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齡筆下的這個村,原來在章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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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訪蒲松齡筆下的“石坑莊”

寫作札記:

放置於華夏視角下寫“齊長城”,寫蒲松齡,寫“石匣”也許更好。寫出歲月賦予“石匣”以排他性的獨特價值。在章丘,有齊長城,有蒲松齡“氣息”者,官莊“石匣”村。齊長城是齊文化的外物象徵。“生猛浩瀚”的齊文化是我們華夏民族“尚武進取”精神的重要源頭。蒲松齡是我們齊文化“空靈爛漫”文學特質的集大成者,代表了中國短篇文言小說最高成就。被“聊齋”提及到的“石匣”不僅囊括瞭如許元素,古村古貌鮮明,風景獨特,舊的故事多多,如腳下古石,俯拾皆是。石匣,是千年古縣之章丘的濃縮。本文寫“古”,旨在挖掘村莊生存至今的固有底氣,啟用貫穿古今,高歌猛進的內生動力,彰顯石匣村“今天的村莊還唱著過去的歌謠”之不能言盡的無限魅力。頌揚古村“七十年”之變遷,自然是捎帶著的題中之義。石匣的發展,歸根結底還是文化的復興。

蒲松齡筆下的這個村,原來在章丘……

人到中年,一部“聊齋”伴我至今。幼時喜讀“聊齋”連環畫,沉浸裡頭曲折故事不能自拔,待諳世事,潛心研究故事文字生髮出來的東西,屆知天命年,則跳出來思考蒲松齡之於“聊齋”的關係,思考蒲氏緣何寫就此書,“聊齋”到底憑藉什麼獲得“中國文言短篇小說的最高成就”之高譽。

還是魯迅所言傳神:《聊齋志異》獨於詳盡之處,示以平常,使花妖狐魅,多是人情,和易可親,忘為異類,而又偶見鶻突,知復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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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先生語理解如下:蒲氏用“浪漫”手法摹寫“現實”,沒有神仙狐鬼精魅,無法造奇設幻,形不成超現實的萬花筒世界。不浪漫,無人看。而這花妖狐魅分明又是凡間人,有人性,說人話辦人事,靈魂相通,與凡人共振共鳴,讓讀者很容易忘了他們是異類,瞬間又閃現怪異嘴臉,才知非我族類。作為讀者,我們在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獨特世界裡怎能不流連忘返,欲罷不能呢?

這一點很重要。蒲氏筆下生靈緊緊匍匐黃土地,始終沒讓他們天馬行空,而是用“人間氣”作為繩線拴住風箏進行放飛。缺乏了風箏線的“故事”必然無由頭,必然無源無根,閱讀不香齒頰,不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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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裡有一個“石坑莊”。

這個“石坑莊”取自《王六郎》故事。講的是一捕魚人每晚都向水中敬酒,感動裡面水鬼即主人公“王六郎”。王六郎以聚集魚來報答捕魚人。兩人形成默契。二人見面後,友誼更加牢固。一系列“種瓜得瓜”故事後,王六郎的大德感動天地,天帝授他為招遠縣鄔鎮土地神。就在文章結尾,蒲氏出其不意的說了一句“六郎所在地,並非招遠鄔鎮,而是章丘石坑莊。”

蒲氏這句話,一下子把天上陰間之神秘曲折故事拉回到人間“章丘”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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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蒲氏信口胡謅?還是精心所致?蒲氏絕非浪得虛名,我們相信肯定有他的理由。有什麼神奇動力促使文學大師專情於這章丘“石坑莊”?

這個“石坑莊”到底是章丘哪裡?翻遍章丘所有村莊名錄,均未記載。因名思義,“石坑”即是“石匣”,章丘有兩個石匣村,一個在官莊,一個在垛莊。多人認為蒲氏所指“石坑莊”原型是章丘官莊“石匣”,因為此地離蒲氏故地更近,幾乎一條線,也因為“齊長城”穿過此村。

我佩服蒲氏“聊齋”俗透反雅的本色語言。他稱章丘“赭山”的紅褐色土壤為“豬血紅泥”,他把“石匣”叫做“石坑莊”。何謂“匣”,裝東西的器具。“石匣”,容量不大,寧靜穩固,乃世外獨立小“城邦”。

