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流年》番外四:身在帝王家,又怎能逃脫步步算計

穆澤與陸安然第一次相遇是在船上,當時,河匪來搶船隻,陸安然用

“混江龍”趕走了河匪,她站在船頭問下面的人是否有事,沒想到竟跌了下來。穆澤衝上去,將她抱在懷裡。陸安然本來想救人的,沒想到竟被穆澤所救,一時不好意思起來。

陸安然以為穆澤是蔡先生的小侍衛,她看穆澤生得高大俊朗,武功了得,便問他是否願意到自己這兒來,薪水加倍,還有雙休。陸安然見穆澤不說話,便對他說,以後若有機會相見,不妨考慮一下她的建議。

《覆流年》番外四:身在帝王家,又怎能逃脫步步算計

陸安然能對穆澤一見鍾情,想穆澤給陸安然的印象定是極好的。其實,想想,穆澤在皇帝的幾個兒子裡,算是最出色的。陸安然曾與穆澤討論水患的問題,他說,

撥發救災糧乃下下之策,修建水利,規整河系,因勢利導,才為根本,

可見他見識不凡。陸安然見

穆澤懂那麼多,問他是否甘心久居人下,穆澤道,大丈夫立世,怎能鬱郁久居於人下呢,可見他對未來是有規劃的。

其實,他的規劃遠比陸安然想的要長遠得多,他不只是想做一番事業,他更想做大瀚的皇帝。大瀚依水建國,陸家掌管著大瀚河運,富可敵國,陸家一直都是他要爭取的物件。陸安然聰慧果敢,自幼隨父親開航闢道,年紀輕輕就成為陸家水運的執掌者,練就了一身本事,所以,穆澤用北臨的戰功求得皇帝的賜婚。

蔡先生曾勸他,憑藉戰功,可求娶任何京中貴女,陸家雖勢大,畢竟只是一介商賈。穆澤道,區區戰功算什麼,陸家不值得,可陸家加上陸安然就非常值得。

陸家也確實沒讓穆澤失望,這些年,要錢出錢,要力出力,而且陸安然把自己在造船上的天賦用於戰船的改造上,終於造出車船,也成為穆澤在戰場上極大的助力。

《覆流年》番外四:身在帝王家,又怎能逃脫步步算計

雖然,穆澤處處充滿算計,可他對陸安然並非無情,即算是前世,對陸安然應該也是有幾分欣賞與喜歡的,只是,他更在意的是爭儲的大計。為了儲位他可以納蕭大將軍的妹妹蕭驚雀為妾,可以以陸昀及整個先鋒軍為餌設計翊王,可以以徐清策之死爭得清流的支援,可以求皇后幫忙,以一碗毒藥讓皇帝永遠留在夢裡

……

前世,穆澤終於登上至尊之位,他帶著陸安然來到密室,那裡有他母親的牌位,穆澤告訴陸安然,他的母親並非良妃,而是良妃的婢女,父皇只是在一夕酒醉之下,寵幸了他的母親。良妃為了爭寵,對外宣稱穆澤是自己的兒子,她怕穆澤的母親認子,在穆澤還是孩童之時,讓穆澤把一碗毒酒遞到母親手裡。

其實,他念念不忘的,就是把母親的牌位放入皇室宗廟,享受萬世香火,而此時,他雖為皇帝,卻無法追封自己的生母。穆澤傷情地對陸安然說,現在,他只有她一個親人了。陸安然柔聲道,現在母親有他們相伴,定會感到安慰,而且穆澤也會成為一個受萬民愛戴的好皇帝。那時的穆澤與陸安然,像極了恩愛夫妻。

《覆流年》番外四:身在帝王家,又怎能逃脫步步算計

在一眾皇子裡,穆澤的出身是最低的,在皇帝眼裡,他就是自己人生的一個笑話,是不能提及的

“難言之隱”。所以,在皇帝心裡,他早就給穆澤定了位,可以享受皇子之尊,卻不能參與太子之爭。

但是穆澤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只要自己在皇帝面前展現出才華與能力,就可以加入爭儲的行列。這些年,他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相比翊王的浮躁、無腦,他有能力,有心機,也更適合做皇帝。宮廷裡,皇位之爭是何其的兇險,對於穆澤,更是來之不易。

