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為長生不老,喊嚴嵩試藥,嚴嵩喝完轉身跳了湖

嘉靖帝為長生不老,喊嚴嵩試藥,嚴嵩喝完轉身跳了湖

嘉靖四十四年初春的一天夜裡,梆子剛響過三聲,幾個蒙面人偷摸進嚴府。聽聞聲響,門奴打著哈欠正要呵斥,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一把刀已架在了脖子上。

門奴當即嚇得尿了褲子,還沒等緩過神來,蒙面人呵斥一聲,“快開門,速帶我們去見嚴首輔!” 蒙面人口中的嚴首輔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天子身邊的大紅人,嚴嵩。

門奴不敢怠慢,戰戰兢兢地引著蒙面人進入內堂,正摟著小妾酣睡的嚴嵩被推門聲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便被蒙面人手中亮閃閃的金牌嚇得“一骨碌”滾下了床,俯首便拜:“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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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什麼吾!還不先把你光溜溜的屁股捂上?”嚴嵩這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在眾人面前失了態,趕忙從床上隨意翻找了一件衣裳給自己掩上。

只見蒙面人走上前,在驚魂未定的嚴嵩耳邊低語了幾句,嚴嵩聽得連連點頭。說罷,蒙面人便一閃,消失在了夜色中。

嚴嵩乾咳一聲,示意下人為他著衣,門奴不知發生了什麼,一邊為嚴嵩更衣一邊問道:“老爺,您這是?”

“閉嘴!不該問的少打聽!有人問起我,就說我染了風寒,閉門謝客。”說完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第二天清早,嚴首輔出現在了距皇城五里外的清風觀,這裡山水相間,環境清幽,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在護衛的帶領下,嚴嵩一路弓著腰,走進了西南角落的一間雅居,順手關上門的同時,雙膝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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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愛卿不必多禮,起身說話吧。”

“謝主隆恩!不知皇上急傳老臣前來所為何事?”嚴嵩屈身問道。

“朕找你來當然是有好事。嚴愛卿身為首輔大臣,還身兼數職,日夜操勞,為國為民,朕有你這等賢臣真是三生有幸,眼下朕有好事,豈能忘了你?”嘉靖帝的一番誇賞不覺讓嚴嵩感到飄飄然。

朱厚熜見嚴嵩一臉猴急的樣子,終於賣足了關子開口道:“嚴愛卿,朕想與你一起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皇上不是在同微臣開玩笑吧!”

“大膽,你覺得朕像是在與你開玩笑嗎?”朱厚熜用一種不可置疑的口氣喝道。

嚴嵩趕忙跪地叩謝:“若微臣能與皇上一同長生不老,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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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們君臣二人從今日起開始修煉。”

嘉靖帝滿意地點點頭。

很快,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士端著兩碗湯藥走了進來,一碗端給了嘉靖,一碗端給了嚴嵩。

嚴嵩看著眼前一碗黃不拉幾,還混雜著泥漿的湯藥,心想著這不會是尿水吧?

老道士似乎看出了嚴嵩的心思,面露微笑地解釋道:“嚴首輔請放心,這是我們清風觀祖傳秘製的龍膽湯。請品嚐。”

嚴嵩緊蹙著眉頭低頭一聞,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雖然這“龍膽湯”色相不怎麼樣,味道卻異常清香,心中的顧慮也頓時消失了大半,舉起湯藥,一股腦兒喝了下去。

這湯不鹹不淡,不酸不辣,味道掌控得恰到好處。靜候半晌,見自己身體並無異樣,轉身對嘉靖帝說道:“皇上,請。”

嚴嵩從一個無名小卒一路攀爬到首輔的位置,心裡是何等精明。他深知身為臣子,事事都要為主,哪怕是死,這第一口也必須他來嘗,以防歹人下毒謀害嘉靖帝。

嘉靖帝見嚴嵩喝了身體並無不適,於是一仰脖把“龍膽湯”咕咚咕咚全灌下了肚。接下來就是打坐靜修,嚴嵩辭別嘉靖帝后,隨著道童來到了隔壁房間。脫靴上床,盤腿而坐。

嚴嵩問道童,“那老道士有何來頭?”

