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甲以小人之心在康熙心中種下了猜疑靳輔陳潢的種子,大奸似忠

于振甲利用自己的密奏權,穩穩當當地給康熙心中種下了一顆疑心靳輔陳潢的種子。這顆猜疑的種子,在康熙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就會一發的不可收拾。

于振甲這個貨,因為怕被百姓說貪汙,就怎麼著也不敢經手銀錢的人。而且在他的眼裡,手裡過銀子,100%都是貪了。

靳輔曾經罵過他,不要以為自己是清官,看誰就都是貪官。他還不以為然。

于振甲看到河道上花錢如流水,就會臆想:那錢,是不是大部分都進了靳輔陳潢的腰包。

所以他每次跟靳輔陳潢說話都是帶著諷刺的口吻。

在看到靳輔陳潢發買空出來淤田,他趕緊詳詳細細,外加自己的揣測上報給康熙。在他眼裡,靳輔陳潢這不是為治河,他們修減水壩,佔百姓的田地墳墓讓朝廷出錢,空出來的淤田自己去發買就是做生意,一出一進間不知道有多少銀子進了自己的口袋。

本來朝臣對靳輔發買淤田之事就議論紛紛,如今就連於振甲這樣以“直”臣都這樣說,想讓康熙不疑心都難。

因為有了疑心,所以康熙巡視河道是在不通知靳輔的情況下去,就是想著挑他們的錯處。您看,他不是就私底下把跟隨靳輔多年的河工傳到船上親自問話麼。

問話沒找到他們的錯處,就突擊檢查,直接到了工地上,結果康熙看到的,是靳輔陳潢與河工一起泥裡來水裡去的幹活,而且他們還是帶枷上工。

但即便如此,也無法抹去康熙心中的猜疑,所以才有當靳輔上奏下一階段工作計劃時,他直接說關於淤田的事情緩緩再說。

而當說到入海口問題時,他立馬就提出自己的觀點,挖開就行。而當陳潢提出貿然挖開會導致海水倒灌以及造成嚴重的後果時,他說陳天一是言過其實。

當他說難道自己河務上的學識還不如陳潢時,陳潢一如既往就給接了一句“皇上不如臣”,呵呵此刻的皇上有平三藩收臺灣的大功,陳潢說不如他,這不就是犯忌諱麼。

于振甲以小人之心在康熙心中種下了猜疑靳輔陳潢的種子,大奸似忠

就算靳輔怎麼說陳潢口無遮攔,再怎麼替他請罪,都無法改變康熙要殺陳潢之意了。

不信您看,康熙聽靳輔拍馬屁的時候,還要問陳潢為什麼笑,陳潢說自己比潘季馴幸運,說千古河臣之心,唯有安瀾而已。康熙立馬就來一句:“千古英雄寂寞事,身後事非誰曉得”。

康熙的意思就是:“你的事,你死了,誰曉得,朕說了算”。皇上說誰有功無功也有功,他說沒,有也是沒。怎麼感覺有點“假去真來真亦假,無為有處有卻無”的意思。

其實這時康熙就已經給了陳潢蓋棺定論。

于振甲以小人之心在康熙心中種下了猜疑靳輔陳潢的種子,大奸似忠

之後因為入海口問題,康熙招于振甲一個不通河務的官進京與工程師級別的陳潢辯解,就是在打陳潢的臉。

曾經初見陳潢時,陳潢在說了治河有五難之後 就說最難的就是君臣一心。

說過河工上花錢無數,大把銀子撒在水裡看都看不見,被言官盯上很正常。如果帝王也站在言官的角度,覺得經手的銀子多的人,就是貪官,那無論清官貪官就都成了貪官。

說大禹治水能成功,靠的是帝王的信任,隋煬帝打通了永濟渠和通濟渠治水有功,卻落了個亡國滅種。

當時的康熙因漕運的問題,治河迫在眉睫,所以陳潢說的他都相信。

如今這份信任因為于振甲,沒有了,有的只是站在與于振甲相同的立場上,質疑靳輔陳潢貪了他的銀子。

而這一切,在於振甲眼裡就是建功立業的機會。他當然得好好爭取了。所以在宮門口碰到靳輔他用鼻子哼一聲甩臉而過。

(這一點上,于振甲就不如靳輔,他于振甲因為災民之事頹廢時,靳輔可是苦口婆心,再看看他,簡直了)

