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位二婚皇后,不姓趙,還生了一個漢武帝,還生了一個漢武帝

中國歷史上的第一位二婚皇后,不姓趙而姓王。她不但以人妻身份入宮,而且還生了一個漢武帝。

一切淵源都來自於感情,皇子的感情生活尤為特別:自己不要想做主。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漢文帝劉恆的母后薄太后決定:把自己的親侄孫女薄小姐,指定給孫子兼太子劉啟當太子妃。等劉啟正式上位,太子妃也就一起升級為皇后。

薄太后的決定連皇帝劉恆都不敢違拗,何況更晚一輩的劉啟?但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也許是相貌平常也許是三觀不符也許是八字不合,劉啟對薄妃完全愛不起來。

就算薄妃在名義上是正妻,但強扭的瓜不甜,劉啟壓根不想進薄妃的被窩。他此時愛的是慄姬,一位來自山東的美人。劉啟十七歲那年,慄姬為他生下庶長子劉榮,而薄妃雖然也想生,奈何劉啟完全不投入,薄太后也只有乾瞪眼。史書記載,當年劉邦只和薄太后一夜春宵就有了劉恆,但薄妃卻沒有長輩當年的機會把握能力。

史上第一位二婚皇后,不姓趙,還生了一個漢武帝,還生了一個漢武帝

即便劉恆薨逝劉啟接班,薄妃升級成了薄皇后,也依然無法改變被冷落的現實。母憑子貴,沒有子,母就算是皇后也沒有靠山。而慄姬不但驕傲地擁有兒子,還擁有劉啟的心。在這場暗戰中,薄皇后唯一的資源只有薄太后。

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公元前155年,劉啟理直氣壯地把劉榮封為太子,薄皇后未來的希望落空;封太子剛剛一個月,薄太后又撒手而去,薄皇后一直以來的靠山消失。所有資源都歸零,薄皇后的前景岌岌可危。

該掉的皇冠總是會掉。公元前151年,再無掣肘的劉啟下令廢黜皇后,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被廢黜的皇后因此誕生。更悲傷的是,不當皇后了也不準出宮,只能在寂寞死寂、無人光臨的冷宮中坐以待斃。

被打入冷宮一年後,廢后聽說了新立皇后的訊息。但皇后卻不是為此朝思暮想了二十多年的慄姬,而是一個嫁人生子後再進宮的人妻:王娡。

是王公貴戚還是下層貧民,劉邦來決定。臧兒本來是燕王臧荼的孫女,養尊處優錦衣玉食含著金湯匙出生,結果因為臧荼起兵叛變被劉邦親自鎮壓,臧兒也一下從鳳凰變成了烏鴉,流落到長安附近的槐裡,嫁給小民王仲。

臧兒為王仲生下一男兩女,男的叫王信,女的就是王娡和妹妹王兒姁。民女只能嫁草民,王娡長大嫁給了金王孫生了女兒金俗——王孫的名字雖然富貴氣派,但依然是草民。沒有意外的話,粗茶淡飯耗完一生就算運氣。

但運氣偏偏要自告奮勇地送上門。臧兒閒來無事算命,結果是兩個女兒都會大富大貴,而王娡更將生天子、為皇后。封建迷信的糟粕,臧兒居然堅信不疑。她看看金王孫,從頭到腳都看不出把劉家王朝改成金家王朝的半點氣質。捨不得女兒套不著狼,於是臧兒跟女婿攤牌:離婚吧,不要耽誤我女兒當皇后。

金王孫覺得丈母孃是精神病,不僅大發脾氣,而且堅決不離婚。不離有什麼關係?臧兒懶得跟不成器的女婿囉嗦,給他留下女兒金俗,自己找個機會把兩個女兒都送進了太子殿下劉啟的房間,造成事實離婚。

劉啟的太子府裡,女人是一定不會少的,想跟他一起睡的更是一直排著長隊。但不知道臧兒或王娡用了什麼辦法,王娡不但順利地讓劉啟寬衣解帶,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樂此不疲。接連生了兩個女兒之後,王娡有志者事竟成,在公元前156年為劉啟生下一個兒子,取名劉徹。

然而王娡此時根本沒有半點當皇后的希望。不要說正牌皇后姓薄,就算是姬妾也有個先來後到:慄姬不但受寵比她早,更有太子加持。皇后這個位置,宮廷內外都覺得:不是慄姬來坐,那還能是誰呢?

