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芬:邂逅丹霞山

趙秋芬:邂逅丹霞山

邂逅丹霞山

趙秋芬

豬年的冬至已過,邵東市作協歲末總結表彰,組織骨幹採風,有人臨時生變去不了,出發前補缺,我才有幸前往。

就這樣,在廣東仁化這個陌生的地方,我與丹霞山驚喜地邂逅。

28日上午,我們乘船欣賞錦江畫廊;下午徒步登攀長老峰。

地質學解析了丹霞山的形成:距今約7至9千萬年前的晚白堊紀時期的紅色河湖相砂礫岩,在距今約6500萬年前,受地球構造運動的影響,產生許多斷層和節理。在漫長的歲月中,受喜馬拉雅造山運動影響,地殼上升,經長期風化剝離和流水侵蝕,形成680多座頂平、身陡、麓緩的錯落有致、形象萬千的紅色砂礫岩石的孤峰。

登攀長老峰,一步踏萬載;一次回眸,一眼數千年。

北宋徽宗崇寧年,雲遊的法雲居士駐足丹霞夢覺關,見山石“色如渥丹、燦若明霞”,頓覺醒悟,發出“半生都在夢中,今日始覺清虛”的感嘆,遂題“夢覺關”,並在此建庵宇18間,供奉觀音菩薩。

明代崇禎末年,江西贛州巡撫李永茂抗清未遂,攜家眷隱居於丹霞山“長老寨”,築舍開田,邀朋聚友,閒看光陰裡的縫隙,靜觀花開花謝雲捲雲舒,細品平常日子裡的煙火情味。

清康熙元年,廣州海幢寺澹歸禪師,來丹霞山開闢道場,營建禪寺,取佛教禪寺宗“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教義中“別傳”二字為寺名,稱“別傳禪寺”。安守在自成一統的寺裡,抬眼即是深山。一壺清茶,一本經書,或念或默,或誦或吟,或與人促膝而談,真乃“江上清風,山間明月,與子歡無極。翻然一笑,不知東方既白”。

諸位大師與丹霞山相視不語,相看不厭。山人靜聽風聲,自有那些閃光的思想和箴言跳出來,與心靈相約;又或者,大山用那飽滿而深邃的眼神凝望著你,當你聆聽山嵐中跳躍的心語時,稀聲的大音與莫名的空靈,便如期而至,無盡純粹。在晨鐘暮鼓中,人即山,山即人,山人合一,地老天荒。

青山無墨千年畫,流水無弦萬古琴。

但今人給陽元石、陰元石的命名卻令人蹙眉。

有學者,命名了陽元石,只因蝸角虛名;有些俗人,硬還要尋找並加工一塊陰元石與之配套,更為蠅頭小利。於是,還有那導遊一講到其淵源,便眉飛色舞、滔滔不竭;遊人洗耳恭聽,如痴如醉、我將無我。

山本無愁,因雪白頭;水本無痕,因風起皺。

流水潺潺,不停地環山奔湧著,就象一支歌,歲月是它的伴奏,風雲是跳動的音符,就這樣跌宕起伏地歌唱著。丹霞山沉默著,是流水唯一的永恆的聽眾。

今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邂逅了丹霞山,並讀到了你的孤獨。

趙秋芬:邂逅丹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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