所以他當著康熙的面與陳潢吵到唾沫星子亂噴。

對於陳潢所說的專業知識,他一概不管,他只顧告狀,什麼河道上這些年靡費銀兩無數,什麼私自賣田就是做生意。

他可不管他們時不時櫛風沐雨多少年,他只管他看到的,就是他們過手的銀錢太多了,就猜想他們就是貪了。

康熙就靜靜地看著他們吵,直到靳輔制止了他們,然後還指責陳潢是不是在腹謗他,陳潢說自己在打于振甲的主意,說打算帶其親自下水勘察河底與海底高度。

其實陳潢說的就是事實,但康熙卻介面說陳潢是仗著水性好欺負于振甲。其實這看似一句閒話,其實啊這偏袒的意味就非常的明顯。

而在入海口問題上,于振甲提出的那清淤之法,那種法子,陳潢與康熙初見時就說過那是夸父追日,挖了淤淤了挖,沒完沒了。

當時的康熙是認可束水衝沙的法子的。

只是此刻,在康熙的疑心下,陳潢的法子就是勞民傷財。于振甲的法子就是可行。其實讓康熙偏袒于振甲的基礎就是此刻黃河初定,運河安瀾漕運暢通無阻之際。

如果運河的情況還如康熙十五年時那麼糟,他又怎麼敢用那挖了淤,淤了挖得週而復始的法子。

再說這入海口清淤,就算此刻上游關閘,你們把這裡的淤泥清除乾淨了。那一到汛期,上游的泥沙還不又衝下來了。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陳潢說的海水倒灌,海上的風浪,可比河上的大上千倍。本就是河床底海床高,河床淤泥清了海水倒灌就成了必然。

然後海浪一來,海里的泥沙也就過來了,照樣塞。而且海浪,河堤能不能堵住還是未知的。

記得在官船上時,當陳潢提起海浪大時,康熙說自己看到的河堤都是一石到底,還質問陳潢是對自己修的堤沒信心麼,是不是河堤上有隱情。

康熙還是懷疑陳潢貪了河道上的銀子,居然連河堤的質量都質疑上了。

其實高士奇沒少勸陳潢不要再爭了,就連一直追隨在他們身邊的郭河叔,都勸,說天下是皇上的,他願意挖就挖去,挖了海水灌進來了再修就成了,反正也花的是他朝廷的銀子。

但在陳潢這裡就不行了,自己終其一生治河,為的就是黃河安瀾而已,如果入海口一挖,海水倒灌,他們所修的肖家渡的減水壩,附近的河堤,沒準就毀了。功虧一簣。

即便河堤與大壩因質量上乘而躲過一劫,那兩岸的百姓呢,海水倒灌,百萬百姓性命家園不保,運河之水許久不能灌溉,不能飲用。海水淹了農田,那地就成了鹽鹼地,就不會再長莊稼,幾十年都無法恢復。沿河兩邊就成了荒涼一片。

他們治河要的是黃河入海,要的是兩岸百姓安居樂業;結果變成了海河相攻,變成了兩岸變成荒蕪人煙,他自然也就沒臉活下去了。

所以即便康熙一遍又一遍地來催,明發聖旨,私寄書信。為了清淤,康熙撤了靳輔陳潢,為了清淤康熙用上了他的私房錢。

但,為了兩岸百姓,陳潢就是屹然不動。但他還是用了當年康熙起用他時給他的密匣,于振甲靠密匣告了他們,陳潢的密匣只是為了把抗旨的罪名壓在自己身上。

就像陳潢說的,他們可以自欺欺人,可以欺君,但黃河是誰能欺得了他,不順水之意,水能一夜吞噬百萬人的性命,管你貧富貴賤,管你良田旱地。

為了多護住沿岸百姓一天,他陳潢就抗旨一天,直至皇上真的拿他回京問罪。

于振甲以小人之心在康熙心中種下了猜疑靳輔陳潢的種子,大奸似忠

而於振甲所做的就是帶著河工清了一天淤泥後,就趕緊作首詩,吹捧一下自己。這時他發現河工沒人捧他,再看河水,啥變化都沒有,再問河工,才知道上游沒關閘,他是白挖。

用一個連上游有沒有關閘都看不出來的河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個連水流水深都不會看,只會叉腰罵人的河臣,能算上是個好官麼。

于振甲以小人之心在康熙心中種下了猜疑靳輔陳潢的種子,大奸似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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