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離異男友和我走到一起,他前妻上門找事,後又對我下黑手

故事:離異男友和我走到一起,他前妻上門找事,後又對我下黑手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肖萍早就想會一會田寧蒙了。

雖然自己和陸文濤已經離婚了,但陸文濤一直照顧著自己和兒子的生活,她在享受單身的快樂時,還有一種從未離婚的錯覺。

她喜歡這樣的平衡,而這種平衡,因為田寧蒙的出現而即將被打破。

週五的晚上,兒子在房間裡畫畫,陸文濤在旁邊看,不停地稱讚。兒子最喜歡畫畫了,房間裡面貼滿了很多的蠟筆畫,像一個小展覽館。

客廳裡的電視放著中央臺的“星光大道”,肖萍在廚房裡面做著菜,將雞蛋打進碗裡後,她特意來臥室,一邊攪拌蛋液一邊滿足地看爺倆在一起的情形。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將碗放下,拿來手機,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傳到了朋友圈,配文:陪伴是最好的告白。

過了一會兒,她歡呼地喊了聲:“開飯了。”

陸文濤帶著兒子走向餐廳。

“我今天特意做了一些你愛吃的菜,要不要我給你開瓶啤酒?”肖萍問陸文濤。

“不用。”

肖萍哦了一聲,說道:“天氣冷了,你得注重保暖,摩托車儘量就別騎了。”

陸文濤嗯了一聲。

“要不我給你買副護膝,別年紀輕輕的,就得關節炎了。”

“不用了。”

肖萍低頭吃了兩口,又說:“我媽昨天在電話裡面說,她想過來小住一段時間。”

“你看著辦。”

“我是想,到時你回來住吧,家裡人多熱鬧。我媽一直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呢。”

“最近有點忙,來不了。”

肖萍沒再說話,默默地吃著飯。

客廳裡面變得安靜,只聽得見彼此的咀嚼聲。

突然陸文濤的手機傳來了一聲提示音,他拿起來一看,是田寧蒙發過來的,“明天,小貝學校組織家長帶孩子到戶外參加親子活動,你能去一下嗎?”

陸文濤回道:“可以的。等會見面聊。”

2

今天田寧蒙將小貝從幼兒園接回家後,小貝從書包裡面拿出了一張親子活動通知書。

大意是為了加強園方與家長的交流,組織了一場戶外遊戲類節目,要求由爸爸們參加。

小貝對田寧蒙說:“我要給陸叔叔打電話,我要讓他去參加活動。”雖說是個小人兒,語氣卻相當的堅定,好像非這樣不可。

“他不是爸爸。”田寧蒙說。

“他就是他就是。”小貝嘴唇噘得老高,委屈巴巴地說。

“小朋友們都笑我,如果我的爸爸去了之後,他們以後就不會笑話我了。”

田寧蒙將她抱到腿上,捋了捋她黏在腦門上的溼頭髮,“行,媽媽答應你。”

小貝立馬歡快地說:“真的嗎?快打電話啊,我要親自跟陸叔叔說。”

“陸叔叔現在不一定方便,我還是給陸叔叔發個訊息吧。”

很快,那頭陸文濤一口就答應了。小貝高興壞了,兩手叉著小腰,氣哼哼地說:“等陸叔叔去了之後,我看他們還敢不敢笑話我。”田寧蒙被她逗樂了。

這邊在肖萍的家中,陸文濤吃得差不多了,摸了摸旁邊兒子的頭,“乖,多吃點,改天爸爸再來看你。”

肖萍問:“這就走了?不再陪陪兒子了?”

“有點事。”

肖萍酸酸地問:“是那個女人吧?”

“別這樣,孩子在這呢。”

“你也知道兒子在這,讓你陪兒子吃頓飯就那麼難嗎?”她一把將兒子從座位上拽下來,拽到陸文濤前面,兒子嘴裡含著飯,哇地哭了出來。

她指著陸文濤對兒子大聲地說:“看看你爸爸,為了別的女人,連你也不要了。”

“你說話注意點!”

