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戰爭:兒媳坐小月子被房東造謠,婆婆趁機熬雞湯拉攏戰隊

婆婆劉虹趁媳婦懷孕提出彩禮減半。一氣之下,剛烈的媳婦尤安妮放棄了孩子,在自己的租房裡休養。

此時房東竟然找上門來,質問她是不是在坐月子……

1

坐月子的說法,尤安妮吃驚而難堪。

她從沒把這段小小的休養時光定義為坐月子。

在她看來,這無非是做了個小手術,需要休養十天半個月,而後繼續活靈活現上班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而坐月子,那是大張旗鼓居家休養,需要把豬蹄湯骨頭湯魚湯雞湯喝到想吐,還要面臨身材臃腫、餵奶、育兒等問題。

跟眼前狀況,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她迅速糾正了女房東的說法:“沒有,我不是坐月子。”

“別裝了,前幾天我在醫院看見你,我打聽過了,你做人流了。”

女房東毫不客氣,赤裸裸揭穿事實。未婚先孕和人工L產,又加深了她對尤安妮的嫌惡和輕視。

尤安妮分辨:“人工L產和生孩子是不同的。”

女房東回擊:“我不看相不相同,我看的是結果。哪怕你坐的是小月子,也算月子,不信,你滿世界打聽去!咱們在合同裡寫得明明白白,你總不能違抗吧?”

女房東可不是軟柿子。

出租房子,她遇見過三教九流,早就修煉成一副金剛不壞之身。對付這種臉皮薄的小年輕,根本不在話下。

果然,尤安妮把頭低了下去。

她自知理虧,也懶得在這上頭浪費時間:“行,是我的問題。說吧,需要賠多少錢?”

做房東的,自然見錢眼開。大部分為難和奚落的根本目的,都是多拿幾個錢。

女房東這才冷笑一聲,伸出三個指頭來。

“三百?”

尤安妮猜測,拿出手機就要轉賬。

女房東繼續冷笑:“三百?三千!不壞了規矩,就得認罰!這點錢,我得去請人做法,消除血光,還不一定夠呢!”

女房東認為,自己拿捏住了尤安妮。

小姑娘畢業不算久,社會經驗有所欠缺,三言兩語一嚇唬,自然得乖乖掏錢。誰知尤安妮不信這個邪,她把掏出的手機又裝回去,面上冷冷的:“這不合理,我不能給。”

女房東被將了一軍,心中訝異而懊惱,但面上不肯認輸。

“這是我的房子,賠多少、怎麼賠,我說了算!”

“誰給你的權利?”

尤安妮冷冷的:“是,我違背合同在先,賠錢我認。但你獅子大開口,我不認。您請回,不行可以去告我,再見。”

說罷把門一關,不理會對方的叫罵和暴怒。

這是城中村的一處房子,條件中等,勝在交通位置優越。無論離她的公司還是周靜伊的上班地點,都不算太遠。

原本有些看不上,可每天多睡30分鐘、每月節約1000元的價效比吸引了兩個年輕姑娘。最終,她們還是和那滿臉精明的女房東簽下合同。

原本,尤安妮做好了退租時被扣錢的心理準備。誰料還沒退租,就意外窺見了房東的醜陋。

當然,她才不會自認倒黴,乖乖成為待宰羔羊。

女房東見尤安妮不好糊弄,不禁惱羞成怒,站在門口大聲叫罵。有心要用備用鑰匙開門闖入,又怕落人話柄,只得扯著嗓子叫罵,先出了心中一口惡氣,再想辦法去弄錢。

罵得正起勁,杜軒回來了。

眼前場景,令他大吃一驚,慌忙上前詢問。

那女房東見了他,愈發趾高氣昂,開口就是“亂搞”、“犯*賤”,最後竟連“奸*夫”這樣的詞語都罵了出來。

杜軒無力招架,只能蒼白無力地解釋著,虛弱無力之際,劉虹的電話打來了。

家庭戰爭:兒媳坐小月子被房東造謠,婆婆趁機熬雞湯拉攏戰隊

2

原本,劉虹要勸兒子回家吃晚飯。

不滿歸不滿,但對“拋棄”女兒換來的兒子,她向來都寶貝得緊。如今,這寶貝離家出走伺候女人,當媽的哪兒放心得下?

可電話撥通,劉虹卻意外聽見一個女人在叫罵。

聽聲音,應該是個中年女人,比自己略小几歲的樣子。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快跟媽說,誰在罵你?”當媽的著急起來,一連幾個問句,恨不得立刻飛到兒子身邊去。

她這一問,倒是給杜軒提供了新思路。

他把眼珠一轉,立即把自己所在地點告知,又低聲道:“有人罵我呢,媽,你快來幫我,我快撐不住了!媽,快來救我!”

