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行》之皓嫣番外62:皓都在長安貴女眼中是什麼模樣?

番外以皓都和樂嫣為主線,從皓都贏下擂臺賽這一時間點續寫,人設基本不變,會給皓嫣填充必要的劇情,還會給皓都加一些高光,與皓嫣無關的劇情就不贅述了。

喜歡皓嫣的小夥伴們千萬不要錯過。

《長歌行》之皓嫣番外62:皓都在長安貴女眼中是什麼模樣?

01

初春夜裡,乍暖還寒的勁風,冷冷拂過青年周身,他頎長的身影在月色掩映下,顯得有些寂寥。

此時,衣袂翻飛的青年正負手而立,望著府門前的一隅呆呆出神。

月華皎潔,一如往昔,劍眉星眼的青年仍是周身的剛毅氣息,面上卻是怎麼也掩不住落寞。

皓都踱步出屋時才發覺,其實自己遠沒有放下,睜開眼,宅子隨處可見阿耶的痕跡,閉上眼,腦中立時浮現出生父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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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雜著痛苦與愧疚的心緒,像無數瘋長的藤蔓將他緊緊纏繞,他重重地閉了閉眼,又無奈地睜開。

越思念,就越想要逃開,可他還能逃去哪兒?

他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繁亂的心緒,最後乾脆由得自己觸景生情,睹物思人。

一眼望去的地方剛好是府門,猶記得新婚前夕,他和阿耶並肩站在這兒,望著高掛的紅綢花和燈籠,父子在交相輝映的晨曦中暢談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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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彷彿就在昨天。

“你是不是怕我死啊?”低沉的聲音穿透夜空,悄然鑽進青年的耳畔。

“阿耶!”皓都倏然側首,身旁卻是空空蕩蕩,哪裡還會有阿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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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的聲音仍在耳邊迴盪:“為陛下盡忠,是你身為臣子的本分,你即日便啟程前往定襄吧!”

“阿耶一定等你,定襄沒有結果,阿耶不會死的。”

定襄大捷,陰山大捷,大漠各部歸順,阿詩勒部歸降,戰亂終是平息,眼看盛世端倪已現,那個護他周全、懂他抱負、嚴苛卻予他溫情的阿耶,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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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青年的聲音哽咽,眼眶亦有些發潮。

迴應他的只有獵獵風聲,青年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一雙手臂自身後攬上來,緊緊摟住他的腰間。

“樂嫣,我好想阿耶……”青年低下頭,握住了少女的手,這一刻,他終於卸下了素日的偽裝,不再掩飾脆弱的情緒。

“我明白,”少女溫柔的聲音徐徐安撫著他:“皓都,想哭就哭吧,不要悶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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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都怔了怔,心道這話分明是他說給樂嫣的,怎麼如今反過來了?又思忖著不可再讓樂嫣為他擔心,便逐漸斂了愁緒。

此時,樂嫣的小腦袋正反覆磨蹭著他的後背,癢癢的,暖暖的。

皓都心中暖意融融,他驀然間覺得,有了樂嫣的陪伴,那些噬心的痛苦,似乎變得不再那麼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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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懷中掏出長命鎖,轉身與少女四目相對,問道:“樂嫣,過去的事,阿耶都告訴你了?”

“嗯,”李樂嫣頷首,好似想起了什麼,又急急道:“皓都,你別怪阿耶,阿耶他,他一直都覺得對不住你……”

皓都搖頭嘆道:“阿耶於我恩同再造,我豈會怪他?”

“可是,”青年掙扎良久,終於吐露心中猶疑:“阿耶為何不肯早些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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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嫣默然半刻,徐徐勸道:“世人皆言,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許是阿耶太在乎你,才會失了分寸。”

“人誰無過,自古聖賢亦不能免,皓都千萬不要多想。”

阿耶的苦衷,他不是沒有察覺,只是接連變故讓他有些倦了,他一頭扎進殼子躲了起來,躲過夢魘也躲了理智。

今夜,皎皎明月,點點星光,伊人在側,青年敞開心胸的那一刻,疲憊的身心終於得以放鬆,纏繞多時的夢魘也將一點點被驅散。

故去的親人都在天上看著他,並不想看到他哀怨傷懷、一蹶不振的樣子,他不可再放縱脆弱,他會將他們的情意小心珍藏,懷揣他們的盼望與希冀繼續走下去。

當晚,他又夢到了生父,夢裡沒有眼淚和離別,只有生父的聲聲寬慰:“既是血脈相連,談何連累二字,皓都,不要怪任何人,更不要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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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翌日辰時,杜府門前,馬車已備好,皓都習慣性地抓住馬轡問道:“樂嫣,我們要去哪兒?”

