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行》皓嫣番外之出征篇:奕承醞釀陰謀,皓都和長歌針鋒相對

番外以皓都和樂嫣為主線,從皓都贏下擂臺賽這一時間點續寫,人設基本不變,會給皓嫣填充必要的劇情,還會給皓都加一些高光,與皓嫣無關的劇情就不贅述了。

喜歡皓嫣的小夥伴們千萬不要錯過。

《長歌行》皓嫣番外之出征篇:奕承醞釀陰謀,皓都和長歌針鋒相對

01

盛夏到翌年正月,唐軍與定襄軍大小几十場戰役中,唐軍均無敗績。

短短半載,奕承麾下近半部眾先後叛離,奕承雖負隅頑抗,卻已是強弩之末。

初春,定襄軍主力妄圖借道磧口從白道突圍,李靖當機立斷率大軍與李績前後夾擊,於白道大敗定襄軍。

阿詩勒隼率鷹師在烏咄谷剿滅定襄軍分支,卻唯獨找不到雷蒙,這人好似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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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都和李長歌則奉命留守主帳,共同處理戰事突發狀況,傳遞各路緊要訊息。

就在大軍與定襄軍激戰時,主帳收到斥候來報,各部首領正隨奕承氈車從西邊山道逃出,逃往鐵山一帶。

“決不能讓奕承跑了。”李長歌還未反應,皓都就下了決斷,火速帶領一隊騎兵去西邊馳援阻擊。

當皓都以雷霆之勢,出現在各部首領面前時,有如神兵天降。

眾人被皓都的氣勢震懾,紛紛投降,皓都未費一兵一卒,不戰而勝。

見眾首領如鳥獸散去,車駕內的奕承卻始終一言不發,皓都心中訝異,暗暗思忖著:奕承莫非還有後招?

皓都挑開簾子,見車內只有一名瑟瑟發抖的侍女,哪裡還有奕承的影子?

奕承竟然沒有隨軍出逃!皓都愕然,直到回到主營,都想不出奕承藏身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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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陣地,也不坐車出逃,她到底在哪呢?”即使戰場上算無遺策的李將軍,也猜不出奕承的去向。

就在皓都與李靖面面相覷時,李長歌腦中靈光乍現,想到了奕承的去處。

“定襄王宮!或許奕承根本就沒想逃。”

李長歌覺得,曾經的自己和奕承何其相似,她們倆就像一個人心中的正邪兩面。

想到奕承,她就後怕不已,只差一點,她就走上了奕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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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是奕承,三十年步步為營的籌謀一朝幻滅,眾叛親離,她一定會回到夢開始的地方,再看最後一眼。

可惜,心思玲瓏的李長歌猜出了奕承的心思,偏偏忽略了奕承的本性。

她沒想到,生命最後一刻,奕承心中的恨意還是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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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時間線:三個時辰前。

“阿娜,如果因為我,你才變成今天這樣,那我希望當初就沒有我。”

奕承負手而立,半晌未動,腦中浮現的全是涉爾的誅心之語。

不知不覺中,眼淚已盈滿整個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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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看見雷蒙還站在身後,望向她的目光寫滿憂慮。

淚眼迷濛中,她不解地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公主在哪兒,雷蒙就在哪兒!雷蒙誓死追隨公主!”雷蒙眼中跳動著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份堅定令她心神恍惚,他是在跟她告白嗎?不!她搖搖頭,甩開了腦中突然冒出的念頭。

“放肆!”她強斂心神,抹去淚水,狠下心腸,下達了今生最後一道命令。

“雷蒙,我要你立刻率領狼師精銳和一支定襄騎兵,護送涉爾安全離開!我手上有各部首領掩護,自會從白道突圍。”

誰知那人絲毫未動,洞察一切的淡淡說道:“公主想要自己引開敵軍,讓小可汗活下來。”

心思輕易被看透,她頓覺顏面掃地,不禁吼道:“還不快去!”

沒想到,她的最後一道命令,忠心不二的人卻不再聽從。

那人突然單膝跪在她身前,語帶鏗鏘:“這次,恕屬下不能從命。”

她想也沒想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無望地說道:“連你都要違揹我嗎?”