道童回答道:“師父性袁,道號清風子,道術精湛無比,尤其擅長調配養顏長生藥。”說到這兒,道童冷不丁問:“大人,你看我師父有多大歲數了?”

“看他的樣子,也就60多歲。”

“不瞞大人,我師父已經活了3個甲子了。”

嚴嵩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道童。接著又悄聲問道童:“那你知道,這龍膽湯是用哪幾味藥熬成的嗎?”

只見道童搖搖頭說道:“我只聽說這藥是終南山雲鶴大師配製而成的,300年只傳一得道弟子,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嚴嵩對終南山的雲鶴大師略有耳聞,是一位常年隱居在深山的世間奇人,想著自己要是能夠和雲鶴大師一樣,那大明天下不就是自己和嘉靖帝的了嗎。嚴嵩不覺得笑出了聲,又問道童這藥何時能見效,可道童沒回答,徑直走出了房門。

嚴嵩剛想起身呵斥道童,只覺得丹田微微發熱,血流緩緩加速,隨著身體熱度越來越高,嚴嵩不敢怠慢,趕緊按著老道士所說,閉目屏息,用意念調理身體。

一個時辰後,嚴嵩感覺身上熱量消退,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感覺通體舒暢,甚是愜意。見嘉靖帝前來探望,嚴嵩一骨碌兒下床,對著嘉靖帝說道:“微臣第一次喝那湯藥,就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不錯,真是不錯。”

“既然感覺湯藥有療效,那你我君臣二人就在這清風觀好好享受享受,袁道士說過,這“龍膽湯”只要連續服用九九八十一天,自會延年益壽。”嚴嵩見嘉靖帝龍顏大悅,也在一旁隨聲附和道:“好!好!”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嚴嵩已在道觀裡住了69天。這天午後,嚴嵩服用過“龍膽湯後”,忽然感覺身體燥熱無比,血脈賁張。嚴嵩忍受不了這種燥熱感,重出客房,直奔觀後的寒水潭,這寒水潭常年不見陽光,冰冷刺骨,但身體如火一般熾熱的嚴嵩顧不了這麼多了,一頭紮了進去。

等凍得要死的嚴嵩像落湯雞一般爬上岸時,又感覺腹部漲得難受,他趕忙跑到旁邊的雜草叢中,剛一蹲下,一攤穢物便直貫而下。嚴嵩低頭一瞧,嚇得他身子不覺得哆嗦,血,映入眼簾的是一攤腥臭刺鼻的汙血!

當天傍晚,嚴嵩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地回到清風觀。君臣見面,嚴嵩訕訕地問:“皇上,您感覺龍體如何?”

嘉靖帝滿面紅光道:“好啊,好得很!朕服用過這“龍膽湯”後,感覺神清氣爽,體力倍增。”

“那就好,那就好。”嚴嵩連聲附和,臨了退出房門時,嚴嵩又吞吞吐吐問:“皇上身體沒,沒什麼異常吧?”

“此話何意?嚴愛卿,朕見你臉色有些憔悴,不會是中了什麼邪吧,要不要朕幫你找老道士瞧瞧?”看著嘉靖帝關切的樣子,嚴嵩一個勁地搖頭,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這日,服用過湯藥後,稍作調息,嚴嵩又躡手躡腳溜出房門,藉著雜草樹木遮掩,摸向老道士的煉丹房,想看一看這湯藥裡究竟是何物。但離煉丹房還有數十丈遠時,嚴嵩突覺腳下一軟,身子急速下墜。

嚴嵩轉念一想,糟糕,雜草叢下有石窟,是陷阱!

“嘭!”還沒等喊出聲,嚴嵩已經掉進了黑不隆咚的石窟,要不是磕上了幾塊稜角分明的碎石,嚴嵩差點被摔成八瓣。若換做腦袋朝地,嚴嵩此時可能已經去了鬼門關。

那座石窟實則是一個洞套洞的密室,別看嚴嵩所處之地陰冷潮溼,又黑又臭,可嚴嵩隔著洞壁的小孔望去,對面又是另一番紙醉金迷的場景——燭光搖曳,美酒飄香,嘉靖帝左擁右抱,幾乎日日夜夜都與宮中偷偷運來的美嬌娘翻雲覆雨,逍遙快活。