四周青山之“凹”處,人稀而聚居,形成圓點,稱之為“坑”;後人口繁衍,宅居漸多,村莊形狀由圓點變方形,稱之為“匣”。村莊由小漸大,大抵由圓而方。

我歎服私塾先生奇妙絕頂的想象力。在“聊齋”《龍》篇,騰雲駕霧的蛟龍居然藏在普通民婦的眼眶裡,真乃繞指柔也。同樣,一個不大也不小的村莊,他居高臨下的稱之為“石坑莊”,這種跳出來反觀自我的超脫,耐人尋味,不動聲色的大氣魄!這化大為小的本領,讓人著迷,已被當代作家莫言學到手。莫言稱蒲氏為“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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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撲不破的能量守恆定律。蒲氏才華絕世,內心本強大,然屢試不第,轉而強壯了文字。

我循著蒲氏氣息,踏上龍山文化發祥地章丘之地,行走在官莊“石匣”村。

我是從村東頭進村的,迎面就是由石匣小學改建成的章丘梆子戲博物館。此處本是建於清康熙年間的九聖廟,與大戲臺和龍王廟遙呼相應。石匣是章丘梆子戲的發祥地。寺廟,戲臺,梆子戲,小學,私塾,“石坑莊”基調宛然,蒲氏味道沛然撲面。

深山有寶藏,深山故事藏。四面環山的“石匣”是名副其實的的“石坑”。置身“石坑”,古舊氤氳,恍如隔世。“石坑”彷彿又是一個大庭院,古廟石橋,古道石洞石板路,石屋石牆石樓,輔之以老樹古泉水井,鮮花野草隨處見。現存規模最大的寺院就是村東這興隆寺。

一個石頭構建的村落。街頭路旁,四周高山,田間堰頭,無不是真材實料的天然石頭。

這石頭屋,這千年古寺,難道就是蒲氏筆下書生趕考路上的避雨之所?或風高月黑夜, 或雨急雲陰天,那膚白齒皓的狐女開始造訪窮困潦倒的書生,纏綿一宿,次日黎明前離開。莫非那善解人意的美女因書生滿腹學問而傾倒?那豔遇分明是一生窮困潦倒之蒲氏心理補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落魄文人,憑什麼讓美女芳心暗許,解衣開懷?現實太骨幹,文字來實現。這石屋,這石頭寺,風雨不動安如山,冬暖夏涼,無喧囂無飢寒,是包括蒲氏在內的天下書生之溫柔鄉。只有在這個隔絕外界的石頭屋裡,才身心放鬆,在非人類的狐女面前,才將自我還原到本來狀態。蒲氏寄情於景,流連忘返,念念不忘,自然把“石坑莊”寫進書裡。

身居高處俯視,“坑”的感覺更分明。這“高處”於“石坑莊”何處?還真有,除了九頂山等四周大山,還有“齊長城”,它就在“石坑莊”西南。

蒲松齡筆下的這個村,原來在章丘……

我撫摸著2500多歲的齊長城,我知道,這是世界上現存最古老的長城,自齊桓公開始修建,築成歷時170多年。它是目前中國現存有準確遺蹟可考、儲存狀況較好、年代最早的古代長城。穿過“石匣”村的正是齊長城章丘段。

沉默不語的齊長城,渾身青石,冰涼冷靜,它於荒郊野外,一年四季親歷著隆冬雪花,霜露逡染,夏雨瓢潑,春花渲染。華夏文明五千年,它之生命居然佔據了一半。今月曾經照古人,今月又是古時月,它瀰漫著遠古滄桑,目睹了人間無數繁華悲苦。肌膚貼近它的一剎那,我們已與先人擁抱,血脈相通了。

緣何稱為“齊長城”?齊國是我國曆史上最早修築長城的國家。齊國都城在山東臨淄,也是蒲松齡的故鄉。章丘與臨淄相鄰,古時為齊國領地。

我喜歡將齊長城和萬里長城,即“秦長城”作比。

青石遍體的齊長城較之萬里長城,體量小了,多了矯健彪悍,靈動勁拔,多了原土生氣,它豹紋遍身,分明是一匹斑斕金錢豹。萬里長城較之齊長城,則如虎嘯山林之老虎,威風凜凜之雄獅,體量大了,多了威武雄壯,氣象放大,多了恢弘端莊。齊長城拒絕描眉畫眼,通體無灰膏等黏合物,本色清俊真實,是具象的個性的長城。萬里長城重在寫意,多了圖騰意蘊和象徵意義,是“意象”化了的齊長城。

