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查出不孕失蹤,母親讓我另娶,10年後拆遷竟在後院挖出她屍骨

妻子查出不孕失蹤,母親讓我另娶,10年後拆遷竟在後院挖出她屍骨

妻子查出不孕失蹤,母親讓我另娶,10年後拆遷竟在後院挖出她屍骨

1

規劃局局長又被市裡領導點名批評了,原因是耽誤了多年的新區專案,“為什麼推進就這麼困難,今年如果再搞不定,你就和前幾任一樣趕緊騰地方!”

局長火冒三丈地打電話給開發商老總,“一個月之內再拿不下來,以後你也別在市裡拿專案了!”

“局長啊,真搞不定啊,比正常的人家多給三百萬也沒點頭,最後連扔炸藥包的手段都用上了,沒用啊!”老總哭喪著抱怨。

“扔炸藥包?你是想炸死人啊!”

“真要是死了還好了哪,省得這麼鬧心。”老總剛一說完這句話,電話的兩面頓時沉默了。

好久……

“去辦吧!”

2

陳一根出生的時候年景差得很,他爹為了給老婆下奶,趁著月黑風高夜,偷了生產隊的魚塘裡的幾條黑魚棒子。第一條魚還在大鍋裡蒸著,魚香剛剛溢滿低矮的三間屋子,隊長媳婦兒就來串門,灶屋地上的幾條黑魚被抓個正著。

那年月,這可是要被抓去坐牢的罪,他爹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陳一根也就成了沒爹的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接生婆見他比個貓崽子大不了多少,直搖頭說養不活。

鐵奶奶堅持說老陳家已經幾代單傳,不能打這斷了根,一根也是個根,臨了上戶口時就正正經經地給孩子寫上了“陳一根”這個名字。

鐵奶奶是真的要強,出了月子就開始下大田幹活,男人幹什麼活她幹什麼活,不讓幹都不行。春天犁地、夏天鏟地、秋天收割、冬天壘河堤,一切都為了掙那點工分和那份口糧。

同村的人開始認為鐵奶奶堅持不了三年就得改嫁,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鐵奶奶用汗水摻著血水一點點地把孱弱的陳一根拉扯大了。

早年是沒有五好家庭或感動中國的,否則,鐵奶奶應該是個強有力的競爭者。

鐵奶奶強勢,一輩子怕人說閒話,也沒人敢說她閒話。

開始還有一些愛扯老婆舌的娘們兒私下叨咕,小寡婦整天喜歡跟老爺們一起下地幹活,一定是下面空得難受了……

這話傳到鐵奶奶耳朵裡,她拎著鎬把子就去了人家裡,扯閒話的女人嚇得拴了門躲在屋裡,鐵奶奶就把人家院子裡的那些家禽攆得雞飛狗跳。人家老爺們趕緊給她賠罪,扇了自己女人幾個嘴巴,從此,村裡的人張嘴閉嘴喊她鐵嬸子,那是打心眼裡敬重著。

陳一根打小的任務就是吃飯和唸書,可這兩樣沒一樣讓鐵奶奶稱心如意的。

長到18歲的陳一根依舊弱不禁風的單薄,學習也是落花流水得讓人失望。鐵奶奶見他不是讀書的料,身體又不是個能出大力的壯漢,就花錢找人在市裡的造紙廠給他安排了一份工。她逢人就說是她兒子自己考取的正式工,其實只是份合同工,村裡人都知道,只是誰也不想當面說破她。

陳一根在造紙廠自由戀愛處了個物件,也是個農村孩子,叫漫雪。漫雪膚黃,矮瘦,跟陳一根站一起倒是挺般配,瘦到一起去了。

鐵奶奶自打第一次見漫雪,就一百個不滿意,說是人太廋,怕是不能生養,逼著陳一根和物件分手。

陳一根倒是對這個物件愛得死心踏地,都是在城裡租房子住,沒幾天兩個孩子就搬到了一起,又沒幾天,漫雪就懷了孩子。陳一根從小膽小怕他媽,惹了禍更是不敢讓老太太知道,領著漫雪偷摸把孩子流了。

看到漫雪並不像鐵奶奶說的那樣不能生養,陳一根跪在他媽面前哀求說:“媽,你就讓我們結婚吧。你要再這樣攔我們,我就跟她死一塊得了!”