當人登上那個至高之位,必是高處不勝寒。為了穩固得來不易的成果,必然要做好善後工作。太后與姜太醫曾協助他解決掉先皇,知道太多的秘密,必是留不得,翊王的黨羽更是不必提,那麼多年的針鋒相對,他又怎能放心把他們留在朝裡?如果他不去料理這些後事,死的必然是他自己。

只可惜穆川與陸安然太不明白皇權不可侵的道理,當穆川與陸安然就太后與姜太醫之死質問穆澤時,竟莫名為他們捏了一把汗。穆澤是對陸安然充滿算計,可相處十年,彼此相顧,而且還生了世子毓兒,應也不乏真情。可以說,軍功章裡,有穆澤的一半,也有陸安然的一半。當他們相幫相扶時,他們是最好的戰友,當他的皇權受到威脅時,她就成了他的羈絆。

《覆流年》番外四:身在帝王家,又怎能逃脫步步算計

大瀚依水建國,水運竟掌握在陸家手中,這真是個笑話。穆澤本來顧著陸安然,久久沒有發作,而今,陸安然竟質疑太后與先皇的死因,他就不能再姑息。他警告陸安然,在口出狂言之前應先想想陸家。陸安然斥責穆澤獨斷專行,丟掉了少年時的抱負與初心,可陸安然不知道,一個靠權謀登上皇位的人,掃除後顧之憂,永遠都是重中之重。

《史記》有云: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陸家也不例外。當陸安然去質問蕭驚雀殺害毓兒一事時,陸家已以私販軍火之罪抄家,不日,將被處以滿門極刑,而這一切都是庶妹陸欣然與二叔暗中合謀所致。當知道穆澤要對付陸家時,陸欣然就做出了捨棄陸家的選擇。而現在,陸欣然是高高在上的護國夫人,而她只是一錢不值的廢后。

她去質問穆澤,是否早知毓兒的死因,是否以陸昀為餌,是否為了陸家港口與船隊而對陸家下手,陸澤預設。在他心裡,愛皇位永遠勝過一切,陸安然摔碎當年定情的玉佩,轉身離去。

也可能穆澤心裡是有不捨的,所以在處置陸家時,他會說,皇后深處後宮,對陸家之事一無所知,只是廢除了她的後位。可這點憐憫又算得了什麼呢?陸家四十六口皆被斬殺,穆川被賜毒酒而死。

《覆流年》番外四:身在帝王家,又怎能逃脫步步算計

是陸安然太過天真,她太相信她與穆澤的感情,可她忘了她的夫君成了帝王,她毫無避諱地質疑太后與先皇的死因,無疑是在挑戰穆澤的權威與底線。穆澤費盡心機才登上那個位置,他又怎能允許受到任何威脅?說起至親,先皇、穆霖、穆川、毓兒,哪個不是他的至親?可在皇權面前,這些都不值得一提。

而她也過高地估計了她在穆澤心中的位置,她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著陸家的財勢,而她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著陸家的命運。如果穆澤感覺到,陸家這巨大的航運體系不受他的控制所帶來的隱患,收回權利也勢在必行,而這一切都會給陸家帶來滅頂之災。

而面對人畜無傷的妹妹,陸安然也從沒生過懷疑之心,是她高估了人性的良善,低估了親人間的嫉妒與謀害之心。

《覆流年》番外四:身在帝王家,又怎能逃脫步步算計

陸安然一襲紅衣,自焚於含光殿中,在火中,她是否能明白一些道理?不是穆澤變了,是她一直處於

“小白”狀態,而在宮廷之戰中,“小白”一般活不過三集。

《資治通鑑》有云: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陸安然“戀愛腦”的“小白”行徑,以及陸家富可敵國的財勢,就已決定了陸家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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