“我就這麼說話,怎麼了?我說的是事實。”

陸文濤提高音量,“拜託你,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要干涉我的個人生活,行不行?”

“你就是想徹底甩了我跟兒子?”

“又來了。”陸文濤拿起手機和鑰匙,“懶得跟你在這裡瞎掰,我走了。”

“等一下。”肖萍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情?”陸文濤回頭問道。

“我媽來了,我總得帶她出去逛逛,買兩身衣服吧。”

陸文濤停了下,從錢包裡面拿出八百塊錢,放桌面上,肖萍連忙拿過去,數了數,“你不能給個整的?”

“肖萍,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了,咱們離婚時,這房子,兒子的撫養權,還有家裡的積蓄,我都給了你。”

“孩子用錢,我一個人承擔也無所謂。但是其他的,我負擔不起,也沒有這個義務。”

“可是法律規定,離婚後一方有生活困難,另一方要給生活費的。”肖萍振振有詞地說。

“你是生活有困難嗎?你是壓根就不想好好地工作,埋怨當護士又苦又累,給你介紹其他工作,你也是嫌這嫌那的,三兩天就不幹了。”

“我們離婚時,家裡的積蓄全給了你,你都花哪了,自己掙不了錢,還買這買那,上這玩上那玩。你媽看病的錢,你弟弟大學生活費,你都沒有想過自己去解決,從來都是往我這裡推。”

“我是你們家的提款機嗎?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別再找我。”陸文濤說完,關門而去。

3

第二天一清早,陸文濤就來到了田寧蒙的家。

這是陸文濤第一次登門。

田寧蒙把小貝打扮得像個小公主。陸文濤今天明顯也好好收拾了一番,不像平時那般隨意,鬍子颳得乾乾淨淨,外套和腳上的運動鞋,看著應該是新買的。

果不其然,陸文濤自己招供道:“昨天晚上去商場剛買的,看著還行吧。”

大約九點,一輛公交車拉著藍希幼兒園小二班的孩子和家長駛出市區,經過一個小時,來到了一個盛產雨花石的地方。

茶山腳下,有一個小小的湖泊,映著藍天白雲,這個湖泊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月亮湖。湖岸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一些以石塊和蒲草、木塊所組合出來的景觀。

今天的遊戲為闖關遊戲,先是巧疊火柴棒,然後依次是夾彈珠、拋球接球、推小車……最後一關是二人行,要求孩子站在家長的腳上,家長帶著孩子衝向終點,最先到達目的地的為勝。

陸文濤和小貝這一組合,在疊火柴棒和夾彈珠時,慢了別人一大截。

可後來的拋球接球,扳回了一局,推小車繼續逆襲,到了最後親子二人行時,陸文濤長跑的特長一下子顯現出來了,帶著小貝飛速朝終點跑去,奪得了第一。

小貝高興壞了,分別打電話給田寧蒙和李二蓮報喜。

接下來是最休閒的時刻,月亮湖有一片淺水區,漁民在裡面養了魚。爸爸們可以釣魚,然後再到岸邊和小朋友一起烤魚。

不知是陸文濤運氣好,還是確實懂點釣魚的技巧,很快就釣到了好幾條,小貝看著水桶,有小朋友過來看時,她用手臂護著,生怕被別人搶了去。

烤魚時的情形就更歡樂了,一個大烤架上放著好幾條鮮美的魚,香氣撲鼻,小貝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在陸文濤引導下,小貝將烤魚送給了其他小朋友一起分享,每個人嘴上都吃得油光光的,笑聲不斷。

從月亮湖回來的路上,園方還送給每個爸爸一份小禮物,一個精緻的茶杯,上面刻有月亮湖親子游戲紀念的字樣。

當陸文濤將小貝送到家時,田寧蒙已經為他們切好了水果。

小貝給田寧蒙不斷地講述親子活動中的經過。

這時,陸文濤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下來電號碼,走向了陽臺,問:“有事嗎?”