齊長城,好生猛,好遒勁。我現在就在它的腳下。

萬里長城脫胎於齊長城,是所有長城的最大公約數。齊長城是地域原生態長城,它是中國長城的鼻祖,是秦長城之源,是“中國長城之父”。齊長城比秦長城早400多年,比公元前459年修建的歐洲雅典壁壘早200多年,堪稱“世界壁壘之最”, 是山東境內可與泰山、“三孔”比肩的三組世界遺產之一。

我想到了“馬”的演化史。古人“別馬以色”,併產生了許多以“馬”為偏旁的字,用以對不同顏色“馬”的命名。古代馬的顏色達二十五種。這些眼花繚亂的“馬”,紛紛好比“齊長城”。千年來,地球物種減少,同一物種的類別也銳減,這些以“馬”為偏旁的字大都壽終正寢,無人問津。那些五彩繽紛的騰雲駕霧的矯健之馬,已躺在歷史故紙堆裡,成為遙遠的美麗傳說。今天之“馬”已經“大一統”,已成古代萬馬之“最大公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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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不僅統一了文字和度量衡,也以“萬里長城”為樣本終結各地長城。統一,既是匯流壯大,也是源流終結。

所謂的雄才大略,立德立言立功也。其後世遺產,不僅開疆拓土,在地球上留下豐碑般的深刻痕跡,更留下民族凝聚力的東西,這些或許看不見的東西,卻成民族基因。如何雄才大略?化複雜為簡單的“大一統”方略。

拿破崙說過,世上有兩種力量:利劍和思想;從長而論,利劍總是敗在思想手下。在中國,手握利劍,思想貫穿古今者,秦王嬴政算一位。

試問,東周列國,如此雄健之長城為何誕生在齊國?齊國,東方大國,雄風浩蕩,揚天軒昂。長城乃強健雄風之載體。齊長城誕生在膂力過人的后羿的故鄉,實乃情理之中。這綿延齊長城,體現了春秋首霸,東方泱泱大國的強盛雄風。齊長城蜿蜒雄峻,洋溢著自主自信的本色底氣,讓我想起那位偉人類似的豪邁之語:我用文房四寶打敗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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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徹骨悲愴,天色為之突變的孟姜女哭長城故事,發生地是齊長城,不是秦長城。

毫無疑問,所謂的雄才大略,豐碑一樣的長城,是建立在勞民傷財和白骨累累之上的,長城本身也是基於保守防禦的產物。主觀上的好大喜功,自以為是的頂層設計,卻也客觀的鑄造成供後人瞻仰的強盛文化的圖騰。地主家的深宅大院是依靠剝削,依賴能工巧匠建起的,地主死了,宅院仍在,我們不要急於一把火燒掉,這宅院起碼是折射當時文化審美和建築能力等綜合水平的一面鏡子。

我想,若真有後羿射日,真有嫦娥奔月,發生地點該在這齊長城附近,或是泰山吧。真實的后羿是夏朝人,他是東夷族“有窮氏”部落首領,曾一度“后羿代夏”。為彰顯此人善射,後世傳說就把他推前到遠古時代,也就有了“射日”和“奔月”故事。“有窮氏”部落活動範疇是今天山東德州,在章丘北鄰。平原地帶的德州,哪有聳入雲天的崇山峻嶺,若真要“射日”、“奔月”,齊長城之處和泰山是其臨近最佳地點。遠古還沒有齊長城,但泰山及其餘脈已於億萬年前的太古代形成。“石坑莊”及其山地都是泰山餘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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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石坑,巍巍泰山,多有趣的地貌反差啊,是同源同質石頭把它倆牽連一體。

我在思考村南“齊長城”之於“石坑莊”的關係。

我想到金庸“天龍八部”裡的大理國,大理國有個“天龍寺”,段氏為帝者,每每當過一段時間,便會避位為僧,專心參悟佛學及武學。大理國每逢動盪或外人侵擾,寺裡這些王室貴胄便以“後臺老闆”面目出手,力挽狂瀾於即倒。這村南“齊長城”就好比“天龍寺”,是“石坑莊”的“家族祠堂”,是根魂家園,精神源泉。依我看,這“齊長城”豈止是“石坑莊”,是齊魯大地,乃至是華夏民族大無畏的“尚武”精神的源泉動力。