鐵奶奶再強勢,可眼見兒子要尋死尋活的,知道再強勢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就只得點頭同意。

小兩口結了婚之後,一轉眼三年多,漫雪真的蛋也沒生一個。三年裡前前後後懷了三個,都是沒到四個月就掉了。陳一根老婆從進家門之前就被鐵奶奶挑理,這三年不生養,鐵奶奶更是天天指桑罵槐陰的陽的數落個沒完。

誰還沒個爆脾氣,婆媳處了這三年下來,漫雪也起了火。陳一根就成了救火隊長,東屋哄好了老孃,西屋還要哄老婆。時間久了陳一根一下班就不想回家,經常在外面喝到半夜才回去。

媳婦見他總喝酒,還老喝醉,就勸他不要喝,酒大傷身。誰知道這陳一根酒勁上來了,脾氣也上來了,好幾次酒喝多了都把媳婦打回了孃家。兩口子每次打鬧的時候,鐵奶奶就煸風點火讓陳一根離婚。可陳一根酒一醒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認錯寫保證書。

媳婦打不過陳一根,婚離不掉也不想離。氣沒處出,就總趁著陳一根沒在家的時候和鐵奶奶對罵掐架。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繼到有一天陳一根又喝醉酒狠揍了媳婦一頓,媳婦當時就嚷嚷著要去南方打工。等第二天陳一根酒醒,媳婦兒真的就已經沒有了。

漫雪和陳一根的爹一樣,再也沒回來過,不僅沒回來,甚至是音訊全無。畢竟是結髮夫妻,陳一根著急大了去南方找過幾次老婆,怎麼去的就怎麼回來的。回來後就和鐵奶奶紅了臉地大吵一架。

鐵奶奶惡狠狠地說:“一個死人,你找回來幹嘛!”

3

陳一根現在的媳婦是鐵奶奶在他老婆走了四年之後,親自給他選的。新媳婦一進門不到一年,就給老陳家生了一對帶把的雙胞胎。這把鐵奶奶樂得合不攏嘴,一家人過得樂樂呵呵,早就把陳一根的前妻漫雪忘到了九宵雲外。

陳一根又變回了那個很聽鐵奶奶話的兒子。

哪成想,幾年前村子搞拆遷,陳一根又跟鐵奶奶紅了臉。

這次是市裡搞新區拆遷,條件完全按國家政策來,算算老陳家能補貼不少。陳一根和老婆想拿了錢搬到市裡住,一是上班方便,二是兩個孩子馬上要上高中了,怎麼也不能耽誤孩子的前程啊。

可鐵奶奶態度堅決,磨破嘴皮子都不同意。

開始的時候她說補得少,不划算。後來開發商說私下加錢,她又說孫子戶口的問題。等派出所拿著入戶證明,帶著公章上門來給兩個孫子辦了戶口,她又說陳一根的轉正問題。等造紙廠廠長把轉正手續擺在她家方桌上,她又說錢補得不夠。

這繞來繞去的,補貼的錢已經漲到了嚇人的三百萬,鐵奶奶還是咬定不鬆口。不但幾任負責拆遷的規劃局領導氣得夠嗆,兒子兒媳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鐵奶奶戶口本上是戶主,房產證也是她名字。她不簽字,陳一根也沒辦法。

好幾次陳一根都把鐵奶奶哄出門,開發商用挖掘機把他家平了。可鐵奶奶一不哭二不鬧,直接坐車上省城,幾瓶滴滴畏帶在身上,堵在上訪辦告狀。市領導嚇得夠嗆,想把她勸回來。她就丟句話:“回去可以,把我推倒的房子再壘起來!三天不壘起來,我就再回省城!”

每次這麼一鬧,推倒的房子還得老老實實地給她砌回去。

鐵奶奶在第二次壘房子的時候,坐在太陽下面給兩個孫子講故事,故事剛開了個頭,老太太一頭栽了下去。來幹活的工程隊正好有車,七手八腳地趕緊送鐵奶奶去了醫院。

沒什麼大病,人上了年紀的老年病,心腦血管硬化。連續幾天的上訪、談判,忘記了吃降壓藥,一折騰犯了病。

這一來規劃局再也不敢正面琢磨鐵奶奶家了,萬一有個好歹,負責人烏紗帽弄不好都得丟了。和丟官相比,新區規劃算個屁,那是公家事兒,辦不好大不了換個地方當官去,鐵奶奶可是前後靠走了兩任局長的老太太啊。

4

這天,陳一根上著班的時候,被幾個人客客氣氣地“請”到了地產開發公司。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開發商老總出面,旁邊還有規劃局的領導,所以陳一根也並不緊張。

老總遞給陳一根一根軟中華,“一根,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六。”

“哦,那我要喊你一聲哥了。”

“老總,你叫我老陳就行。”陳一根緊張地道。

閒話續完,老總捺滅菸蒂道:“一根哥,你都快五十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了孩子想想吧?你們村和你家情況一樣的,只有三十萬加一套房,我現在給你開的價不少了吧?我就算你再熬幾年,能多拿點好處,有意思嗎?到時候你都過五十了,花得了?”

“老總,不是我不想拆,我和媳婦兒子都盼著拆了搬城裡住。確實是我家老太太犟,說不動,我也沒辦法。”陳一根回道。

“你家老太太今年多大歲數了?”

“我媽今年六十七。”

“六十七!”邊上的城建局領導插了話,“俗話說,人到七十古來稀,你媽這個壽數也夠本了。”

“領導,你這話什麼意思?”陳一根手抖了一下,菸灰撒了一衣襟。

“你媽要是死了,你這房子拆不拆?”老總輕描淡寫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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