肖萍的聲音從話筒裡面傳出來,“我聽說幼兒園有個班舉行什麼戶外親子活動,有一個小孩當警察的爸爸去了。那人就是你吧。”

“可以啊,陸文濤,你就那麼想當人家的爸爸,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你兒子的感受呢?”

“你要因為這事跟我吵,我還真沒什麼跟你好說的。”陸文濤掛了電話,一回頭看見田寧蒙正看著自己,“單位一點破事,不說也罷。”

田寧蒙已經猜出是誰打來的,“我怕她鬧起來……”

“她怎麼鬧我都不怕,我怕的是,”他看著田寧蒙,“我怕的是你,一開始,我是沒打算想跟你有什麼,但慢慢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

陸文濤也不知道怎麼表達了,手摸著後腦勺轉了一圈,“那意思,你懂的吧。”

田寧蒙只覺得心速加快,兩腮微燙,“但我……”

“但什麼啊,你給個痛快話不行嗎?”

田寧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裡想著:能不能說話不這麼直來直去的嗎?

“我還沒準備好。”

陸文濤失望地說:“意思其實就是,你對我還沒有那個意思對吧。”

“我是覺得你是個好人,我一直特別感激你。”

陸文濤手舉了一下,示意田寧蒙不要再說下去,“這些話說著挺沒勁的,濛濛,我尊重你的意思,絕對尊重。這樣,我等你行不行?”

田寧蒙想著怎麼回答,卻看見小貝在一旁,認真地聽他們談話,臉上的表情豐富地變化著。

“別說了。”田寧蒙小聲地說。

“行行,那咱就說定了,我等你,我給你時間。但你心裡要是有人了,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我就不等了。”

田寧蒙擰巴地回了句,“行吧。”

4

這兩天,肖萍一直在網上搜索著有關田寧蒙的所有影片和資料,對田寧蒙進行了深入的瞭解,包括田寧蒙曾經被韓洛家暴時的情形。

隨後,她去了小蘑菇兒童攝影中心找田寧蒙,發現那已經變成了一家手機店。

她又轉身去了小貝所在的幼兒園。

幼兒園每到五點半時,門口聚集了很多前來接孩子的家長。其實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另一所幼兒園裡接兒子,但她打電話給老師說晚一點過去。

她今天來這裡,就是等待並討伐田寧蒙的。

沒多久,她看見田寧蒙緩慢地開著車過來了。田寧蒙將車停穩後,剛下車,就看見一個女人怒氣衝衝地朝自己走過來。

田寧蒙不認識她,以為她的目標是自己後面的人。可再一看,不對勁,那個女人疾步走到自己面前,一隻手指直直地指向自己,“你不要臉!”

這一聲,將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有人竊笑道:“估計是原配和……”

田寧蒙每次來這裡接小貝,心情都很好,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無緣無故被罵了一句,心裡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你神經病吧!”

那女人回道:“你才神經病,你們全家都神經病,你們全家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不要臉。”

此話一說,切中了看客們的心理,不少人暗暗笑了起來。大家似乎還有意無意地為她們騰了一些地方,以便有更多發揮的空間。

“你再亂說話,我報警了啊!”

“報啊,我不怕。我不信陸文濤能把我怎麼樣,他能把我關起來嗎?”

田寧蒙一聽,明白了。這個女人肯定是陸文濤的前妻。

“你們倆的事,跟我沒關係。你如果想讓陸文濤回到你身邊,我倒是可以教你幾招。”

“你少來,陸文濤現在被你迷得魂都沒了,我怎麼求他,他都不理我,全都是因為你。”她揚起手,要打田寧蒙。

田寧蒙也不是吃素的,抓住肖萍的手臂,“想打人?”

“打的就是你!”肖萍更加用力,手臂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田寧蒙推搡了她一下,她站不穩,身子朝後退,站穩後,又指著田寧蒙罵,“不要臉,你還有理了你?”