齊長城是“齊文化”象徵,齊文化是華夏文化“自信,強悍,進攻”基因元素的重要源頭。齊長城連綿600餘公里,把海岱文化聯在一起,把黃河、泰山、沂山、大海聯在一起,形成一個紐帶, 這個“紐帶”之於齊魯大地,猶如萬里長城之於華夏。

蒲氏不僅記載“石坑莊”,還真有關於“齊長城”的詩作《青石關》。

1670年秋,三十歲的蒲松齡告別妻兒老母,騎馬從蒲家莊向西南走六十里路,來到齊長城青石關。關口兩山壁立,連亙數里,山路崎嶇,他單車徐行,幾步一息。他策馬進關,彷彿走進巨大的甕盎中,只見兩邊山崖上,松柏襯著紅葉,仰看藍天,一行大雁鳴叫著飛向南方,他在崎嶇山路上挽轡眺望,雲海與疊峰相連,看不清哪兒是南行的路。幸虧有打柴的人用斧柄給他指路。道路更加狹窄,騎在馬上的他不時觸到山崖上的松蘿。他沿著曲折陡峭的山路小心翼翼前行,馬蹄動不動打滑,忽然,幾聲犬吠傳來,才驚喜地知道出關了,低頭看關下,炊煙之中,零零落落幾戶人家。這是蒲松齡《青石關》一詩中所描寫他過青石關所看到的景緻。原詩如下——

身在甕盅中,仰看飛鳥渡。南山北山雲,千株萬株樹。但見山中人,不見山中路。樵者指以柯,捫羅自茲去。勾曲上層霄,馬蹄無穩步。忽然聞犬吠,煙火數家聚。挽轡眺來處,茫茫積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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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詩透露這樣的資訊,蒲氏是先從外頭踏進這“甕盅”的,親身享受了在“甕盅”的奇妙感覺,然後脫身離開,並於高處俯首欣賞了“甕盅”。蒲氏是極其酷愛這塊藏掖大山深處的樂土“甕盅”的。

這詩寫的是齊長城的青石關,青石關在蒲氏家鄉淄博南鄰。但這“甕盅”及其周邊自然風情分明是“石坑莊”。這“青石關”畢竟是一個人來人往的關隘,不是常駐村莊,紛擾如市,沒法推展成故事,細心而深刻的蒲松齡把與“青石關”地貌相似的“石坑莊”寫進自己的故事。

我在思考,大智慧的蒲松齡青睞於“石坑莊”的原因,是心血來潮,還是神往已久? 我斷定蒲松齡來過“石匣”,他於齊長城上,或九頂山、風坡山上俯視腳下這小山村,神思妙想,靈感突發,“石坑莊”三字呼之躍出。

魯迅有自己的“魯鎮”,馬爾克斯有自己的“馬孔多”小鎮,莫言有自己的“高密”王國,蒲松齡也有自己的“石坑莊”。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孤獨的蒲氏哪能離得開酒,酒也豐沛了他的文學細胞,讓他文思泉湧。不知何處是他鄉?“甕盅”般的“石坑莊”是蒲氏之“他鄉”,亦是蒲氏心靈歸途,精神寄託,靈魂深處的 “故鄉”。一生顛沛流離,科舉屢敗的他,在這四周青石山的“甕盅”裡醉倒不醒,不問“甕盅”之外凡間事。“石坑莊”外,你方唱罷我上臺,紅了櫻桃,綠了芭蕉,與他何干,他兀自不動,且享受“躲進小樓成一統”的氣定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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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齡相中了這個與世無爭,堅固厚實,溫飽無憂,暖意融融,自成體系的“桃源”,他毫不猶豫的順勢讓化作鬼魂後又轉世的王六郎於此處擔任“土地神”。不辭長作桃源人,在章丘“石坑莊”擔任“土地神”,擔任“桃源”族長,擔任石坑莊“莊長”,其實是悽風苦雨的老蒲夢寐以求的至高目標和人生歸途。這個夢想,只好假託“王六郎”替他實現。