李樂嫣微微抿嘴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罷,她拽著皓都的衣袖,攜了他隨自己一同坐進車內,兩人坐定後,她掀開車簾衝侍立一旁的下人擺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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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車駕便轆轆前行。

皓都熟弓馬善騎射,早已習慣也很享受策馬賓士的快意,在房中悶了多日,一出府,陡然又被塞進一隅更小的空間,這感覺令他有些憋悶。

他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面上的神情也變得侷促起來。

李樂嫣本想給他一個驚喜,帶他去西郊織坊瞧瞧自己忙碌半載的成果,可這兒見他坐立不安,心道是自己疏忽了。

回想過去,皓都從未和她同乘一車,以他的性格,多是喜愛策馬揚鞭的恣意之感,且他悶在府裡多日,如今心中定然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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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嫣認真思忖半晌,十分貼心地提議:“皓都,過幾日農桑,你帶我騎馬吧。”

皓都吃了一驚,脫口道:“這怎麼行!”

記得幽州之時,他魯莽地強行將樂嫣抱上馬,樂嫣被嚇得花容失色、在他懷中瑟瑟發抖的樣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她怎麼主動要求了?

他又忍不住問道:“樂嫣,你不怕了?”

“有什麼好怕的,”李樂嫣笑得眉眼彎彎:“有夫君時時貼身保護,我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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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皓都訝異又驚喜地望著她,李樂嫣又冒出一絲調戲的小心思,繼續笑眯眯地說道:

“那日皓統領為了讓我親自騎馬,不惜用強,還說什麼,嗯,摔下馬來與你無關,如今怎的不願了?難道皓統領也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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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得皓都面上訕訕,只得埋首不語,暗想自己做過的好幾樁魯莽事,心道樂嫣怕是打算笑他一輩子了,又瞥見少女面色緋紅,目若秋波,一時看得呆住,又惹得少女一通調笑。

談笑間,車駕已到達西郊織坊。

西郊織坊遷至長安半載有餘,規模早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語,兩人正要跨步進前廳,就見魏叔玉與一女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與魏叔玉同行的女子名房惜瑤,年方十六,是房氏一族的掌上明珠,只是房小娘子不似一般女子,對女紅不甚精通,偏愛舞刀弄劍,尤為嚮往之事是馳騁疆場,尤為崇拜之人是李長歌,她時常誇讚永寧郡主巾幗鬚眉,世間女子不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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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年歲太輕,她常被困於府內,直至年滿十六。

一朝得自由,她便時常於馬背上馳騁,冪籬遮擋了真容,遮不去她與生俱來的貴女風範。

半載前,正值魏叔玉護送蕭後祖孫返回長安,她亦受永安公主所託,為失沽的幼子出一份力,兩人意外結緣於西郊織坊。

聽聞魏叔玉自定襄而歸,房惜瑤心中大喜,總愛纏著魏叔玉,央求他同自己說些沙場征戰之事,可惜魏叔玉所知不多,只細細說了眾人入定襄王宮合力救人,其餘大多是李長歌如何聚齊大漠各部促成和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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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稔起來,家中見兩人投緣,就做主為兩人定下姻親。

魏小郎君翩翩公子,溫潤清雅,房小娘子性情爽朗,落落大方,兩人站在一處,倒也十分般配。

房小娘子見眼前這年輕俊朗的郎君,竟是頗負盛名的永安駙馬,意外之餘不禁多瞧了幾眼。

坊間關於公主與駙馬的傳聞不少,至今有多個版本,最廣為流傳的是公主感念駙馬恩情,遂委身下嫁,與駙馬舉案齊眉、梁孟相敬。

但駙馬畢竟是一介武夫,而公主是皇家貴女,金枝玉葉,兩人絕非良配。

沒見著皓都時,房小娘子總會為嬌滴滴的公主憂心,擔心駙馬委屈了公主,卻怎麼也想不到駙馬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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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服的青年,乍一看倒有幾分世家公子俊雅的模樣,走近些才發覺,他周身都散發出凌厲的凜然之氣,與尋常郎君大為不同。

即便心知他性情桀驁難馴,也與粗獷彪悍毫無半點相關。

房小娘子睜大眼睛一面好奇地打量,一面暗暗吐槽,眼見為實,傳聞果然不可盡信!直到聽到魏叔玉小聲提醒,才知自己盯著皓都看了良久,實在是失儀得很。

此刻,除了一臉訝異的皓都,其餘兩人心中都挺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魏叔玉也算文武兼濟,到哪兒都是眾人的焦點,他已習慣享受關注的目光,偏偏過去總愛纏著他的未婚妻,見著皓都非但一點不懼怕,反倒顯得雀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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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覺蹙緊了眉頭,難道在惜瑤眼裡,皓都比他還好看?

李樂嫣心中也是酸溜溜的,原以為小娘子們對皓都避之唯恐不及,怎麼房小娘子不走尋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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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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