雖然表演拙劣,但還是吸引了一撥人的同情,都朝田寧蒙投去鄙夷和唾棄的目光。

這時,幼兒園廣播裡面傳出來一陣音樂聲,老師們陸續領著一排一排的小朋友,來到了大門口。

田寧蒙不再理會肖萍,上前從老師的手裡接過小貝。

她看了一下四周,發現肖萍不見了。可是當她回到車前,肖萍突然從車後面現了身,繼續破口大罵。

田寧蒙開啟車門,讓小貝在車裡坐好。

當著女兒的面,這樣無端地辱罵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快速地走上前,甩手就給肖萍一個響亮的耳光。

肖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驚到了,捂著半邊臉,更加猖狂地罵,“你敢打我?你這個不要臉的,你破壞別人家庭還有理了?”

田寧蒙更加怒不可遏,繼續逼近肖萍,肖萍忙不迭地往後退去,“你再打一下試試,來人啊,打人了,打人了。”

田寧蒙見她瞬間慫成這樣,沒有再與她糾纏,上車離開了幼兒園區域。

路上,小貝低聲地在後面問道:“媽媽,她為什麼要這樣罵你?”

田寧蒙氣憤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小貝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問。

她一回到家,陸文濤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不用接,都知道是什麼事了。

陸文濤在電話裡面問:“剛才肖萍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打了她,一直哭個不停。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沒告訴你,我為什麼打她?”

“你別生氣,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原因的,你告訴我。”

“我只希望你能夠告訴她,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請她以後離我和小貝遠一點。今天是幼兒園,下一步我估計就是我家或是商場了。我不想我女兒再問我,為什麼別人會罵我是那種女人。”

掛了電話,田寧蒙去做飯。

小貝從沒見過田寧蒙這樣生氣,膽怯地一個人翻著畫冊,半天沒敢吱聲。

田寧蒙叫她吃飯時,她搖了搖頭,眼巴巴地說:“媽媽,為什麼陸叔叔不能當我爸爸?我想讓他當我爸爸。行不行嘛,媽媽。”小貝搖著田寧蒙的胳膊。

“小貝不鬧哦,媽媽答應你,一定給你找一個好爸爸。”

“真的嗎?太好了,拉勾。”

小貝伸出了小手指。田寧蒙配合地完成了這個動作。

晚上睡覺前,陸文濤又給田寧蒙打了一個電話,安慰了一番,說自己一定會妥善地處理好這件事情,不會讓肖萍再這樣無理取鬧。

接下來一段時間,肖萍果然沒有再找田寧蒙的麻煩。

5

田子軍和席蘭蘭在初冬的凌晨回到了家。

兩個人顯得十分狼狽,他們騙田家根和李二蓮,公司老闆卷錢跑了,一兩百號都被騙了。

田家根和李二蓮無奈,只能作罷。正巧田寧蒙所在的商場到年底缺人手,便讓席蘭蘭去那裡上班了。

每天中午,田寧蒙在小吃城吃飯的時候,席蘭蘭都會湊上去,和田寧蒙在一起吃。

她覺得有面子,畢竟田寧蒙在管理層,賣場裡的員工都敬畏她幾分。邱玲也經常會加入到她們的行列中。

這天,邱玲剛吃完回到副食區,一個女人走過來,向她打聽某種亞麻子油。這個女人正是肖萍。

不過今天打扮得有點奇怪,戴著帽子和口罩,外套臃腫肥大,不太合身,腳上穿一雙運動鞋。

邱玲熱情地將她帶到一排貨架前。她一邊託著瓶底一邊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問:“我剛才在小吃城吃飯,看見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吃飯,她是不是攝影師?”

