文章也罷,我都不感到無聊。”

與朋友觥籌交錯,固然是人生一大樂事。

但偶爾從世俗的喧囂中抽身出來,與自己相處,其實也是人生的另外一種享受。

諾貝爾文學獎熱門候選人殘雪為內心建立了一座精神花園。

她特地從北京搬到西雙版納,在層層青山中,感到一種久違的閒適。

她鮮少參加文學活動,偶爾用郵件跟讀者交流閱讀感受。

每天六點多起床,繞著小區外慢跑,一邊跑一邊放空自己。

等到九點鐘的時候,她會學習兩三個小時,翻著厚字典,閱讀哲學或文學原著。

晚上寫作的時候,她在桌上鋪開筆記本,靜坐兩三分鐘,然後把身心都交付給文字世界。

殘雪妥帖地安放內心,在一個人的世界享受著獨處的妙趣。

蔣勳在《孤獨六講》裡寫道:

生命裡第一個愛戀的物件應該是自己,寫詩給自己,與自己對話,在一個空間裡安靜下來,聆聽自己的心跳與呼吸。我相信,這個生命走出去時,不會慌張。

人生這一趟列車,來來往往,沒有誰可以久伴。

我們終究要學會如何與自己相處。

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在熱鬧褪盡後,仍舊感受到獨處的清喜。

周國平說過:

沒有人能夠完全脫離社會而生活,也沒有人必須為了社會,放棄自己的心靈生活。

人是群居動物,必然要學會如何與他人交往;

但人又生而孤獨,所以也要明白如何與自己相處。

向上社交,是一種智慧;向下相容,是一種修養;向內安放,是一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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