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南方的豔陽裡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
還記得2015年,在中國好聲音的舞臺上,唱火的那首《南山南》嗎?
當年火到什麼程度呢?
餐館、咖啡館、商場,整個城市都在單曲迴圈,就連原唱馬頔自己都快聽吐了。
這個留著寸頭,英氣裡帶些靦腆,唱起歌有些憂鬱的北京男孩,也由此而火。
透過《南山南》,人們看到的馬頔,一副內斂沉鬱的音樂詩人氣質。
但好久沒見,在網綜《新四季歌》再見到他時,大家卻發現馬頔變了,活脫脫一個單口相聲666的話嘮。
這檔屬於民謠音樂人的慢綜藝裡,他展現了“人間清醒”的一面,“你喜歡我的歌,就是喜歡我的歌,為什麼要喜歡我的人呢?萬一我是個混蛋呢?”。
不禁讓人好奇,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馬頔?
希望被看到,又害怕被看到
馬頔曾經的理想是,有一天可以用音樂養活自己。
可真等到紅了之後,好像並沒以前那麼開心。
他的很多行為都被媒體死死盯著,刪一條微博,被說玻璃心;
刪掉以前的Demo,被說怕拿來比較;
還有無緣無故一堆人跑來罵他,說他“裝”。
面對這些,馬頔覺得“心累”,乾脆選擇自嘲。
有人評價他,最大的貢獻就是科普了“頔”這個字的讀音。
他參加《我是唱作人2》時,便丟擲這個梗,說來節目是為了給大家普及生僻字。
有人在他新歌《青年王國》下面評論:“感覺挺有點無病呻吟”。
馬頔用自己的賬號回了一句:“你就讓我呻吟呻吟吧”。
不論是歌還是人,他都不願意被過度解讀。覺得與其在這些瑣碎上傷神,還不如喝兩口酒銷魂。
Flag不斷的戒酒博主
因為喝酒,馬頔在網上有了一連串梗,被尊稱為“戒酒偶像”。
“再也不喝酒了”大概已經是他酒後形成的自然反應。
每逢喝多必發微博,發微博必是“再也不喝酒了”。而幾天之後,又會見到熟悉的那個他。
面對評論區的打臉截圖無動於衷,立完Flag繼續喝酒,喝完酒Flag繼續,馬頔由此被封為著名戒酒博主。
但他依然喜歡拉著三五好友喝酒聊天。
《新四季歌》裡遇上老朋友,好久沒見,一杯梅見青梅酒就打開了話匣子。
吃著喝著還唱了起來,過去的緬懷,未來的期許,到最後都變成一首歌,一杯酒,喝下去,又有了再次出發的勇氣。
跟好久沒見的朋友,喝杯好酒梅見,大概是節目組安排給他最舒服的差事。
朋友、音樂和酒,構建了馬頔的烏托邦。
“民謠和夢想,美酒和死黨”的狀態,實在很迷人。
迴避民謠的民謠歌手
每個人都討厭被貼標籤,明星也不例外。
事實上,大眾眼裡的“民謠詩人”馬頔,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刻意迴避“民謠”這個詞。
日常採訪裡,提及成名作《南山南》,最常說的一句話也是,“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一首歌而已”。
的確,公開場合裡,沒什麼好說的。
有些對話,只有老友微醺、星空篝火、圍爐夜話時,才可能發生。
《新四季歌》裡,馬頔跟著相識多年的相徵和小寒,一起露營燒烤,幾杯酒下肚,聊起人生種種時,才透露出一些心聲。
他坦白一開始,的確是為了標榜自己,而有意識的自我貼上“民謠”標籤。
但隨著年齡漸長,經歷越多,真正坐下來細想時,他又覺得自己還沒達到心裡所追求的民謠歌手標準。
甚至覺得過去的歌,都有點矯情,即使是火遍大江南北的《南山南》。
南山之後再無南山
馬頔不止一次表示過,想跳脫出《南山南》的侷限。
《我是唱作人2》裡,馬頔路人緣不錯,圈了不少粉,但第二期就慘遭淘汰。
有人告訴他,寫《南山南》這種歌,就能贏。
但他不願意,說:“《南山南》好寫,太好寫了。為什麼我不寫了?爺們兒要臉!我這歲數,十年前的東西,拿現在出不了手。”
這是一個北京爺們的三分傲氣,還有創作人的七分豪氣。
無獨有偶,在《新四季歌》裡,放下負擔和老友喝酒聊天的馬頔,說得更為透徹。
“如果一個音樂人不去謀求進步,只想著去套路大眾的話,我覺得這種音樂人很無恥。”
《南山南》,不是他的巔峰,只是開始。
馬頔顯然清楚自己想做什麼。
當時的心態唱當時的歌,今天的閱歷唱今天的歌。
曾經南山南,而今大雁往北歸
17年,他揮一揮手,告別了南山,與文雀樂隊同臺演唱了《大雁》。
臺下的很多觀眾,不能接受。
這可是馬頔,赫赫有名的“民謠詩人”啊。
怎麼不唱民謠,唱搖滾了呢?
用馬頔的話來講,原因很簡單,他厭倦了自己,被擺在某個位置,只能做某些事。
他因民謠而紅,最開始演出也偏民謠化,所以大家更容易接受他是一個民謠歌手。
但撕掉民謠歌手的標籤,他還有更多可能性,想讓大家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近幾年,馬頔在不斷淡化“民謠歌手”的身份,取而代之的是“獨立音樂人”。
從民謠詩人到獨立音樂人,他偶爾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
不再那麼民謠,是因為成長了。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人會成長,以前的歌,看不下去了,我都覺得矯情”。
其實不止是馬頔,就連我們回望從前,多少也會覺得有些矯情。
翻到QQ空間或者朋友圈發的一些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以前覺得深情,現在覺得矯情,以前覺得複雜,現在覺得簡單。
但也是這些矯情和青澀,讓我們認清了從前,看清了以後,努力像馬頔一樣,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