“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她和一個警察走得很近的?那個警察還救過她女兒。”

邱玲問道:“您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謝謝她。”見邱玲面露狐疑之色,肖萍連忙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想送東西給她。”

“姐姐在樓上辦公室,你如果想謝她,就當面給她,我還要工作。”邱玲快步走開了。肖萍只得從副食區慢慢走出來。

她繼續逛,“很不湊巧”地逛到了席蘭蘭所在的皮草店前。這家皮草店,生意寡淡,半天才來一個客人。

肖萍進入店內,看了看,挑了挑,還試了一件皮草背心,標價五千多。

席蘭蘭笑眯眯地誇道:“這件衣服就是為您量身定做的。”

肖萍說:“你真會說話,其實這件衣服我不是買給我自己的,我是買給我弟弟女朋友的,如果是我,真捨不得買這麼貴的衣服。包起來吧。”肖萍將衣服遞給她。

席蘭蘭顛顛地忙活著,在肖萍付了款之後,將一個包裝袋遞給了肖萍。

肖萍沒有立即走,而是挨近她,低聲地打聽:“我剛才從小吃城來,看見你好像和一個領導走得挺近的,能不能請她幫幫忙?”

“你說我姐啊。”

“哦,她是你姐啊,好像現在和一個警察走得挺近的。咦,你知道他們到什麼地步了嗎?有沒有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那個啊。”

席蘭蘭回味過來,捂起嘴,咯咯咯笑起來,“我哪知道,不過應該那個了吧,都是三四十歲的人,都懂得。”

肖萍賠著笑,笑得臉頰發酸。“你姐還真是命好,我就不行了,我丈夫被人害了……”

席蘭蘭一驚,“不會吧,被殺了?公安局不管這事嗎?”

“沒查出來。”

席蘭蘭想了想,“要不,你找找我姐夫吧。他專管這類案子。”

肖萍像抓住了一根稻草,“真的嗎?真的能行嗎?”

“當然啊,可以一試的。”

肖萍激動得頭直點。“我信你,你長得好看,心腸好。”

轉念一想,又說:“既然請你們家裡人幫忙,那我得有點表示對不對?你等著等著,我馬上就回來。”她快速離開店之後,大約半個小時後,又返回來了,手上提著一個袋子。

“我準備了一點綠茶,你幫我送給你姐。還有兩盒面膜,是送給你的。”

“還有我的啊。”席蘭蘭驚喜萬分。看了一下品牌,檔次還可以。

“這個茶葉你為什麼不當面送給我姐啊?”

“如果說是我送的,那你姐能收嗎?而且查出來,也不太好吧。我就是想表示一下心意,你幫我保密,就說你買的。”

席蘭蘭哦了一聲,“懂了。”

肖萍又說了一番感激的話,才離去。

6

揚城的氣溫這段時間連續下降,外出的行人們彎腰快速前行著,幾隻野貓在花圃中竄來竄去,偶爾配合著寒風,淒厲地叫上兩聲。

在大利華商場七樓辦公室裡,召開著一次會議。

商場想組織一次給養老院送冬衣的活動,提高商場的知名度,讓宣傳部的田寧蒙主要負責。這次活動是年末最後一次活動,一定要做得盡善盡美。

下班後,田寧蒙來到賣場,想給李二蓮和田家根買兩件棉衣。席蘭蘭在不遠處的皮草店看見了,快步走過來,問:“姐,你在給誰買衣服呢?”

“咱爸媽。”

席蘭蘭笑道:“有沒有我的份啊?”

“沒有。”

席蘭蘭撒嬌道:“就當作新年禮物唄。你知道嗎,前幾天有個女人來我們店裡,給她弟弟的女朋友買了一件皮草,把我都羨慕死了。”

“喜歡的東西自己掙錢去買。你別離開工位,小心扣分。”田寧蒙冷冷地說。

席蘭蘭鬧了個難堪,“真是小氣的嘞。”她嘀咕著朝皮草店走。

剛回到皮草店,田寧蒙過來了,很嚴厲地批評道:“在商場上班要遵守紀律,商場那麼多眼睛看著呢,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商場直接關門好了。”

席蘭蘭心裡不快,“行了行了,我知道錯了。”

“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平日裡在家懶散慣了,爸媽伺候這,伺候那,還給你把孩子帶著了,你就上個班,也上不好嗎?”