史上第一位二婚皇后,不姓趙,還生了一個漢武帝,還生了一個漢武帝

就連景帝劉啟的親姐、館陶公主劉嫖也是這樣想的。由於跟劉啟一母所生,劉嫖頗得親媽竇太后的寵愛。而劉啟跟姐姐的關係好,卻是因為姐姐善體人意,一有美女就會推薦給弟弟鑑賞。

雖然紅極一時,但劉嫖自己也清楚:拉皮條的優勢不長久。要保持富貴終始,就要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只有將自己的女兒陳阿嬌嫁給太子成為皇后,自己才能長盛不衰。太子是誰?慄姬的劉榮。

於是劉嫖就主動向慄姬示好,表示希望慄姬來做阿嬌的婆婆。她想了又想,覺得強強聯合這雙贏的事,慄姬沒有理由會拒絕。

就因為如此,所以當她被慄姬拒絕的時候,才尤為憤怒。

慄姬跟劉啟不同。劉啟對於女人是多多益善,而慄姬則是眼中噴火——她要儘可能獨佔劉啟。也許是因為要求感情專一,也許是討厭看到對自己構成威脅的競爭物件。就因為這個原因,慄姬對劉嫖厭棄有加,於是劉嫖的太子妃美夢當然也就註定落空。

但劉嫖憤怒之餘接踵而來的更是恐懼:現在都這樣不被待見,等到將來太子成了皇帝慄姬成了太后,自己不要說富貴了,能不能保命都是未知數。為了自己的將來,她現在就算不想搞掉慄姬,也只能把慄姬往死裡搞了。

劉嫖選擇了王娡。據班固的《漢武故事》記載,四歲的膠東王劉徹,對錶姐阿嬌的態度讓劉嫖心花怒放,“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於是劉嫖王娡一拍即合,朝著共同的目標開始衝刺。

首先由劉嫖發招。她一邊往劉啟懷裡塞美女,一邊有意無意地順口提起:慄姬哪裡都好,就是不怎麼能容人。今後她要是成了皇后又成了皇太后,會不會又搞一個人彘出來,還真是難說。

爺爺劉邦一死、奶奶呂后就把戚夫人變人彘的家庭史,劉啟記憶猶新。於是心懷惴惴的他也找了個機會,一邊跟慄姬如膠似漆雲淡風輕,一邊有意無意順口提起:我百年之後,那些伺候過我的姬妾及其子女,還要靠你好好地替我善待她們。

慄姬要是稍微機靈一點,不管心裡再怎麼痛恨那些狐狸精,此時此刻都一定要溫婉賢淑海納百川地回答:臣妾遵命,陛下放心。

但慄姬採用的卻是迅翁的招數:無言是最高的輕蔑。劉啟等了半天等不來回應,對著一言不發臉色鐵青的慄姬,心裡就有一顆厭憎的種子開始發芽。轉頭再想想千依百順、和妹妹王兒姁一起體貼自己的王娡,對比帶來了更大的傷害。

史上第一位二婚皇后,不姓趙,還生了一個漢武帝,還生了一個漢武帝

只是另立太子,此時還在劉啟內心深處醞釀中。廢掉薄皇后一年後,禮儀部主管(大行)寫來報告:說劉榮貴為太子,生母慄姬還沒有名分,無論在情在理都應升級為皇后。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一直無母。

這報告要是早打半年,也許正中劉啟下懷。但如今事情已經起了變化,馬屁註定只能拍偏。劉啟大發雷霆,說這種事情你怎麼能管!立即打入天牢,跟著就處決。殺完人的劉啟心一橫:你慄姬不是急著要當皇后嗎?偏要讓你死了這條心。

公元前150年,景帝劉啟廢太子榮為臨江王,跟著立王娡為皇后、劉徹為太子。未來的漢武帝,就這樣站上了歷史舞臺。怒火中的劉啟少想了一層:報告並非出於慄姬的背後主使,而是王娡劉嫖在暗中操作。反正劉啟的心已經變了,不要說慄姬有口難辨,就算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

慄姬苦熬多年,最後煮熟的鴨子飛了,兒子被廢意味著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她覬覦皇后之位多年,結果全盤皆輸。正在奄奄一息之際,宮女接連傳來王娡為後、劉徹為太子的噩耗,於是慄姬氣急而亡。她想盡辦法廢掉薄皇后,到頭來卻是為黃雀在後的王娡做嫁衣裳。

慄姬不明白:皇帝跟草民不同,皇家的感情規則跟民間不同。小民結就結、離就離,可以合久必婚,也可以再見仍是朋友——但宮廷競技場上作為贏家的皇后只能有一個。被廢黜的薄皇后、被活活氣死的慄姬,只能眼睜睜看著中國歷史上第一個離過婚的王皇后笑著戴上皇冠。

主要參考:

司馬遷《史記·外戚世家》《史記·五宗世家》

司馬光《資治通鑑·漢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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