嚴嵩一眼不眨地欣賞完這出精彩大戲,意猶未盡地爬出洞穴,忽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嚴嵩趕忙在旁邊的草叢中躲藏起來。

“師父,給嚴大人做藥的藥引——童子尿沒了。” “道館別的沒有,童子尿不多的是?你不還是童子之身?快,給嚴大人尿一壺。”

“哈哈,這兩個月,我的童子尿都讓嚴大人喝了,一滴都不剩。”

嚴嵩突覺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起身剛想罵道,又聽到袁道長喃喃自語道:“夏言兄,你我情同手足,雖然嚴大人害了你的性命,但師命不可違,我不但不能為你報仇,還要力保他得道成仙。”

道長口中的夏言是嚴嵩的死對頭,嘉靖26年,韃靼入境進犯,朝中重臣都上書嘉靖帝出兵抵擋,其中就包括夏言,但嚴嵩卻以為區區韃靼,不值得動刀動槍,對嘉靖帝說:“他們極力要求出兵,不會是另有所圖,想自立山頭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豈容天子覬覦?嘉靖帝聽聞嚴嵩一番話,不分青紅皂白,剝奪了夏言的官職,將夏言遣返原籍,夏言回鄉途中,又被官兵押解回京,斬首示眾。

自夏言死後,蜈蚣害雞命的傳言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夏言故鄉道觀上養了一隻身強體健的雄雞,而山中還有一隻體型碩大的蜈蚣,本來雞是蜈蚣的天敵,但這蜈蚣偏偏與雄雞為敵,每天都與這雞打鬥,後來道長要出遠門,再三交待徒弟,蜈蚣和雄雞遲早會互相鬥死,吩咐徒弟給雄雞頭上來一刀,雄雞埋在山路下右邊,蜈蚣埋在左邊。果然,雄雞和蜈蚣最終鬥死,但徒弟忘了給雄雞頭上來一刀,又把雄雞和蜈蚣的位置埋反了,沒想到雄雞和蜈蚣同時轉世,一直打鬥到了京城,雄雞便是夏言,而嚴嵩正是那蜈蚣。

嚴嵩聽後大喜過望,心想:“我果真是天庭轉世的蜈蚣精,看來這用童子尿製成的瓊漿玉液我還是得繼續喝!”

就這樣,捏著鼻子喝了九九八十一天“龍膽湯”後,嚴嵩和嘉靖帝才樂顛顛地打道回府,不料,剛回府不久,嚴嵩和嘉靖帝便雙雙病倒,御醫診斷後告知嚴家子孫說,嚴大人病入膏肓,已無力迴天,還是提早準備後事吧!

嚴嵩聽罷大怒道:“簡直一派胡言,我乃是蜈蚣精轉世,這些肉眼凡胎的庸夫俗子哪裡會看病?來人,來去清風觀請袁道長給我看病!”

傍晚十分,道長和門童如約而至,道長看著奄奄一息的嚴嵩,附耳低聲說道:“嚴大人,想不想知道您到底吃的什麼藥?”

“道長這是何意?難道我喝的不是“龍膽湯”?”

袁道長笑道:“哈哈,沒錯。皇上一生痴迷丹藥,旁人都誤以為皇上追求長生不老,實際上,皇上想要的是金槍不倒!”

嚴嵩這恍然大悟:難怪每次服用湯藥後都覺得渾身燥熱難耐,難怪一頭扎進寒水潭也無濟於事,難怪一把老骨頭了還恬不知恥地偷窺春光。

“感情皇上是拿我當實驗春藥的小白鼠了,事實也是,皇上如若不服用這虎狼之藥,又怎能閱遍這後宮佳麗三千呢?” 嚴嵩真是又氣又恨地說道。

“可,可我不是轉世的蜈蚣精嗎?”

“那只是一個民間傳說而已,你嚴嵩並非那蜈蚣精,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害人精。我早就在盤算著如何為我夏言兄弟報仇,那日我和徒弟早就料到你藏於那草叢中,故意說起你的前世,為的就是讓你繼續服用“龍膽湯”。”

龍膽湯?奪命湯!

嚴嵩聽後,氣血攻心,昏死過去。相隔僅有數月,君臣二人便相繼奔赴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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