有了蒲松齡和齊長城氣息的“石坑莊”文質兼備,滿臉春色。齊長城給了她巍峨骨架,“聊齋”給予她繽紛。這錚錚骨架就是“尚武”,這繽紛就是空靈瑰麗,是老村百年流蘇燦爛漫天,是千年古廟香菸嫋嫋,是大雨後井泉汩汩滔滔,是襲人襲面之山花清氣。

尚武,空靈,正是“齊風”之要旨。物質決定意識,物質亦是意識的載體,剛健空靈的“齊風”必然催生出鋼鐵般的齊長城,滋養出神奇空濛的蒲松齡。

我與石匣村之“首長”長談。且讓我用文學語言敘述該村主要負責人之“石坑莊”的規劃理念——

世上哪有“桃源”,世界是地球村,“桃源”哪能孑然世外。“桃源”,充其量是“首善之地”的代名詞。我們要全神貫注,傾心打造如此“桃源”境地:保護性的開發“石坑莊”,盡顯“石坑”原生態,讓“甕盅”及其周邊,山青水綠,樹株成行,流水潺潺,落英繽紛。所居愈益冬暖夏涼,舒適宜人。我們要讓“甕盅”之地惠風和暢,夜不閉戶,鰥寡孤獨,老有所養,黃髮垂髫,怡然自得,鄰里和諧,暖意融融。此處是“桃源”,不是工業園,都市觀光農業,生態旅遊,是我們“桃源”的發展定位。總之,既要倉廩實,更要知禮節,“石坑莊”人人要言和而色夷,要讓外來人,踏進“石坑莊”的一剎那戾氣全無,春風楊柳,笑容滿面。

莫非這“首長”是陶淵明、蒲松齡、大德“王六郎”之化身?但都遠超“書生意氣”、“紙上談兵”的他們,因為我們時代的“首長”信仰崇高,有擔當有使命,擇善固執,勇往直前。

蒲松齡筆下的這個村,原來在章丘……

小米,老豆角、野山藥、串筋龍、山丹花、何首烏、山韭花、木靈芝,這些曾一度被忽視的大山深處的原生綠色作物,歷經“肯定、否定、否之否”,重煥容光。石坑外的人們紛至沓來。登崑崙兮食玉英。這些原本稀罕物,已經“齊長城”和“聊齋”逡染,故事滿滿,如同霜降後的柿子,睹之如歸家園,淚水婆娑,入肚健脾胃,生津齒頰香;。

石坑莊又是一個野生植物百科園,好似一個大花盆,那些別處難尋的鄉音濃重的“托盤”、“赤李子”、“娃娃拳”、“酸棗”等山花野果灌木叢在此攢聚。

如此,其他地方失蹤了的個性的長城,此處尚存;被公園花草擠佔了的山野植被,此處生長正旺。若此地仍有野馬萬匹,身披諸色毛髮,奔騰紛湧,這地球之玄黃一隅,實乃真真與桃源相媲美的纖塵未染之地!

這些具有“石匣”特色的綠色原材已逐步形成種植、培育、深加工的產業化化軌道。我願此處“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我願此處高粱廣袤無垠紅滿天,我願此處民居四周均為“五柳樹”。我願如此大自然的“結晶”,既能賞心悅目,又能賺錢飽囊。

蒲松齡筆下的這個村,原來在章丘……

五柳先生,柳泉居士,王六郎,他們若無恙,生存至今,當驚世界之殊。他們畢生追求的“桃源”在章丘“石坑莊”紮根發芽,幻化成真!

一個麥浪滾滾,東風暖吹的季節,我沿著蒲松齡路徑,從“石匣”村東頭走進“甕盅”腹地,又從“谷底”崎嶇攀上齊長城,我靠南面北,望穿黃綠梯田,俯瞰蒲氏筆下“石坑”,仰望如絮飄雲。我知道這是龍山文化發祥地的千年氣象。我的後面還有一座大青山在遠遠的看著我,我知道,它的名字叫泰山。

蒲松齡筆下的這個村,原來在章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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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王永忠,章丘電大中文教師,副高職稱。潛心研究地域文化和源頭文化。發表散文、詩歌、小說、文學批評等超過200萬字。“2012年全國散文排行榜”獲得者。致力於“齊文化”研究、莫言研究、書法研究和書法鑑賞。原創作品被《散文選刊》、《海外文摘》等報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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