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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說到影響我一生的那個“壞老師”,後來在讀三毛傳記時,看到三毛因為老師的不認可幾乎精神失常,我還產生強烈的共鳴,導致在很長一段時間也曾夢想“我有一匹馬”,這是後話。
蹣跚著讀到小學五六年級,上學於我如同服刑。
五六年級時班主任是個很強勢的女人,教數學的,像我這種數學圓周率都背的坑坑巴巴的,自然不入眼。
教師節我們都坐好,同學們一個一個的去講臺桌給老師送禮物,我這樣的家裡自然是沒給準備,我對老師是那樣排斥自然是班裡那個唯一。
很快我就被調到倒數第二桌,本應該倒數第一桌,老師說我要努力還有救,其實是我個子太小了,放最後一桌真的不太行。
坐到教室後排我像是如魚得水,我前排的男生擋住我,上課不用看黑板,不會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邊緣少年開始過起讀書的最愜意的一段時光。
那段時間兒童文學,當代,遼寧青年,流行歌曲,這些雜誌,期刊充斥著我所有的日子。
埋在“書海”裡的日子愜意的很。螻蟻的日子也很歡樂。
小學時光就這樣結束了。
小升初考試,每一場結束老師都要大家集合,講講要點,鼓勵大家。還要講講題。
我和班裡同樣一個不受待見的同學一起爬到樓頂,看著樓下那個隊伍,一個個小人,心裡是開心還有些難受。說不出的滋味。
逃離的,不想融入那個隊伍,放飛。
在一剎那腳下是空的,空的。
小學結束,我進入了離家很近的初中。按片兒分配,再也不用每天走一個小時的路去上學。
我家的牆和學校的操場牆是相通的。我每天躺在家裡,聽著學校響起上課預備鈴,才背上書包,跳躍著去學校。
初中的生活就這樣愜意地開始了。
我參加小升初考試後,在學生生涯就再也沒踏進那所小學一步。
我們那年的成績在整個城市都是很靠前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第一次意識到考的分數可能很高,是在報到那天。
那天大家都在學校前廣場排隊集合,這時候走過來一位穿著時髦的女老師,高叫著我的名字,我是詫異的看著,倒也算鎮定的回答。
老師你找我。
對,就是你,你當我的語文課代表,你們班這次都是尖子生,我先下手搶個課代表。
我當時都傻了,很久沒有老師這樣興高采烈的親熱地和自己說話。邊緣化太久不太適應。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小升初成績是全校第十名。
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名考試型選手。
成績好,還沒有優秀生的驕傲,我在班裡混的就好。
初中時遇到的每一位老師都是我人生中的貴人。
第一位要說的就是我的班主任老師。她對我影響到什麼程度呢?
我從教幾十年來的工作一直在模仿著她的風格。
班主任於老師,應該是個部隊家屬,師公後來轉業到地方也是個領導。
老師個子高大,長相普通不秀氣,但她有著長長的辮子,我們也是隻看到過幾次老師的長髮,她一般都是把頭髮紮起來挽在腦後,後來同學們聚會,班裡好幾個男生都說,找媳婦當時挽起頭髮的都成了。
長髮女子並挽在腦後,是我們班審美的共識。
班主任是個特別的人,說話可硬氣了。
有一次我們體育課和別的班起了衝突,也就是推搡了幾下,他們班的就去找班主任告狀,那班主任就來我們班質問,挺兇,我們都被嚇住了,正不知道咋辦的時候,我們班主任不知啥時候進班,衝著那老師說,
“咋滴我們打你們了,你們要有本事也打回來啊,人都在這呢,來吧”。
幾番口舌那老師就悻然然地走了,我們班主任就問我們有受傷的嗎?我們回答說,沒有。老師就讓我們回家了。
真的,學生嘛,如果意識到有個老師會保護他,剩下的那就是肝腦塗地的回報了。
我們打壞了學校的暖氣水管,我們班主任說孩子們不是故意的,自己掏腰包賠償後勤;
我們班打碎的黑板是班主任讓回鄉探親的師公給修好的……
每一次我們闖禍,班主任都給我們收拾爛攤子,班主任一連幾次的護犢子,成了我們每個人的主心骨。
未完待續。
時光流水般,剩下的都是美好