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中的投機文人,明末楊文驄

楊文驄,字龍友。喜歡書畫的朋友,估計會聽說過他。他和董其昌等人並稱為明末“畫中九友”。喜歡戲曲的朋友,估計也會聽說過他,他是《桃花扇》中的關鍵人物。侯朝宗與李香君的感情,就是他給撮合的。楊文驄這個人,不是標準意義上的文人士子,有人評價他既做好事,也做壞事。換一個角度看,他就是一個兩面派,時而文人意氣,時而與宵小同流合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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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尚任寫《桃花扇》的時候,多次前往江南地區蒐集資料。據說孔尚任在南京郊外找到了大畫家龔賢,龔賢和楊文驄曾經同門學過書畫。龔賢給孔尚任提供了大量關於楊文驄的第一手資料。《桃花扇》中有關楊文驄的故事,大多都是有據可查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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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驄曾經出任過縣令一職,後被罷免,於是他前往南京定居。他為什麼去南京,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南京是南明朝廷的所在地。朝廷中兩個炙手可熱、大權在握的奸臣和楊文驄有關係,他希望得到庇護。這兩個大官,一個叫馬士英,另一個叫阮大鋮。熟悉明史的人都知道,南明沒有像南宋那樣可以延續國祚,除了皇帝昏庸,還有奸臣當道。這兩位就是奸臣中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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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花扇》中有個細節,侯朝宗要娶李香君,但他囊中羞澀,沒錢籌辦婚禮。這個時候,楊文驄出錢出力,讓這對兒新人進了洞房。李香君識破了楊文驄的目的,最終上演了一出“卻奩”。楊文驄作為一個罷職小官,他自己的生活都有問題,怎麼能資助朋友呢?原來,楊文驄的背後有阮大鋮,阮大鋮想要拉攏復社成員。楊文驄作為中間人,如果計劃順利,他就能透過侯朝宗認識復社的領導人陳貞慧等人。知道了這些,用“老謀深算”形容楊文驄也不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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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也許有人會問,楊文驄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問題很回答,就像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五顏六色的。評價一個人,也不能是非好即壞。楊文驄有風流多才的一面,也有市儈鑽營的一面。他做過好事,也做過壞事,他幫助過別人,不過這些幫助的目的出於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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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驄在大是大非上,還是體現出封建文人該有的氣節。南明弘光年間,他帶兵戰敗逃到蘇州,清軍將領勸降,他嚴詞拒絕。後來他一直參加抗清鬥爭,在戰鬥中受傷被俘,死於戰場。《明史》中寫道,“楊文驄善書,有文藻,好交遊”,史書中對他的評價相當正面,估計和他保持晚節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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