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土之上
我們邂逅北川河源區的美麗
胡慶軍
《黑泉水庫》 攝影：趙洪蘭
在寫下大通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這個名字之前，我們需要記下這個地理座標：東經100°52′—101°47′，北緯37°03′—37°28′之間。是的，這是位於青海省西寧市大通縣境內的青海大通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座標，湟水河一級支流——北川河的源頭就在這裡。這裡是一方美麗的淨土，無論春夏秋冬，風都會準時把睡夢裡的北川河源區吹醒，黎明的曙光披掛在草木、水流之上，沿著歲月，那些風景燦爛了這裡的故事。
千年滄桑，記錄著這片淨土的繁衍；歷史積澱，傳承著一種文化的血脈，那些風情迷離了所有的視線。大通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總面積10。79萬公頃。保護區內山巒起伏，植被豐茂，坐擁東峽和寶庫兩大林區，千百條溪流從高山峽谷中流出，形成著名的北川河。這裡地貌豐富多樣，物候變化萬千，黑泉水庫宛如一顆璀璨的綠寶石鑲嵌於林區內，是西寧市重要的水源地，承擔著西寧市70%以上的生產生活用水，保護區被形象地稱為“西寧水塔”。
與一個地方不曾相識，是因為不曾相遇過，因為不管你來與不來，它一直都在那裡，等你。大通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就是這樣的地方，這裡有世間少有的保留完美的自然生態環境，這裡保留著豐富多樣的高寒森林生態系統，這裡有612種野生植物，是“野生動植物的基因庫”，生長著寶貴的藥用植物，如蟲草、紅景天、雪蓮花、龍膽等，不勝列舉；這裡還有豐富的野生動物資源，是“高原精靈的樂土”，岩羊、雪豹成為牧民的鄰居。
這裡藍色天空與綠色草原相接，天地交界線上，連綿起伏的群山更是被茂密蔥蘢的綠色植被所覆蓋，滋養著一代又一代西寧人幸福的生活！
這些年，那些幸福和溫暖在這片土地上上演一幕又一幕的精彩篇章，浸染了怎樣的四季。如今，一切變得朗潤了，一切也變得開闊。點滴的思緒凝成輕淺的文字，目光也被漂染得清澈而甜潤，豎起耳朵，傾聽光陰的輕綿碎語，那些鳥鳴，彈落在記憶的深處，而我，站在北川河源區，邂逅一場詩情畫意。
走過那些千年光陰，品味那些傳說和故事，傳遞了西寧人為治理北川河源區不斷抗爭的精神。也真實地融入西寧人的血液裡，讓這片土地在時光的流淌中成長、輝煌。
一脈活水，穿越而來，用一路奔放的旋律，演繹了蕩氣迴腸，也讓河邊長大的人們感受到無限的深情。站在北川河源區，能看見歷史的古道，然後在感嘆中陶醉在一種詩意聖潔裡。
漫長的歷史長河裡，北川河源區已經不僅僅是保護一條河，它沉澱了一份精神波光，給世人以怦然心動的氣質和不朽的詩篇。
看，北川河流過的土地上，自然和自然貼得很緊，生命內涵盛滿了日新月異的歲月，草地、碎石以及盛開的花猶如新修整過一般。藍天白雲下紛飛的飛鳥，把永恆變成瞬間，把瞬間變成永恆。
從北川河源頭，到享有“百里山水畫廊”的寶庫峽以及黑泉水庫、察汗河，到奔湧而來的寶庫河、黑林河、東峽河，再到匯入北川河，北川河畔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綠色向前延伸而去，無數人親眼目睹北川河水源源不斷滋潤著湟水大地，北川河源頭再現“生態樂園”的美景。
很多時候，日子過去了，水瘦了。在水邊，可以嗅到別樣的芬芳。飄渺著的音樂，掠過水麵，讓心情與季節有關，讓心情與碧水有染。在北川河源區，或許，生命中會有那麼一段時光，婉約著心靈的風景，如同一個人沿著風景去構建一種憧憬。
到了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一定去黑泉水庫和老爺山走走，去體會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黑泉水庫工程於1996年9月12日正式開工建設的，是青海“引大濟湟”工程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保障西寧及周邊地區的工農業及生活生態用水具有重要的作用。水庫周邊景色宜人，有神秘的落日神光和天然水蝕彌勒佛像，翻越達板山就是擁有百里花海的門源縣。在黑泉水庫大壩東下側的公路旁，有塊巨大石崖翼然突出。據說，在平滑的崖壁卜，有一尊佛像笑盈盈地盤腿坐在蓮花從中，面容安詳和善，栩栩如生。但此佛一般情況下並不顯身，只有在善男信女或遊客淨手焚香後，將潔淨的泉水潑於其上，方才顯現，農冠紋理分毫畢現，蓮花寶座清晰可見，因而人們稱其為“潑水佛”。沿著水庫可以走到寶庫鄉五間房村去，那裡有一座畫屏山，它南至城關，北通甘涼，山勢迤邐連綿。春夏之交，鳥語花香，天高雲淡形成一幅天然圖畫。大通古八景之一的“畫屏秋淨”即指此山。清末民初廖溪蘇曾填詞讚美它“山勢畫屏開，六曲平裁，西風無限送秋來。落盡腥紅山徑曉，霜葉成堆。此境隔塵埃，點絕莓苔。天峰倒影入樓臺，一片浮光都掃盡，小勝蓬萊。”
