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群和妻子的小夥伴們注意了!501新的新密碼,竟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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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小屋”的群裡週一新增加一個備註為“501新”的新租戶,但鄭群的大姨子沒有在群裡釋出單元門新修改的密碼。

這不合規矩,鄭群之前跟大姨子說好的,退租戶搬離“藍色小屋”,搬離當天修改單元門密碼,並把新密碼釋出在群裡。新租戶搬進來也是這個流程。可這一次怎麼回事?501閒置了兩個多月,有新租戶入住,理應新設定一下密碼。可一直等到鄭群和老婆帶著卡卡週五晚上回去,密碼仍然沒有修改。

他們一家三口進家門,沒等坐下來,大姨子跟彙報工作似的說,“202那個小張,他老婆的老公來了,501是小張重新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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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租的?”鄭群一下有點糊塗,什麼叫“他老婆的老公”?鄭群記得小張,三十出頭一個男人,和他老婆阿娟租下202有一年差不多吧。

鄭群以為大姨子嘴瓢說錯了,心想,可能是小張兩口子鬧彆扭,小張以“分居”的方式跟他老婆阿娟抗爭。不由得想笑,鬧分居,你們在202分房睡就是了,兩室一廳不夠你們折騰的?用得著新租一套房嘛,跟錢有仇啊。難怪大姨子沒有修改密碼。

“阿娟和小張是……露水夫妻。”

大姨子翻鄭群一眼,跟她妹妹說:“釀豆腐我做不來,你做吧。”說完,拉著卡卡去洗手。飯桌上七八個客家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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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子嘴裡說的“露水夫妻”,並非指的是那種同居關係的戀愛男女,而是雙方或其中一方已婚的“臨時夫妻”。

鄭群家旁邊這棟樓十戶出租屋裡,但凡是男女合租一套房的,多是拖家帶口的夫妻或戀人關係;而一套房有若干男女合租,但每個房間又異性分而居之的,那不必說,不是同鄉同事,就是同性兄弟或姐妹。合租,為的是省錢。鄭群的老婆也是一臉的訝異,估計是想跟他八卦一下,鄭群撓撓頭說:“都是七情六慾的飲食男女,正常。”

在深圳最多的人不是持有深圳戶口的人,而是在這兒打拼掘金的外來人口。官方公佈的數字,2019年末,深圳市常住人口1343.88萬人,常住戶籍人口只有494.78萬人,佔常住人口比重36.8%;常住非戶籍人口849.1萬人,佔比重63.2%。

這個常駐戶籍人口與常駐非戶籍人口的比例,與北京恰好相反,北京是常駐戶籍人口占大頭,非戶籍人口,也就是俗稱的“北漂”人口占小頭。從這一點不難看出,深圳仍然是許多人夢想崛起的“淘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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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將近千萬的外來人口當中,有多少血氣正旺的男女在這裡遇見真愛,或是移情別戀?又有多少已婚男女是在一個管理封閉的工廠打工,因為無處釋放的荷爾蒙與異性工友“日久生情”而搭夥組合的“臨時夫妻”?

沒法想象。天地萬物芸芸眾生,先賢都說,人之天性,食也性也……能理解。

這裡的一些工廠主,給員工“週休一天”的承諾,還是很人性的,員工可以選擇週六還是週日休息。

小張與阿娟所在的電子廠就是這種“自選”方式。這個週末之前的所有周末,小張與阿娟,包括對外出租的整棟樓裡的其他成雙成對的租戶,多數會選擇同一天休息,

休息那天,他們會出去逛逛,以關內沒門票的公園為主,比如大梅沙、雕塑公園、梧桐山、紅樹林等等地方,偶爾也去華僑城、銅鑼灣商城、華強北,或是福田、羅湖那邊的步行街逛逛,以逛為主,甚少採購。玩一白天,傍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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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週六,阿娟選擇了休息。鄭群早上晨跑回來,在兩棟樓用柵欄圍起來的院門口,阿娟與一個略顯老相的男人跟他頂頭遇見。平時總會笑眯眯跟鄭群打招呼的阿娟,這時的眼光有點躲閃,為了避免阿娟尷尬,鄭群趕緊做了一個下腰拉伸的動作,直起身,阿娟與她丈夫已經出了院門,隱隱聽見阿娟跟那男人說,這是房東。

也就是前後腳的工夫,阿娟兩夫妻剛走沒一會兒,小張來找鄭群借燒烤用的炭爐。鄭群挺好奇,這棟樓裡的租戶,平時就小張沒在這兒燒烤過(鄭群這兒給租戶免費提供燒烤爐和場地),這回怎麼捨得花錢了?

“我……老鄉來了……”小張含含糊糊說,又問:“一包碳多少錢?”

“別人十塊錢,你不用花錢。”說不清什麼原因,鄭群有了惻隱之心,他甚至說,晚上給他留個好位置,靠芒果樹那邊。不止碳免費,包括箅子、釺子,包括孜然、辣椒粉、鹽、油調味料,全部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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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燒烤,又讓鄭群吃了一個大瓜——小張張羅的BBQ,不是和他的同鄉或工友一起,就仨人,除了小張,另外兩位就是早上跟鄭群在院門口遇見的阿娟和她的丈夫。

這可是兩個“情敵”啊,難不成要攤牌?

鄭群想多了,三個人的燒烤和諧而充滿祥和。阿娟的丈夫喝大了,跑鄭群家裡借卡拉OK機。不是鄭群小氣不借給他,而是太晚了,動靜太大怕影響鄰里休息,於是送他一提啤酒,把他自己醃製的鹽水花生端一盤子給他們。

可能和昨晚上送的一提啤酒和一盤子鹽水花生有關,週日早上八九點鐘的樣子,鄭群正在家裡聽卡卡彈琴,阿娟的丈夫上門了,在敞開的門外敲門不是,不敲門也不是,鄭群估計是找他,便走出去。昨晚上知道的,阿娟的丈夫叫洪生,不知道是姓洪,還是小名叫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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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聊西扯了一會兒,洪生拿出錢,交了後三個月的房租,說他明天就回去了。這有點意外,這次洪生前來,鄭群以為他會留下來,或者把阿娟帶回家,唯獨沒想到他只是來看看阿娟。

“家裡有我一個人應付得來,阿娟在這一個月能掙五千來塊錢,累點也比家裡強多了,孩子明年要上學,靠我在村裡農家樂掙得那點工資供不起。”洪生很實誠地說,末了,感謝鄭群他們一家對阿娟的照顧。

周天晚上吃完晚飯,鄭群一家三口又回到關裡的家裡。洪生僅僅在他和他那位的閒聊中,維持到當天夜裡。第二天開始,他們家裡飯桌上的話題,除了卡卡的學習、練琴外,剩下的就是他們兩夫妻之間那些家長裡短。洪生這個名字再次被他們提及,是下個週末,因為大姨子說,

小張退掉了501房,重新住回202,與阿娟繼續過起了“臨時夫妻”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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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不彆扭嗎?”鄭群老婆皺著眉毛說。

鄭群沒聽出來她說的是小張還是阿娟,便站在男性的立場說:“彆扭能改變什麼?至少沒看到小張想改變什麼。”

“我說的是阿……”鄭群老婆沒說出最後那個字,向他伸伸舌頭,說:“你說,那個小張在她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位置?情人?老公?”

“兼而有之吧。”沒經歷過四處漂泊的日子,鄭群也說不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人在他鄉,沒準就是報團取暖,在外,兩人搭夥過日子;回家,又各有各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唉,人生百態,都不容易。”

“誰知道呢……”

TAG: 鄭群阿娟小張大姨子租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