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獎的恥辱:1949年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卻毀掉30萬個家庭幸福

在第48屆奧斯卡頒獎禮上獲得過最佳影片獎的電影《飛越瘋人院》相信曾給許多影迷留下深刻的印象,男主角麥克作為正常人混入瘋人院,最終卻被醫院進行了殘忍的手術,讓他真的變成了一個渾渾噩噩的白痴。最後麥克呆滯而混沌的目光令許多觀眾壓抑不已,而這種足以毀掉一個正常人的手術,卻曾經被視為救治精神病患者的唯一曙光,記載著醫學和諾獎史上最為灰暗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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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手術名為“額葉切除手術”,也被稱為腦白質切除法,它的發明者是葡萄牙醫學教授安東尼奧·埃加斯·莫尼茲。正是因為這一發現,他在1949年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醫學獎,並在醫學生涯中“救治”了幾千位病患。

莫尼茲是葡萄牙科英布拉大學的畢業生,他在1902年後成為了里斯本大學醫學院教授,並開始研究腦前葉對精神病人的影響。這一研究一直持續到20世紀30年代,莫尼茲由於受到黑猩猩額葉切除實驗的啟發,於是開始將額葉切除運用到臨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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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這種手術可以說是非常“野蠻”的,莫尼茲做的僅僅只是在病人顱骨上鋸開一個小口,接著用一種長長的、類似針頭的腦白質切斷器插入顱骨內,切斷前額葉和其他腦區的聯絡。剛開始進行此類手術時,許多原本狂躁的病人確實變得安靜下來了,並且也沒有因手術而死亡的案例,莫尼茲也適時宣佈:額葉切除術是一種簡單、安全的手術,很可能是一種可以高效治療精神障礙的外科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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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醫學和事例都證明了額葉是大腦中極為重要的器官,掌握著人的性格、情緒、價值判斷和複雜決策等多種功能,切除以後病人確實會變得安靜溫順,但那是因為他們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完全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然而當時的人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自從莫尼茲宣佈手術的功效後,患者被源源不斷地送到了他的手術檯上,甚至有些根本不是精神病患,僅僅只是調皮搗蛋或者是不愛學習等叛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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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36年之後的十多年裡,美國大概進行了4萬例這樣的手術,全球經歷此種手術的病患則超過30萬人,他們有多少是真正的精神病人?又有多少人因此變成了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我們不得而知。

直到手術的危害漸漸顯露,許多科學家和醫學家才意識到了不對勁。許多病患的家人也發現了他們親人的不正常,有人表示自己的家人完全變了一個人;也有人發現病人手術後智商變得極低,甚至無法生活自理;更多的人會變得麻木、昏睡、冷漠,這種情感或者智力的缺失令他們的家人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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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紀50年代,也就是莫尼茲獲諾獎後幾年的時間裡,科學界終於發現了此種手術的不人道,也發明出了更溫和的治療精神病的藥物。到了70年代,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已經立法將額葉切除術列為禁止專案,精神病的治療漸漸走入了藥物治療時代,莫尼茲的發現則被視為了諾獎之恥,給後世醫學研究留下了深刻的經驗和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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