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士運河 世紀大堵船 未消失天價賬單由誰

連日來,

蘇伊士運河的“世紀大堵船”

,備受全世界關注。

埃及蘇伊士運河管理局29日表示,擱淺在蘇伊士運河中的重型貨輪已經完全移動至正常航道並駛離擱淺位置,

蘇伊士運河航道重新開始恢復通行。

航道通了,但這次堵塞對全球造成的影響,並未就此消失。從全球航運業、供應鏈、油價到衛生紙價格,都受此波及,引發各界擔憂。

有機構估計稱,這次運河堵塞,

可能對全球貿易造成每週約60億至100億美元的損失。

這些天價賬單,該由誰來“買單”?

貨輪離開擱淺地

徹底疏通仍需三四天

蘇伊士運河管理局29日在新聞釋出會上表示,在救援人員的不懈努力下,在蘇伊士運河擱淺了近一週的重型貨輪終於在當天脫淺並駛離擱淺位置。

運河管理局主席拉比耶表示,在這幾天時間裡,共有十幾艘拖船、挖泥船加入了救援行動,

最後藉助漲潮的力量成功將擱淺貨輪起伏脫淺。

這是世界上第一次在沒有進行卸貨的情況下,使一艘巨型擱淺貨船脫困。

沒有造成機械故障,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以及油氣洩漏,並且保障了集裝箱貨品的安全,擱淺貨船目前已經航行至大苦湖。”拉比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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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耶還介紹說,蘇伊士運河已經全面恢復通航,

所有等待通行的船隻預計將在3到4天內透過蘇伊士運河。

據悉,在運河通航前,共有422艘船隻停留在等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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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在未來3到4天的時間內,所有等候在蘇伊士運河上的船隻將陸續透過運河,而關於此次事件的賠償,則須在調查清查事件原因後進行。

運河管理局每天損失至少1200萬美元

蘇伊士運河管理局主席拉比耶說,在事故調查結果出爐之前,運河當局暫不會提出相關索賠事宜,但會保留索賠權,對責任方追究賠款。據悉,

斷航期間,運河管理局每天損失至少1200萬美元。

世界保險業巨頭德國安聯保險集團(Allianz)估計,這次運河堵塞,

可能對全球貿易造成每週約60億至100億美元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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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重要的水路“大動脈”,每天經過蘇伊士運河的商船,承載著約100萬桶原油和8%液態天然氣,以及佔全球貿易至少12%的商品。其中主要包括服裝、傢俱、工業生產零部件和汽車部件。

儘管事發後,蘇伊士運河管理局重新開放了一段較老的航道,分流部分船隻,但這條航道只能通行吃水較淺、較小的船舶。

國際航運業刊物《勞合船舶日報》的資料顯示,每天滯留貨物的貿易金額估計達96億美元,相當於每小時4億美元/330萬噸貨物,每分鐘670萬美元。《華爾街日報》則估計,滯留貨物金額達120億美元。

索賠“拉鋸戰”展開

航運成本上漲、供應鏈受衝擊、油價劇烈震盪……全球多行業和個體所遭受的直接和間接損失,該找誰 “算賬”?

這艘掛了巴拿馬國旗的“長賜號”貨輪,是由中國臺灣地區的公司負責營運,船員為印度籍,而事發時,船上的領航員則來自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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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方面已表態說,可能將向日本船東索賠。“這起事件的責任在船長,我們的運河是安全的。”

據埃及獨立報報道,埃及總統海港和蘇伊士運河事務顧問馬米什表示,

埃及有權向“長賜”號船東日本正榮汽船公司索賠。

索賠內容包括貨船擱淺給蘇伊士運河管理局造成的物理損失、經濟損失和救援船隻開銷。

除了運河管理局索賠,彭博社指出,“長賜”號事件將引發一連串相互推責式的保險索賠:“長賜”號上所載貨物的貨主和其他滯留船隻所載貨物貨主將向各自的保險商索賠;這些保險商將向“長賜”號船東日本正榮汽船公司索賠;正榮汽船則會找自己的保險公司解決問題。

路透社報道,產業人士透露,

船東和保險業者將面臨至少數以百萬計美元的損失。

運河為何如此“脆弱”?

為何區區一艘貨輪,就足以令全世界最重要的海運樞紐陷入癱瘓?

這是因為,蘇伊士運河的結構遠比我們想象的來得簡單,

它對抗意外風險的能力其實也相當薄弱。

過於簡單的工程結構和對天然地理條件的依賴,也導致蘇伊士運河在使用率不斷上升的情況下,漸漸暴露出了先天不足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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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想問,既然這條航道如此重要,又這麼怕堵塞,為什麼不去拓寬呢?事實上,蘇伊士運河通航151年來一直在拓寬、挖深。

剛建成的蘇伊士運河全程都是單航道,吃水深僅8米,只能允許約6萬噸的輪船透過。經過多次拓寬和疏浚,它的主航道寬度漸漸達到了205米,深24米,但對寬足有50米之多的超級貨輪來說不過是將將夠用。

出於安全考慮,運河最終變成了一條單向通道:

為了確保龐大臃腫的集裝型貨輪可以在航道內無風險透過,管理局規定每天將按照嚴格的時刻表調整放行船隻的方向,一定時段內只允許同一航向的船舶透過,類似老式的單線鐵路。

這樣一來,船舶就必須先在南北兩側的入口處“排隊”,等待每天限定的透過時間。

為了緩解“塞船”問題,埃及政府從 2014 年起投入巨資,在北端的穆巴拉克和平大橋與運河中部的大苦湖之間開鑿了第二條平行航道,稱為“新蘇伊士運河”,全長35公里。這段河渠在2015年竣工之後,從運河北側入口到大苦湖形成了事實上的雙線航道。

但“新蘇伊士運河”並不是一個足以治本的策略:從大苦湖到最南端的蘇伊士港之間,依然只有 19 世紀的舊航路可供通行。而“長賜”號發生事故的位置,就在這段負擔最重、卻又完全無法繞過的水道內。結果不僅導致從南向北航行的船流出現堵塞,北方已經進入大苦湖水面的船舶也被迫下錨停航,等待水道恢復暢通。和平時期史無前例的全球航運“大栓塞”就此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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