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當過領導嗎？
我：沒有。
師爺：我告訴告訴你，去公司打工，得巧言令色，拉攏主管，團結員工。績效到了，才能發工資。得錢之後，專案燒的錢如數奉還，績效賺的錢三七分成！
我：怎麼才七成啊？
師爺：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還得看老闆的臉色。
我：誰的臉色？
師爺：老闆。
我：他？！我大老遠地來打工，就是為了看他的臉色？
師爺：對！
我：我好不容易搞了個專案，當了領導。
師爺：對
我：我還得拉攏主管
師爺：對
我：還得巧言令色
師爺：對
我：還得看TMD臉色
師爺：對
我：我不成了跪著要飯的了嗎？
師爺：那你要這麼說，當個專案領導還真就是跪著要飯的。就這，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子呢！
我：我問問你，我為什麼要搞自媒體，我就是腿腳不利索，跪不下去！
師爺：原來你是想站著掙錢啊，那還是回家裡吧。
我：哎？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經當公司專案領導了，怎麼還不如個自媒體啊？
師爺：普通人眼裡，你是大V。可是老闆眼裡，你就是跪著要飯的。掙錢嘛，生意，不寒磣。
我：寒磣！很TM寒磣！
師爺：那你是想站著，還是想掙錢呢？
我：我是想站著，還把錢掙了！
師爺：掙不成！
我：掙不成？
師爺：掙不成！
我：這個（大V賬號），能不能掙錢？
師爺：能掙，家裡。
我：嗯，這個（專案計劃），能不能掙錢？
師爺：能掙，跪著。
我：這個加上這個，能不能，站著把錢掙了？
師爺：敢問大哥何方神聖？
我：鄙人，臨時工！
記得這是我第一次跟師爺進行激烈而友好的討論，他彷彿一個幽靈一樣總是在我身邊，對我的任何決定都會言辭犀利地吐槽，我有時聽，有時不聽，懟不懟全看自己心情。
我不認為自己有超能力或者是犯病了，因為我是個無神論者，出現這種靈異現象，我只會感覺自己彷彿是小說中的人物，而他可能就是小說的作者，亦或是讀者，經常打破第四面牆與我開始靈魂對話，在我面前飄來一段別人看不到的彈幕，在我耳邊傳來別人聽不到的聲音，類似全息影像一樣對我言傳身教，講道理有時還有點作用，所以我就乾脆叫他“師爺”，以示尊重。
師爺：大風起兮雲飛揚
我：力拔山兮氣蓋世
師爺：你喜歡項羽？
我：那你喜歡劉邦？
師爺：劉邦那才是大老闆，項羽多半是個領導，但最後妥妥淪為打工人，被大老闆幹掉，所以跟著我一起唱
我：大風起兮雲飛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