席蘭蘭沒想到田寧蒙會這樣說,看了看四周,有幾個店員正朝自己這邊看過來,她眼睛裡面已經泛起了淚花,拖著哭腔說道:“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你不要欺負人哦。”

“別老說你幾句,你就覺得委屈得不行。哭哭哭,就煩你哭知道嗎?哭能解決問題?多大人了,什麼事情都拎不清。想買衣服自己去買,我憑什麼給你買,就憑你前幾天送的茶葉?”

“哦,我明白了,我說你為什麼送我茶葉呢,原來是想騙我給你買衣服?席蘭蘭,你這小算盤打得可以啊。”田寧蒙譏笑了起來。

席蘭蘭的淚水真的流了下來,脖子也一伸一縮,“我就知道,你們全家人都看不慣我,你終於也露出真面目了。”

“人得有自知之明,我是一直遷就著你,你不能得寸進尺,不要天天跟腦子缺根筋似的,該說的話不說,不該說的話亂說。”

田寧蒙說著,見更多人朝這邊看,吼了一聲,“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那些人都退回到了店裡。

席蘭蘭趴在收銀臺上,號啕大哭,鼻子眼淚一大把,要給田子軍打電話。田寧蒙鄙夷地看了眼,離開了皮草店。剛走出沒多遠,就收到了田子軍的電話,田寧懞直接結束通話了。

7

這天週末,田寧蒙正在家裡陪小貝看繪本時,接到田家根和李二蓮的電話,連忙趕到了怡林小區。

田溪一直髮燒,田寧蒙連忙開車將老兩口和孩子送到醫院,剛輸上液時,田子軍趕來了。

田溪此時正躺在李二蓮的懷裡,田子軍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半蹲著問李二蓮:“退了嗎?”

“退了退了,幸虧你姐把我們送來了。”

田子軍直起身子,對田寧蒙說:“姐,謝謝哦。”

田寧蒙白了他一眼,“受不起。”

田子軍笑道:“姐,還真生氣呢,是不是因為蘭蘭那事,那事我說過她了,我說‘姐說得對,你不能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現在她知道錯了,你也別跟她計較了。”

田寧蒙生氣地指責道:“你也是的,她不成器,你怎麼也不知道輕重呢。”

“孩子丟給爸媽,你們當甩手掌櫃,吃的用的全是爸媽的,你們給家裡出過一分錢沒?孩子發燒了,人還找不見?有你們這樣當父母的嗎?”

田子軍忙說:“姐,我錯了我錯了。我這段時間在找工作,真的在找。”

田寧蒙奚落道:“你能找到什麼工作?是不是又去做那些事兒了?”

她一開口,田子軍臉色突色,但馬上又緩過來,“說什麼呢。”

田寧蒙臉色徹底沉下來,“別給我裝,你當我傻子啊,陳家口那邊的事情,你請不清楚?”

“陳,陳家口?姐,你怎麼知道是陳家口的?”田子軍心裡一咯噔,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你能不能爭點氣?”

田子軍頭垂了下來,“姐,我知道錯了,唉,我真沒想到,會搞成那樣。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看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工作,我決定了,以後就老老實實地送送外賣。”

“我明天就上班,一般來說,一個月也有四五千,我知足了,再也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

他一抬頭,看見李二蓮和田家根都怒視著自己。

“爸媽,你們也別怪我了,浪子回頭還金不換呢,吃一塹長一智,我再也不敢了。”

田家根壓住心裡的火氣,“敗家子,若不是在醫院,我現在就想揍你一頓。”

“行行,您老要是有氣,回去再揍我一頓,醫院裡面還是給我一點面子。”他說著,用手捏了捏田溪的臉蛋,“乖女兒,你說是不是啊?外婆外公不生氣哦。”

田家根和李二蓮都沒有再說話。

田寧蒙卻不依不饒地說:“說一套做一套,這是你一慣的伎倆。你哄哄爸媽可以,哄我還真哄不過去。”

“行了姐,在醫院呢。”

田子軍的面子完全垮了,脖子僵硬地扭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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