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之角(埃斯特角城西班牙語Punta del Este的中文意思),烏拉圭全國第二大城市。全城沒有一家能裝逼的星巴克,所有咖啡館都濃澀得嚇人,和齁甜的點心一起標誌著咆哮西風帶漁村自古的凜冽。
面向海的一邊有著名的地標,沙灘上築著五根水泥手指,只 出沙灘一個多指節。掌心有水泥路通向大馬 ,手背是大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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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去,水 手指被 風盤得紋理斑駁,我和很多人 起被旅 團大巴車拉到了馬路邊遠遠站著,對指背的模樣毫無興趣。
正午的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大部分商店都要午後才開門,只有最南端燈塔下有一家全城最濃的咖啡館還開著。雜貨架上有一張從未放過的唱片,三首歌 夾雜 一軌逆向錄製的樂曲,是作曲家在逆旅中耗盡生命做出的最真誠的曲子,絕世的女歌 錄製完成後啞在了燈塔下。只有找到能正反亂轉的唱機才能聽到作曲家和歌姬百 前的天崩地裂愁腸百結。世上唯一能播放的唱機在開普敦,眼神汙濁的店主發誓彼岸的同 只會把唱機賣給空手離開過好望角的旅人。
這是一個磨人的謎團,你只有到過 東方之角,在燈塔下見過這張唱片,才知道還有過這樣扯淡的歌唱家和作曲家。當你盲目買下 唱片,卻永遠 能在開普敦買到唯一能放出她的唱機。
“你曾兩手空空離開開普敦嗎?”
“是的,我兩年前去過那。什麼也沒帶走,全留在了那。”
“那你有資格聽到這曲夕陽之歌。”店主渾濁的眼神看穿了我的過去。
“謝謝,別拿這種索命失音的離歌煩我 。我有一本日記,是那作曲家死後的故事。請送給買到唱片的人。”
燈塔外,五指山依舊矮墩墩杵著,我走到近處,指根寫著
揚帆南海上
日落 思回
波間信天鳥
將風比我心
……
至此夢醒。
圖片管曦
圖片管曦
離開碼頭後被船搖的天天做夢,夢夢 同,各自驚悚。今天被震天的絞盤聲驚醒時,此夢仍在腦中迴音 絕。光怪陸離到了不忍忘記,遂記之。南大洋出人意 的風平浪靜, 聽說能把夢吹碎的大風明天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