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門下-湯發周趣談:讀讀齊白石,看看他的畫畫便是讀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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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曾有齊白石,餘墨猶存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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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龍經》上記載:風,實際上就是氣,就是氣的流動、氣脈,就是氣場,因此,所謂好字,氣場就強,就具有引發人向上的功能,也具有安定人心的功能。 因此,書法,從性理上講,就具有云龍之作用,即它代表水,可以震火,可以引水。進而是自己的廳堂成為聚氣旺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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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間偷活

朝九晚五,三點一線,現代人的生活節奏飛快並且壓力重重。在忙碌中,多少人丟了欣賞自然的目光,丟了認真生活的態度,丟了前行的初衷,在忙碌中,變得茫然無措。

想起齊白石,他將自己比作一隻小蟲或是一條小魚,又將他漫長生命中的每個日夜,比作是“草間偷活”。一個“偷”字,道盡了在動盪年代中朝夕的可貴。

這似乎是兩個時代的相遇,兩種生活的交匯和兩個比喻的碰撞。我們都在生活的重壓之下,但齊白石又獨具“草間”的自由。因此,齊白石的人生,當然會給人一些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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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福來

齊白石生於1864年時,於1957年去世,人生跨越了晚清、民國與新中國三個歷史階段,歷盡滄桑。時勢的起伏與生活的跌宕中,齊白石透過繪畫表達了自己對平淡幸福的希冀,這也是他一生的追求。一個長壽的老人,拿著青色的瓶子,一隻蝙蝠飛過,諧音表達著“清平福來”的寓意,幾筆揮就,簡單樸素,承載著白石老人的生活哲學。

齊白石畫蝦栩栩如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他自己卻無奈道:“予年七十八矣,人謂只能畫蝦,冤哉!”讓人莞爾一笑。齊白石的作品大多是通俗易懂的,透過他的畫,我們便能看見他的一顆赤子之心,看見老人家經歷蹉跎後的初心依舊。天真,是藝術的靈魂,或許這正是白石老人得以成功的緣由,也最值得後人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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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天然之趣

在北京畫院的兩千多幅齊白石的藏品中,這一件最為有趣。一張泛黃的緣書紙,上面勾勒出一隻古拙的小鳥,這便是齊白石最受人津津樂道的作品之一——“磚文若鳥”。這幅小畫作於己未年,也就是一九一九年,齊白石初到北京之時。他寄居於北京法源寺,偶然看見了一塊石頭,在石漿磨出的印上他看到一隻小鳥的樣子,於是就地攤開紙描畫出來,並題跋:真有天然之趣。拋開了時局的紛亂,齊白石用自己對自然之美的敏銳知覺和生動記敘,守護著心靈的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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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翅蝴蝶

齊白石不僅擅長寫意,他筆下的工筆蟲草同樣惟妙惟肖,齊白石將工筆與寫意相結合更是開創先河之舉。用放大鏡仔細觀察齊白石的蟲草,除了能感受老人的一絲不苟,更會驚歎於他對細節的把握。停留的蜻蜓翅膀間點綴著朦朧的暈染,斷翅的“菜蝴蝶”也翩翩飛入畫中,一朵芙蓉正開,而一朵芙蓉正謝。齊白石的獨特正在於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有平和的真實被封存在畫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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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蟲

齊白石畫蟲草常不題跋也不蓋章,有時一張宣紙就畫了一隻蟋蟀,老人自己的解釋是“一開一蟲最宜”。齊白石或是因中國畫講究“計白為黑”,而留下大片的空白供看畫人想象,又或是這渺小的生物在他眼中已能詮釋生命的美妙,便隱了去多餘的陪襯。

齊白石雖因花鳥畫享譽海內外,但於印章情有獨鍾。

入京之初,齊白石的畫受到冷遇,但他的印卻備受喜愛。他單刀直刻、絕不回刀的刻法和“剛健超縱”的印風頗具個人色彩。齊白石所刻印章難以計數,據《白石印草自序》之二記敘:“餘五十五歲後居京華,所刻之石,三千餘方”,可見其數量眾多。他自稱“三百石印富翁”,這三百方石頭,輾轉中丟失又補全,白石老人去世後家人將印章捐贈給北京畫院,挑揀後,這三百方印,最終在北京畫院得以完整的呈現出來。

其中有三方印章對理解齊白石的人生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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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班門下”印

第一方印,是“魯班門下”。齊白石身體弱,幹不了農活,在27歲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鄉間木匠。魯班是木匠的鼻祖,“魯班門下”也坦誠的道清了他的來歷。第二方印,是“寂寞之道”。齊白石學畫主體是自學,當雕花木匠時繪一些雕刻的圖稿,之後找到一部殘缺不全的《芥子園畫譜》,便鉤摹了一本,潛心自學。很多人認為齊白石熱衷於交際,但他更安然於自己的功課,到北京後也總拒絕一些聚會,這就是他的寂寞之道。第三方印,是“知己有恩”。齊白石的一生中遇到不少貴人,同時他也心懷感恩。說起自己的老師胡沁園:“他把拿手本領,都教給了我,我得他的益處不少。”懷念早逝的陳師曾,他說:“君無我不進,我無君則退。”而“草廬三顧不容辭,何況雕蟲老畫師”表達的是對徐悲鴻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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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罵我我也罵人

寥寥文字,何以概括齊白石的一生。濃墨重彩的描繪不如巧妙的留白,而更多的啟示,則需要讀者親自到留白中去尋找。如果你被齊白石筆下瓜果蔬菜或花鳥蟲魚所傳達出的樸實和真摯所打動,如果因齊白石“一花一世界”的哲學理念而重新審視生活,那麼,或許就能掙脫生活的負累,擁抱更廣闊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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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片素材源於齊白石傳人書畫網)

注:以上圖文節選自講座《少白公子趣說齊白石》 主講人:湯發周

辛丑年 【牛年】釋出於華東上海齊白石書畫院(上海浦東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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