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那些事:摸索著寫字,掙扎著做人

早年學書法的時候,試著開始創作,那時對紙也不懂,以為宣紙都是洇的,不洇的就不是宣紙,只有洇的宣紙才是好的宣紙。本地唯一一個賣宣紙的店鋪,完全是賣家市場,他們提供什麼宣紙,我就買什麼宣紙,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可以試著想一下,用長鋒羊毫在生宣上臨《蘭亭序》,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臨像,一直沒往器具上考慮,只是考慮自己的水平還沒達到。我見過嵩陽城一個老書法家寫字,他顫顫巍巍地在生宣上創作,總是幾個人在為他服務,一個人拉紙,還有一個人是拿了廢宣紙蘸多餘的墨,一個成名的老書法家尚不能駕馭生宣,我想肯定是我的功力不逮的原因了。

當然,我的條件還算是能用上宣紙的,還有一個老書法家,他在分享學書經驗的時候說,他每天就是用紅土泥糊在青石板上練字,他覺得很快樂,這是一種省錢的方法。老書法家在分享這些經歷的時候,滿臉的笑容,一幅洋洋自得的表情。

後來去了鄭州,見了一些灑金紙、仿古紙什麼的,一張要幾元錢,但也咬咬牙,一樣也買些,大概買個十張二十張的,平時是不捨得用,只有展覽了才拿出來用。

買的紙都是四尺的,裁開接一下,就是八尺的或者是六尺的,接的紙也不齊,中間厚厚的邊,看上去很拙劣。那時的紙也不好用,屬於半洇的,也不知道好紙是什麼效果,不管什麼紙,拿來用就是了。

有些時候,自己想染一些紙用,大致用了茶葉、墨水、咖啡、國畫顏料甚至是醬油等,染了一段時間,其實效果並不是多好。有些時候,是先在白紙上寫的,後染的色,沒控制好,反倒把作品都染壞了。在這個階段,我並沒有染出像樣的作品,後來就放棄了。

大概是到了2005年往後,鄭州的市場上有了蠟箋和粉箋,一張八尺的條幅基本都在10元以上,但已經非常好用了。這些紙基本不洇,寫上去的墨黑亮,能看到毛筆在紙上執行的軌跡。這時候才知道,以前的寫字的紙大機率是用錯了,不過也沒人教,也沒有挑的餘地,只能是自己摸索,走了許多彎路才算遇到了對的紙。

尤其是寫帖學,寫二王一路的,用這種紙感覺很舒服,於是就用起了這種紙。後來到了2010年往後,隨著網際網路向手機的發展,隨著微信、淘寶的興起,各種各樣花色的紙張應運而生,價格隨之也開始便宜,手機上下單,隔天就能收到各種花色的紙張、箋紙,每年都有新花色,仿古的、仿舊的,如雨後春筍,迎接不暇。

最近幾年,我都是在網上下單買紙,後來越買越順,幾乎我的紙張文具書籍和生活用品都是在網上下單購買的。真的非常感謝這個偉大的時代,足不出戶能夠滿足人的所需,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上週買了些仿清朝的小箋紙,上面的圖案都很好看,前天的時候,揮霍了十幾張,糊了一個小冊頁送朋友了,朋友很高興。發在這裡,留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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