而寶庫峽風景區中的佛溝雖不深但山勢較陡，各種樹木雜生的叢林略顯稀疏，而真正佔領這裡的，似乎是那些突兀冷竣的岩石。在這些岩石中，最有名的是山頂那塊向前撲出一半左肅的懸崖神仙架。據說，古時候有位神仙欲架橋連線西、北二山，以便修煉。不料上蒼不允，因為真正的修煉是無捷徑可走的，而架天橋正是投機之舉。因而石橋沒有架成，卻留下了這“神仙架”，讓後人產生許多聯想。大坂山隧道也在這個景區中。它是迄今為止亞洲海拔高度第一、世界海拔高度第二、第一個在洞口設定了隔風保溫門，採用並實施了國內外先進的防凍害、防滲漏措施的隧道。隧道全長1530米，淨寬8。5米，淨高4米，將翻山的里程縮短了5。2公里，它的建成通車，使“千難萬險的鬼門關，比不上風雪的大坂”成為歷史陳跡。
看完了水就去轉山吧，老爺山位於大通縣橋頭鎮東側的北川河畔，是大通中部的一座主要山峰，面積約2。5平方公里。因山頂原有太元宮（即關帝廟），俗稱“老爺山”，又稱“元朔山”、“北武當”。是西寧附近一座山勢最為雄偉、風景最優美的山峰。其山勢呈西北——東南走向，高差懸殊，整個景區山體母巖為中震旦紀石灰岩，岩層由下而上分塊狀白色或灰色矽質灰巖、條帶狀遂石灰岩及黑灰色角礫狀灰巖等，層厚1000餘米，與震旦紀地層呈斷層接觸。景區內土壤分山地棕褐土、黑鈣土和慄鈣土。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它歷經蒼海桑田的鉅變、風化和水蝕，構成了奇特怪誕、險峻挺秀的巖洞、峽谷地貌。老爺山山水之美，來自天造地設、鬼斧神工的自然力量，來自跨越空間的斑駁年輪。據說老爺山過去古蹟甚多，山上廟宇不可勝計，原建有藥王廟、玉皇宮、百字宮、柴家殿、無量殿、鬥母宮、太元宮、三佛殿、雷祖殿、鬥母宮、文昌廟、三宮廟等古建築，還有老虎洞、石柱、火燒臺等，五十年代末均遭破壞，但遺蹟尚存，這些古蹟層層疊疊，坐落山間，行走其間讓你恍然間如同隔世。在老爺山後山門內的七彩路入口附近，聳立著一塊巨大的山石，從側面望去，岩石似一位昂首挺胸站立著的將軍。蒼勁嶙峋的岩石栩栩如生地勾勒出了將軍的輪廓，將軍披甲戴盔，凝視著前方，正在做著征戰前縝密的戰術謀劃，果斷的眼神透射出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在玉皇大殿左下側一塊平坦之處，有一座朱欄玉戶、畫樑雕棟的殿閣，這便是雷公殿。大殿雖是新近落成，但“樓臺突兀門迎嶂，青松帶雨遮高閣。四圍花發琪園秀，三面門開舍衛光”，正是“紅塵不到真仙境，靜士招提好道場”。大殿面南背北，分為三間，殿中供奉雷公，絳紗衣、芙蓉冠，紫授金章，一副嫉惡如仇的神態。神位前擺放供桌、香爐、燭臺。雷公殿經不斷修繕，漸顯巍峨宏大的氣勢，成為遊人登山覽勝的打卡地。目前老爺山現儲存元、明、清三個朝代的古建廟宇樓閣15座，建築風格獨特，尤其是磚雕、壁畫，算得上是重量級文物。信步漫遊老爺山公園，五步一景，十步一奇，奇峰怪石、奇草異木紛呈眼前，半壁亭、望峰亭等更是造型優美，灑脫飄逸。半壁亭有詩句曰：“三川碧流朔山景，一幅畫卷半壁亭。漫步雲間七彩路，四時風光四時新。”觀賞亭臺樓閣和品味楹聯佳句，已成為遊人登山途中莫大的樂趣。
把思念擱在水邊、擱在山間，讓心清涼，讓心棲息在水一方、山的一方，傾聽風聲和鳥鳴，拋下生活的繁蕪、鬱悶，起獲一個明淨曠澹的心靈空間。豐盈的水色，與日子融在一起，我仿若就是一隻水鳥，用一片水域跟故人照面，溫柔於心。一望無涯的綠，滿耳清脆的鳥鳴，培育了田園詩一般的淳樸情懷。
水面起了細紋，讓我想起詩經裡“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開篇，在水草豐茂的河洲，一些鳥兒生活得自由自在，輕快鳴唱，讓許多故事就那麼緩緩流過。
走進大通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汩汩河水泛著清波前行，兩岸綠意盎然、鬱鬱蔥蔥，到處都是鳥聲，到處都是鳥影。大的、小的、花的、白的，有的站在枝頭引頸高歌，展現曼妙身姿與動人歌喉，有的揮舞著翅膀在天空翱翔，有的在河流沼澤間棲息、覓食……水流著，跟人活著是一樣的，前面的水帶動後面的水，後面的水追隨前面的水，如同昨天牽引著今天，明天催促著今天。水邊的風景如同生活，來來往往的是沉甸甸或輕飄飄的身影，歡快或者憂鬱，都能讓一顆心透亮。
站在北川河源區，記憶紛紛飄零。無論你是否留意，那些鳥鳴、那些流水一如既往，你看見的時候，他們在鳴叫在流淌，你看不見的時候，他們依舊在鳴叫在流淌。
