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兒丨崔紅豔:鹹菜

那些事兒丨崔紅豔:鹹菜

那些事兒丨崔紅豔:鹹菜

每次沒胃口,不知吃啥時,我就會切盤鹹菜。

鹹菜切細絲,蔥花幹辣椒爆鍋,滋啦一聲倒在切好的鹹菜絲上,頓時,香氣四溢。

拿一個熱饃,一掰兩半兒,夾上這熱油鹹菜蔥花幹辣椒碰撞出來的鹹美,咬一口,唇齒生香,讓人慾罷不能,趕緊再來一口,不自覺,一個饃便下了肚。

頓覺這便是最解饞、最治癒、最過癮,勝過大魚大肉,山珍海味了!

冬天漆黑的夜晚,外面天寒地凍,北風呼嘯,偶有雪花飄落,屋內卻是燈火通明,一片暖洋洋的氣氛——晚飯已擺上餐桌,黃亮亮的當季玉米粥,新面饃還冒著熱氣,一盤剛熗好的鹹菜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看著新聞聯播,來這麼盤鹹菜,再配上他的靈魂伴侶——地瓜玉米粥,吃一口饃,就口鹹菜,再吸溜一口粥。便覺幸福也不過如此,心裡似有大滿足,感慨能生在這個和平的國度、和平的年代真好!

一高興,話便多起來,不自覺就又和家人聊起我們的學生時代,聊起那些艱苦的日子,聊起那個蘿蔔白菜鹹菜的年代。

那時家家戶戶幾乎都有兩口大缸,一口盛水,一口盛鹹菜。

我家也有兩口大缸,每當秋天蘿蔔收穫的季節,母親就會將自家畦背收穫的蘿蔔,一個一個洗淨,晾乾。然後一層蘿蔔,一層鹽,一層一層的碼起來。這一大缸鹹菜便是我們全家,我們姐妹幾個上學一年的主菜。

那時候經濟條件都不好,家家戶戶也就中午燉點菜,也幾乎都是燉白菜,一早一晚基本都是蘿蔔鹹菜。

我們的學生時代。一週一袋饃、一罐頭瓶子鹹菜,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蘿蔔鹹菜陪伴了我們整個的學生時代。

也奇怪,那時從來也沒有過“不愛吃”、“沒胃口”,天天餓狼一樣吃不飽,胃口好得很;也沒有“營養不良”、“缺鈣”這一說,一個個也沒長殘了,長傻了。

上週兒子回來,我們變了花樣地給他補,一頓好幾個菜還生怕他吃不飽,臨走時行李箱裡更是水果、牛奶、鈣片、各種零食裝得滿滿當當。

而兒子對這些美食、水果表現得並不熱情,吃幾口便離開了餐桌,說:學校裡的伙食很好,各種肉、菜、蛋應有盡有,也不饞這些東西。

兒子走後,我們吃了好幾天的剩菜,就又想起我們的學生時代——那個透風撒氣、蘿蔔白菜的年代。不得不感慨,現在的孩子真是幸福呢!

【作者簡介】

崔紅豔,

筆名低吟淺唱,德州市作協會員,山東散文學會會員,華夏精短文學學會會員,簽約作家,喜歡文字、音樂、徒步、旅行,相信慈悲福慧、美好良善。

作品散見於《山東文學》《魯北文學》《洛北文藝》《慶雲文藝》《今日作家》《時花文學》《作家導刊》《點讀文學》等報刊、雜誌、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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