一聲接一聲,立刻軟化了劉虹的心。

結束通話電話,她掛不上其他,立刻飛奔而來,還難得地奢侈地打了車。好在此時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距離也不算遠,所以10分鐘後,劉虹便以準備戰鬥的姿態,氣勢洶洶出現在準兒媳的出租屋前。

尤安妮依舊沒開門。

外頭吵吵嚷嚷,她自顧自看書,門外的風雨雷電全部置之不理,只東一耳朵西一耳朵,不鹹不淡聽上幾句。

女房東一看,知道硬茬來了,也立刻進入戰鬥狀態。

兩個中年女人勢均力敵,吵起架來,殺傷力延綿數十里。

女房東首選發難,指責劉虹能生不能養,教出一個小畜生,連帶著禍害她的房子,實在晦氣得緊。

要論吵架,劉虹絕對算是一把好手。

她出身農村,18歲得到機會,接替退休的父親進城,在國營飯店上班。那時候,國營飯店是個吃香的單位,對來來往往的客人,工作人員總有些趾高氣昂的意思,常常一言不合,就跟顧客吵起來。

天長日久,劉虹也練出了得力的嘴皮子。

再後來,婆婆年紀大了,進城安享晚年。婆媳倆不對付,三天兩口拌嘴吵架,劉虹的嘴巴化作利刃,且一天比一天鋒利。

對付這位女房東,正好旗鼓相當。

只見她輕蔑地將對方一橫:“想錢想瘋了吧?逮著一點破事就要訛人!告訴你,我見多了!你要識相,就趕緊跟我兒媳婦道歉,她在做小月子,要是身子有閃失,你賠得起嗎?”

“兒媳婦?現在是你兒媳婦了?既然是兒媳婦,怎麼不接到你家去?怎麼,人家嫌棄你?不肯認你這個婆婆吧?”

女房東的腦子轉得快,三言兩語,便找到劉虹的破綻,攻擊起來不遺餘力。

“你……”

劉虹頓時沒了言語,嘴巴使不上勁兒,手卻撲了過去,似乎打算跟女房東干上一架。

好在杜軒眼疾手快,及時拉住母親,一聲聲喊著:“媽,算了!不能動手!算了!”

他忽然後悔,不該把母親捲到這樁矛盾裡頭來。她文化水平不高,脾氣也急躁粗暴,此時攪和進來,只怕事情越鬧越大。

千鈞一髮之際,房門開了。

尤安妮站在門口,淡淡對女房東道:“行,我不在你的屋子裡坐月子,我走總行了吧?至於賠償,你可以去告我,該是多少,我就賠多少。”

她面無表情,言語冷靜,反倒把女房東的氣焰壓下去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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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出租屋坐小月子,這是事實。

矛盾根源在於,小月子是否等同於月子。當事人尤安妮的定義,跟女房東截然不同。

但無論如何,這多少違反了合同。

認真論起來,尤安妮並不十分在理。

她頓一頓,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我住出去,一個月後再回。至於這兩天,就賠償你200塊錢,要做法事也好、要打掃也罷,你隨意。阿姨,我覺得沒必要不依不饒,我有錯我認,但咄咄逼人解決不了問題。你說呢?”

沒辦法,周靜伊還要住在這裡,尤安妮不能不為她考慮。

若逞能搬出去,又得滿大街找合適的房子。天氣越來越熱,這無疑是件苦差事。

倒不如低一低頭,說上幾句好話,儘快把問題解決。

當然,若對方堅持3000塊,那她必不會輕易妥協。

女房東的眼珠咕嚕嚕一轉,心裡迅速打起算盤來。

跟尤安妮,也算交過幾次手。這姑娘性子剛強,做事果決,當時談價錢籤合同,都是她一手主導,講起話來井井有條,倒不像好糊弄的樣子。

跟在旁邊的小周,反而事事聽從。

很顯然,尤安妮是她的主心骨。

要是撕破臉皮鬧翻,自己就失去了這兩個租客。短期內,不一定還能找到合適的租客。偏偏自家那個敗家兒子花錢如流水,房子萬不能輕易空出來。

這兩個小姑娘呢,文文靜靜的,對房子極為愛惜。人也不邋遢,屋裡屋外都清清爽爽。

拋開小月子一事,確實是理想租客。

想到這些,女房東就著臺階順勢而下,把口氣稍微緩了緩:“看在你手術沒多久的份兒上,200就200。你趕緊走,趕緊的,晦氣!”

一聽要賠200塊錢,劉虹急了。

她認為,這是赤裸裸的敲詐。

忌諱房客坐月子,無非是燒些紙錢,再找個懂行的老奶奶念上幾句。說破天去,成本也不會超過100塊。主動給200,豈不是上趕著去當冤大頭?

清一清嗓子,劉虹打算為未來兒媳出一口惡氣。

杜軒識破意圖,趕在母親開口前,把200塊錢猛地塞進女房東手裡,又眼疾手快推母親進門。而後迅速把房門一關,麻利地替女友收拾行李。

出外小住,多少得帶幾件衣服,再把尤安妮用慣的護膚品保養品也帶上。

劉虹的不滿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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