如果你是夏季來北川河源區，杜鵑花、忍冬、錦雞兒、沙棘、龍膽、桃兒七、蕨麻、矮金蓮花等次第綻放，整個保護區美不勝收……如今為了保護水源，那些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人積極響應政府的決策安排，從保護區搬了出去，整個保護區啟用了影片監控系統，實現全封閉管理和取水口的全方位監控……
當光陰荏苒，若干年後，再我們回想的某一瞬間，在那些老照片裡我們會重遇了自己，也和歷史重逢。
在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或許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感悟那些過往和幸福。穿行在這片土地上，從一個個老人口中瞭解這片土地的過往，深切感受那些敘說中對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記憶的重要性，記錄著這裡的變遷與發展。從空間的角度看，它是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座標，可以幫助人們按圖索驥；從時間的角度說，它是歷史長河翻卷的浪花，有著深層的文化意蘊。即使若干年後，我們只能在歷史的記載裡尋覓到它的文字；即使若干年後，年輕人只能在年長者的回憶裡聆聽鄉愁。
一個地名，一個故事，一段歷史。如果說歲月也有記憶，這些普普通通的記憶中的變遷，就是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歷史，它們的消逝與變遷，記錄著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發展的足跡。
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那些故事正慢慢地在光陰中風化，如果閉上眼睛回憶一番，那些難忘的場景和瞬間就是那些在文本里已被敘述得成了“毛邊本”的如煙往事，字裡行間有淡淡的傷感。
每天的日子順著北川河推動，生活有滋有味漣漪生香，一路的風景是固定不變的，變化的是季風引燃的畫布，不同的季節不同的水彩，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畫意，當然這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呢。時間早已不知不覺地從畫中走過一個輪迴——春夏秋冬，可以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就像是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一樣！如今的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像江南的風光，而沿著北川河，一幅一幅人水相親、城水相依的和諧畫面正鋪展而來。為打造綠色發展樣板，西寧正統籌推進保護區生態保護、綠色發展、民生改善，推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建設新時代幸福西寧新局面築牢綠色本底。
若干年後，當你站在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放眼望去，即使是那些從小就生活在這裡的人，也已經再也尋不到當年的影子。那時，一道道嶄新的風景線，生動地勾勒出一幅人人和諧相處的動人畫面。
歲月如歌，心情如花，總有一份情，讓人總不能忘卻；總有一些地方，詮釋人生遇見。比我或者我們與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邂逅。
行走於北川河源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那些風景像被裝點得畫冊，柔美起伏，它們彷彿在等待著揚起。如果只是匆匆走過，那你是無法體會到北川河源區的美麗和魅力的。你可以選擇停留，真正地靠近它，感受它那份純樸中的美，然後盡情去回憶自己童年那些久遠而美麗的夢境。
望一眼那些人那些水那些風景，一種情結便悄然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不斷變遷的北川河源區啊，如今那些妙趣橫生的美麗斷片，如花兒一樣盛開在時光的深處，風情萬種。
胡慶軍，筆名：北友。1969年12月出生，河北省黃驊人，筆名北友。主任記者職稱，作品散見《散文》、《詩刊》、《星星詩刊》、《天津文學》等報刊。著有詩集、散文集多部。
宣告：圖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