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技術人員多做一些無用的研究

日前,筆者看了“重返白宮的總統科學顧問科蘭德:一個戀家的人”一文,頗有感觸。

願技術人員多做一些無用的研究

Eric Lander(左)

Eric Lander(埃裡克·蘭德),新任白宮科技辦公室主任。這個職能相當於我國的科技部部長,領導著世界最發達、最強大的科技群體。

簡單一點了解Eric先生:

起步:一位酷愛數論的數學家

跨界:比優秀科學家更稀缺的,是科學的“融合”

“奇蹟機器”:對科技共同體的獨特思考

觀點:“科學比地理位置更重要”

Eric先生可以說是一個具有紮實科學理論基礎,是科學融合應用,並且具有異見包容性的人。

對於異國的一個人,為何筆者頗有感觸並願技術人員多做一些無用的研究?

2015年4月18日,美國第一次全國數學節在美國國會圖書館舉行,Eric先生髮表了“The Miracle Machine(奇蹟機器)”主題演講,舉了三個例子:

願技術人員多做一些無用的研究

第一個例子,G。 H。 Hardy(哈代)在他著名的散文《一個數學家的道歉》中,把純數學比作繪畫和詩歌;他很自豪數論沒有實際應用。可是誰又想到,正是數論中的素數,後來成了國家安全和通訊的核心,因為公鑰密碼學基本上是基於將數字分解成它們的質因數的問題。數論帶來的應用,並不是發生在事前的導向,也不屬於事前的預測。

願技術人員多做一些無用的研究

有“鐳射之父”之稱的美國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湯斯(Charles Hard Townes)

第二個例子,是物理領域。當Charles H。Townes(查爾斯·湯斯)在研究鐳射時,就有人問他:打算用這些鐳射做什麼?但鐳射發明出來後,發現鐳射確實很有用,例如用於切割、焊接、印刷、光碟、條形碼、掃描器、治療痤瘡、治療腎結石、眼科手術、牙科、指紋分析、全息圖和鐳射顯示等。Eric先生在演講中,一口氣說背出了13種用途。物理學尚且如此,更莫奢談其他學科了。

願技術人員多做一些無用的研究

第三個例子,是生物細胞學領域。生物學家對在黃石公園溫泉中生活的細菌展開研究。這個研究並不存在明確的目標,但是基金部門對此並不在乎。後來的事實證明,生長在溫泉中的細菌是能力非凡,這種細胞擁有的所有的酶在極高的溫度下都是穩定的,而且還包含一種很有用的特殊酶(DNA聚合酶)。正是這種酶才使得啟用聚合酶鏈反應成為現實,如今在世界上已經是每天都在使用,而且使用次數多達數百萬次的技術。這樣的結果,與生物學家當初去黃石公園毫不相干。

不知道看官們有什麼感受。

國內的諸多搞科技研發的人與之來對比,筆者認為太多技術人(特別是機構支援研發投入的技術人)顯得太過膚淺和功利,目的性太強,紛紛避開看不到效益或者前途未卜的領域,諸多科研成果變成既定(預設)結果。更多的企業把資源投入到複製他人技術或市場營銷領域,讓社會資源集中於短期的資金類收益。

願技術人員多做一些無用的研究

科技本身具有不確定性和意外,科技的發現和發展也是不可預測和計劃的,要在科技領域獲得突破、進入國際競爭前列,必須也唯有做更多的看起來無用的研究,才有機會。這樣的例子,除了Eric先生列舉的三個西方國家的例子,在我國也有不少的例子,比如華為在通訊領域的投入、國家電網在輸配電方面的投入、袁隆平先生在水稻方面的研發等等。

千萬不要以個體小、企業弱、沒有資源等為理由,認清了發展方向,自然會有方式方法和動力,來投入無用的研究。

坦白說,對網際網路企業投入做無用的研究,是沒有期望了。

TAG: Eric例子鐳射數論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