“屬下不敢!屬下只想保護公主安危,直到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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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起蒙上水霧的眼,飽經風霜的剛毅面容有了她從未見過的哀傷神色,“是屬下護送公主來到草原,三十年了,求公主不要趕屬下走。”

奕承心中大慟,淚水瞬間決了堤。

大勢已去,她已沒了任何退路,可這個男人告訴她,他就是她的退路,只要她一句話,他會義無反顧地帶她走。

這人守護了她三十年,今天終於把埋藏多年的卑微心意,一覽無餘地呈現在她面前。

饒是她鐵石心腸,那一刻也生出了動搖之心。

只差一點,顫抖的手就觸碰到了他的面頰,只差一點,洶湧的感情就決了堤。

這時,懷中的赤鯢羽令,不失時機地掉落,拉回了她幾近潰敗的理智。

是了,她早就回不了頭了,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投降大唐嗎?不!大業未成,一敗塗地,她豈會甘心臣服!

電光火石間,奕承腦中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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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詩勒隼,李長歌,皓都,他們毀了她的計劃,若能借雷蒙之手除掉三人,黃泉路上倒也不寂寞。

奕承倏地收手,神情恢復了往日的波瀾不驚。

她拾起赤鯢羽令遞給雷蒙,再柔聲說道:

“不要戀戰,護送涉爾離開後,我要你即刻趕往洛陽,憑此令牌找到錦瑟名下的最後一批死士。”

奕承從懷中掏出一物,放進雷蒙手心,笑道:

“這是西域劇毒,毒發時會內力全無,六感皆失,此毒無解,關鍵時刻可助你成事。”

雷蒙絕望地仰首問道:“光復大業已是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公主為何還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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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承不答,收起笑容,咬牙問道:“雷蒙,我要你除掉阿詩勒隼,李長歌和皓都,你能做到嗎?”

“公主!”雷蒙還在爭取最後一絲機會。

奕承緩緩抹去淚水,蹲身,抬手,終是摩挲到了男人的面頰,接著,她緩緩地將身體靠了過去,雙手撫上他的背。

她太瞭解這個人了,只要是她的命令,他一定會拼命完成。

奕承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道:“雷蒙,活下去,完成我交代的事,好嗎?”

繾綣柔情下究竟有幾分利用,幾分真情?她已分不清了。

良久,耳畔終於傳來一聲:“好。”

見他允諾,奕承倏地起身,決絕道:“你現在就走,越快越好!”似乎再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直到雷蒙起身離開,她才轉身凝望他的背影,哭得不能自已。

03

皓都率兵將整個王宮團團圍住,轉頭問李長歌:“你確定奕承在這兒?”

“十之八九。”李長歌頷首說道。

皓都剛想進去,卻被李長歌攔住,“奕承手無寸鐵,沒有必要大動干戈,還是我去吧。”

“你要一個人進去?”皓都不可置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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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試試,”李長歌堅定地點頭說道:“皓都,你應該知道,當年我差點走上了和奕承同樣的路。”

“奕承也是一念之差,我相信她心中有善念,若我曉之以理,說不定她可以回頭,我…”

李長歌話音未落,就被皓都暴躁地打斷了:“奕承有多陰毒,你到現在還不清楚?”

“且不說我們幾次三番被她算計,這些年邊境戰亂連綿,生靈塗炭,不都是她挑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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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認為她心中有善念,有子民?”

“我只是想化解恩怨!”見皓都氣勢洶洶,李長歌也抬高了聲調。

“你還想讓她歸附長安?李長歌,我勸你收起你那幼稚的同情心,奕承不是你能左右的!” 皓都言辭犀利,咄咄逼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皓都,你太武斷了!”

一時間,兩人針鋒相對,寸步不讓,令圍觀眾人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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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見狀不對,趕忙出來打圓場,“以和為貴,兩位千萬別生氣,駙馬,你就讓郡主試試嘛,實在不行還有我們,對吧?”

“況且,郡主蒙聖上親自教導武藝,怎麼會對付不了奕承?”李靖一邊說,一邊向李長歌眨眨眼。

李長歌投去感激的眼神,邁步走進大殿。

尾聲

空蕩蕩的大殿,奕承形單影隻,只有數支流淚的紅燭陪著她。

她昂起了頭,想要保全最後的尊嚴。

她是尊貴的公主,寧可玉石俱焚,也不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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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她堪稱波瀾壯闊的一生,臨了,除了憤恨、不甘,似乎什麼都不曾留下。

這時,大殿的門被打開了,她抬眼望去,發現李長歌竟然來了。

來送死了,哼,如此甚好。

奕承笑盈盈地說道:“李長歌,謝謝你陪我走這最後一程。”隨後,她打翻了燭臺。

一切從這裡開始,就讓一切在這裡了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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